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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逸踪大师兄胸口那个碍眼的爪

      和渡流云在一起就要经受她各种神奇的洗礼,这货做什么频率都快,包括吃……
    刀无极是越发看不懂这个神奇的生物。对,只能用生物来形容她,已知的人种他就没见过这么特立独行的,大概普天之下就只有这么一个……
    “刀兄,你家师父给你的地图,确定是从这里出去五天的路程就能看到砂黎城么。”
    “嗯,如果没有起风暴,加快脚步,五天足够了,但如果中途遇上风暴,我们就只能在这里躲避一到两天。马匹我们是要放归山林的,沙地之上无法骑马,这样对我们来说反而可能会更快些。”
    刀无极拿出地图,一指图上标注出的圆圈,那里是一座废弃的沙城,向来是行旅之人躲避沙暴的地方。
    “沙漠地带啊……”
    渡流云抽抽嘴角,干笑两声,她最没办法的地方就是沙漠,要知道,在沙漠里别说想洗澡,就算是想找喝的水,都是很困难的啊。虽说修行到他们这个地步,尘土可以自动避体,但吹多了沙子,她当然是想要泡在水里好好清洗一下,没办法,谁让她有强迫症兼轻微的洁癖呢。
    “呵,到了砂黎城,你可以随便洗个够。”
    对这位的洁癖刀无极算是有所了解,这些天赶路赶的再急,她都要找个能跳进去洗的河或小溪湖水之类的地方,沙漠对她来说大约是能逼疯了她。
    “啊,两位客官,你们要的打包的吃食已经准备好了,要帮你们搬出去吗?”两名店小二一人抱着一个巨大的包裹走了出来,二十斤熏肉腌肉烧肉,二十斤馒头烧饼,五十斤清水,二十斤酒。
    看两人费劲地往这边走,渡流云迎了上去,尔雅一笑“不用,交给我就好了。”她一挥手,两名店小二顿时感到压力消失,巨大的包裹自眼前这个笑的很好看的小公子翻手间不见,在这个地方待的久了,他俩哪里还不知道这是遇上了超级高人。难怪他们只有两个人就敢往西漠闯,想不到这两人看上去这么年轻,竟然是去老还少的先天高手么。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成先天高人,渡流云回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解着饭后的油腻“一想到未来的路上要吃好几天沙子,我就不想动啊。”
    “哈,不知道是谁,先前对西漠一行极为期待,流云,你要是露怯返回,我是可以理解的。或者只要你能保证罗喉不介意,我可以背着你走。”
    刀无极嘿然笑道,越是和渡流云相处,他越是能清楚如何与她正确的交流,嗯,只要忘了矜持和节操这四个字就行了。
    “哎呀,刀兄,我发现你这不要脸的行径,可是和我越来越像了,不要以为罗喉这两个字是万能的,我才会因为这俩字脸红吗哈哈哈哈哈。”
    她真是佩服自己的影响力,果然厚脸皮这种病是会传染的,嗯,看来很成功,只要能把刀无极从高高在上的六爪黑龙叛逆心理宝座上拉下来,他早晚能正常面对他那四个兄弟,尤其是那位大哥哈哈龙。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流云,你忘了一句俗话吗,学坏容易学好难啊。”刀无极一本正经地道。他忽然发现,似乎现在这个样子很轻松,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轻松自在。
    “哈,刀兄,你啊……”
    渡流云摇头叹笑,倒是乐见其成这样的转变。她手一挥,白玉箫已现,一曲悠扬,而后,她收箫还入腰间,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自如顺畅,背后剑鸣龙吟,反手入手,弹剑而歌。
    离弦鹤惊起,对酒烟雨里,
    千金一笑尽,莫负了情义。
    仰天大笑时,争唱白铜醍,
    画卷泼墨意,舞罢洒袖去。
    但醉不求醒,邀月对知己,
    落花独酌香,策马望云起
    人生一场局
    江湖戏梦掬
    遥唱千年句
    披发独倚
    仗剑此生意
    沾染了一身酒气
    凭栏醉酒歌一曲
    不——如——归——去
    拨弦起云端难忘初心,
    烟云散尽时谁立山巅,
    谈笑间覆手翻云了江山,
    纵马狂歌千古豪情在身边。
    君子端方,温良回眸似如玉,
    千年去,回首处,不堪一提。
    长河落日暮,不归不记,
    无需这天下,知晓其意。
    清涧今非昔,百年一夕,
    可知君心,不过临风长叹兮。
    共酌千杯矣,长笑入云兮,
    为谁醉此局,
    醉了此局。
    谁看风华尽,
    谁舞这一曲,
    携手山林里。
    共酌千杯足矣
    至古,事难两全,
    不若,把酒言欢,笑了世间,覆手苍天
    望九州,笑四海风流,醉花间,戏语千愁随而风走,白衣翩然,
    共酌千杯矣,长笑入云兮,
    为谁醉此局,
    醉了此局。
    谁看风华尽,
    谁舞这一曲,
    携手山林里。
    共酌千杯足矣
    煮酒一斗,歌罢几时休,人生几何,洗却多少烦忧,金戈铁马,江山如画,白了少年头,才回首,月如钩,一醉一笑,且舞上西楼
    歌罢,剑还鞘,她负手立于窗前,一派气度从容,尽显潇洒风流。
    “哈,小……姑娘真是潇洒,倒令吾等男子自愧不如,这杯酒,敬你。”
    蓝衣人听得痛快,又对渡流云所表现出的气派佩服,单手拍桌,一个没有用过的酒杯应声而起,酒满,杯至面前,悬空不落。他要是再看不出来这是个姑娘,估计眼珠子得抠出来洗洗。
    “发疯之举,不敢当兄台夸赞,请。”
    渡流云一饮而尽,手腕轻颤,酒杯复位。
    蓝衣人尚未来得及再说什么,身边同伴却是面色一凝,气息骤然不稳,他微惊之下,伸手扶住对方“老实人,你不要紧吧?”
