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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她直到现在都忘不了刘叔在电话里的那声叹息,苍老的带着电流的沙沙声,仿佛地狱里勾魂的使者,午夜梦回时能伴着梦魇将她吓出一身冷汗。
    外面天色已经全暗了,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街上的霓虹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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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进来,红的蓝的,闪烁着,映出坐在地上的人影。
    顾清仪手抱着膝盖,头埋在手臂里,屋子里静悄悄的,屋外也没有任何生息,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会议进行到了哪里,甚至刻意不让自己去想。
    外头突然炸起一声巨响,房间都跟着震了几下,她浑身一颤,抬起头看向阳台。屋子的阳台朝向与顾君励开会的地方刚好相反,声音正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
    在 声轰鸣之后,间隔没多久又接连响了好几下,顾清仪瞪大了眼睛。她从地上爬起来,疯狂的砸]:
    “外面有没有人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屋外依然是静悄悄的。顾清仪跑向阳台,用力的摇晃着铁栅门,门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锁头,被她晃得“哐啷’’直响。但无论她如何折腾,铁栅门依旧没办法打开。
    从这个方向她完全看不到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在那几声轰鸣之后,紧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炮仗,又像枪声,她隐隐约约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硝烟味。
    顾清仪完全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她浑身颤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屋内阴沉的空气几乎要将她压垮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头早已经安静下来,霓虹灯依旧闪烁,映得房间一阵红一阵蓝。
    她紧闭着眼睛,蜷着身子躺在地上。整个房间似乎回荡着上一世刘叔在电话里的那声叹息,无奈又绝望。
    好像有人在她耳旁痛呼:“少爷…没了…”
    顾清仪被困住了,又被困在了那个梦魇里,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她有些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在经历这一切。
    门口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顾清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撑着手从地上坐起来,眼睛紧盯着卧室门。
    外头暖黄的灯光映了进来,勾勒出一道倾长的人影。顾清仪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直到他把屋里的灯打开,看见她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
    “阿暖…”
    顾清仪再也没能忍住,呜咽的哭出了声。像个受了委屈的小丫头,声音里带着伤心与绝望,让顾君励的心脏也跟着抽疼起来。
    他快步走过来,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顾清仪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侧,滚烫的泪水全滴进他的衣服里,沿着脖子一路滑到他的心口,仿佛是烧红的刀尖,一路破开他的皮肤,刺到他心里。
    “别哭了…哥哥在这…”他拍着她的背轻轻哄她,却惹来她更大声的嚎哭。她似乎要将自己两辈子的委屈和伤心在这一刻全发泄出来。她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襟,哽咽着质问他:
    “…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丢下我?”声音嘶哑的几乎让人听不清,眼睛红肿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
    顾君励低低的叹了口气,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一颗颗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阿暖…对不起…”
    道歉
    她哭的很伤心,抽泣着几乎喘不上气,顾君励从没见过她这样。
    “以后都依你好不好阿暖别哭了”他将人抱到膝上,拍着后背轻哄着。
    “ 你骗人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顾清仪哽咽着控诉着他恶劣的行径。
    阿暖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嗯”顾君励勾着她小巧的下巴,低头看她。
    她的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鼻子通红,还在用手背搓眼泪,他蹙着眉,将她粗鲁擦泪的手包住,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条丝帕,小心翼翼的帮她擦。
    顾清仪却不肯轻易接受他的示好,扭开脸将他手里的帕子扯了过来,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最后还恶劣的在他白色的丝帕上擤’了把鼻涕,揉成一团把帕子丢到了地上。
    顾君励失笑,亲了亲她鼓起的腮帮子,笑道:“不要就不要,一条帕子罢了。”
    顾清仪嘟着嘴侧过头,扯着他箍着自己的手臂,从他腿上下来,躺到床上,扯了条毯子蒙住头,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顾君励坐在床边看着被子下隆气的那一小坨身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还没有过这种经验。之前只想着不能让她去涉险,倒是没想过惹她生气了该如何哄好她。
    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的。
    顾清仪闷在被子里生了会闷气,过了一会却觉得不对劲,外头怎么没声了?他不是走了吧?
    她慌慌张张的掀开被子,却发现顾君励正撑着手臂扭头看她,见她一脸惊慌也很紧张:“怎么了?”
    顾清仪忽然便泄了气,她觉得自己被他拿了死穴,无论他怎么做她都没办法真的与他生气。
    “你为什么不说话?”她一脸委屈。
    “…我在想…要怎么做阿暖才能消气…”
    “…那你想到了吗?”她嘟着嘴,总不肯轻易饶过他。
    “…亲亲你,可以吗?”他撑着手臂压到她身上,低着头哑声问。
    “那你试试…”她的尾音被他含进了嘴里,两片红唇全落在他嘴里,仔细的品尝,一会轻吮,一会轻啃。顾清仪眯了眼睛,仰着下巴迎合他,舌头主动伸出与他纠缠。
    “阿暖…可以原谅我吗?”他抵着她的唇瓣低声询问。
    “…不够…”顾清仪眼神迷离,却不肯轻易松口。
    “这样…够不够?”他的薄唇从她嘴角一路吻至她的耳畔,将一颗耳珠含进嘴里吮吸,舌尖沿着她耳蜗的轮廓一路舔舐,最后钻进她敏感的耳孔里。
    “…够吗?”他的气息喷到她被濡湿的内耳孔,惹得她浑身一颤,缩着脖子哆嗦了两下,红唇忍不住溢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看来是还不够了…”顾君励沉吟片刻,隔着毯子摸上她胸前的丰盈,嘴唇从她耳后沿着细白的脖颈一路往下,带起她一阵颤栗。
    几下扯开毯子将她剥了个精光,唇舌沿着她美好的裸背一路往下,咬住两颗翘起的屁股蛋,又糯又滑,腿心渗出的黏液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伸出舌头试探着舔了一口,惹出更多香甜的花蜜。
    顾君励将她翻过来,曲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脖子上,薄唇包住喷香的花穴吮吸,舌尖在她敏感的肉壁上磨蹭,最后陷进那颗张合不停的小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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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仪浑身颤抖,两条长腿紧紧的夹住他的头,蜜穴在他的挑逗下湿湿嗒嗒的直往下滴水。她扭着腰呻吟着,不知是要避开他的侵扰还是渴望他更深的进入。
    她觉得不对劲,是他在像自己道歉啊,怎么现在搞得像是自己把自己送到他嘴边似的?
    她捂住他再次亲上来的嘴,娇喘嘘嘘的抱怨道:“不是这样!这不算!”
    顾君励舔了舔她的手心,吓得她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那阿暖想怎样?”
    顾清仪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到摆在桌上的蛋糕,眼底闪过一片精光。
    “哥哥方才说都依我?”
    顾君励顿了顿,总觉得她不怀好意:“…只要阿暖能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