    话落地,渡流云人已在床边消失,下一个瞬间,便出现在伤者身旁,一枚碧绿色的丹药被送入他口中的同时,右手已搭上对方腕脉,好乱的……内息。
    离得近了,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只鬼爪插在对方胸口之上。虽是被衣服遮挡,依然可以感受到散发出的森寒之气。
    这种打扮,这种伤势,这样的关系,还有那句老实人的称呼。除了逸踪大师兄忌霞殇和他的好友鹤舟,还有别人吗?
    好快的身法。
    鹤舟一惊,竟是没有看清楚渡流云的动作。而后他才注意到对方身后配剑儒门特有的标志。原来……竟然是儒门天下的人么。不过既然如此,那就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威胁了。儒门天下门人的人品还是可以保证的,毕竟那是一块闪亮亮的金字招牌。
    “我靠,这么猛?”
    渡流云释出三分真气,想要探查忌霞殇体内四处爆冲的内息,结果大意之下,竟然被反震了回去,嘴角微微渗出血痕。
    你的动作永远飞的比脑子快。
    刀无极在她身后稳住她的身形,对她这种从来不过大脑的行动力表示叹服“你没事吧?”
    “哎呀,刀兄,你会习惯的。这种小伤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反震带来的伤害不过一瞬,转眼便消弭无痕,不过她也懒得向刀无极解释,总不能见人就先说她能自我修复身体吧,就当她是皮糙肉厚好了“倒是这位老兄,情况不怎么美妙。我那颗从穷鬼庸医那扒来的碧灵回天丹,也只能缓解他的症状,你们就这样跑来跑去,是比我还能拼命啊。”
    “抱歉,多谢姑娘,吾无碍。”
    忌霞殇面露歉疚之色,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他元功被锁,功体大减,却又要压制爆冲的真气,无法自控,伤到渡流云,非他所愿。
    哎呀,逸踪大师兄还真是正直稳重好青年,自己都这样了,还要担心伤到别人吗。
    渡流云挠挠头,她在努力地回忆大师兄胸口那个爪子的解法,嘴里也没闲着“在下儒门少君渡流云,这位是天下封刀少主刀无极,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哦,原来是最近很呛很大声的儒门少君,吾名鹤舟,闲云野鹤的鹤,一叶扁舟的舟,你可以叫我鹤舟,也可以叫我鹤舟先生,这个老实人是忘世麒麟忌霞殇,逸宗开山大弟子。”
    鹤舟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天下封刀是个什么组织,大概是某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罢,倒是这个儒门天下小公主,这几年来干的事儿虽不至于惊天动地,但也绝对是儒门中的异类,足以令人讶异。
    刀无极一点也不在意对方不清楚天下封刀这件事儿,本来天下封刀就地处西武林,偏安一隅,并无太多建树,他自己更是不愿意在江湖中太过露出锋芒,韬光养晦挺好。不过渡流云往身上揽麻烦的本事也是不小,看她这意思,是又想插手了“流云,你考虑清楚了?”
    刀兄啊,你又知道了?
    渡流云貌似苦恼地拍拍刀无极的肩“不要这么了解我,我会很困扰的,虽然我知道我很潇洒,很热心,最是看不得让我看不惯的事,可你这么了解我,是会让很多事情失去神秘感的。”
    “我看你一点也不觉得困扰,反而乐在其中。说吧,你要做什么?”和渡流云凑一起时间长了,还会染上一个毛病,那就是习惯性目中无人自说自话症。刀无极和她一样,压根就忘了边儿上的两位正主,一人一句讨论的极其愉快,鹤舟和忌霞殇则是一脸莫名地来回在这二人身上打量,他们是要……做啥?
    “喔,有事儿刀兄代吾劳,来,帮个忙,把他的上衣脱了。”
    “……??”
    “!!!”
    “咳咳咳咳咳咳!”
    刀无极一头黑线,忌霞殇一头问号,鹤舟一口气没换上来,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没药医,他们耳朵一起幻听了?这位这么彪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