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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

      李虎丘笑眯眯道:“姐,你未免太善良了,你记住弟弟这句话,你是李虎丘的姐姐,没人可以欺负你之后仍然可以大摇大摆安然无恙!”
    张曼丽大惊失色,紧张问道:“怎么?你还真打算要消灭喀山黑手党?”又道:“这里是老毛子的地盘,咱们能息事宁人便已值得庆幸,断不能再节外生枝……那件事的始末大概你也已知道了,叶小刀的事情只要交足了保释金,短期内就能放人,虎丘,听姐一句,你做的已经足够了,我们都打心眼里感激你,更为你有今天而感到高兴和自豪,但老话儿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就此罢手了吧。”
    老话儿所以会‘老’便是因为说的有道理。李虎丘笑眯眯听着,待张曼丽讲完了,才看了一眼时间,说道:“姐,你说的晚了,现在只能看着弟弟将要为你点亮莫斯科的夜空!”
    第446章 曲终人不散
    当夜,莫斯科城中多处发生枪战,一夜东风吹,满城烈焰飞。喀山黑手党多处秘密据点遭到毁灭性打击,向来以人多势众装备低劣著称的鞑靼帮突然鸟枪换炮,几乎人手一杆枪。被武装起来后悍不畏死的黑帮匪徒在莫斯科警方的“暗中掩护”下,直闹得火树银花不夜天。
    在这个不眠之夜,李虎丘不完全放心的将张曼丽的手交到那位俄罗斯姐夫彼得手中。贼王的临别赠言:我姐命苦,娘家只有我这一个弟弟,今后我不在她身边时,便要靠你来照顾她,我知道你们俄罗斯爷们都好喝酒打老婆,喝酒可以,打老婆不行!一指远方喀山黑手党总部大楼方向隐隐可见的火光,续道:看见没?那里有个人曾经当我面用手比划了一下我姐,所以今晚我就把那里当火把点亮莫斯科的夜空。你要想打老婆,最好先想一想我和这支火把。
    放手,虎丘心中充盈着释怀的喜悦和离别的悲伤。他站在夜空下,目送曼丽姐坐进彼得的车渐行渐远。脑海中神思飞扬。午后的阳光下,小小少年盯着那个诨号叫‘挎斗儿’的女盲流饱满的胸脯问那里有奶吗?冬季的抽水井前,那个压不上来水的笨女人,悉心照顾小燕子和虎丘生活。还有那个宁死不屈抵死反抗孟副局长侵害的奇女子张曼丽。过往岁月点点滴滴萦绕在心头,一切终成回忆。
    电话铃声打断了虎丘的回忆,低头一看是张天鹏打来的,约虎丘去见一面。
    张天鹏家。
    天鹏哥意气风发,问李虎丘:“弟弟,怎么样?那几声姐夫不是白叫的吧?”
    商业合作是互利互惠的关系,这种关系的确不足以让张天鹏动用鞑靼帮数千人马,找来俄政府安全部门的高官配合大闹这一场。张天鹏这么说的意思,自是希望能隔空打牛,通过虎丘将这份意思传导到李语冰那儿。
    李虎丘笑嘻嘻道:“还行,张兄拳拳盛意在下心领了,付出这么大代价,做的这般彻底,倒真让兄弟倍感意外。”
    张天鹏笑道:“这有什么可意外的?你是语冰的弟弟,便是我弟弟,帮你这个忙原就是我这当姐夫的应该做的。”
    李虎丘哈哈一笑,摆手道:“张兄不愧是生意场上的大赢家,算计的精到,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另有所求,何不直接明言?”
    张天鹏叹道:“不是我不肯明说,实在是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兄弟你是聪明人,应该能体会到哥哥那点心思。”
    李虎丘道:“张兄今夜铲除喀山黑手党实乃一箭三雕之举,帮兄弟忙是其一,收拾屡屡剥削华商,导致你鹏程贸易货物积压的喀山黑手党可以结好某位俄政府高官又是其一,但这二者跟最后一件事比起来都只算是搂草打兔子,在张兄心中最最重要的还是要通过我把这份心意转达到非洲去……”
    “知我者虎丘也。”张天鹏竖起大拇指赞道,满面堆欢,笑的有点谄媚。
    李虎丘一拍大腿,起身道:“有道是投桃报李,张兄以诚相待,做兄弟的便也该剖心相报,左右我也正要往中东一行,索性便去非洲替你老兄走一遭,看能不能把我那位一脑子理想主义的老姐劝回国去。”
    张天鹏闻言大喜,起身来到虎丘面前,握住虎丘的手,激动道:“一切就拜托兄弟了!”
    ※※※
    燕东阳端坐船首。
    舱内传出的呼喝惊叫声引的对面大船上的人一阵纷乱。
    张万林高呼一声不好!鼓噪道:“大龙头已死,浩哥中埋伏了,大家快冲上去救浩哥。”
    燕东阳只做未闻,横枪冷视,一直盯着陈天豪。其他人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陈天豪。
    陈天豪先是一惊,接着面露狂怒之色,随即掏出枪来。燕东阳喝道:“陈天豪,你想清楚了,迈出这一步你便没机会回头了!”
    陈天豪闻言一怔,身后张万林却叫道:“豪哥你还在犹豫什么?”
    张万林话音刚落,大船上便有一人越众而出,举枪对准燕东阳高叫跟他拼啦!
    “住手!”
    “砰!”
    住手是陈天豪喊的。枪声则是狙击步枪发出的。
    大船上举枪向东阳射击的那人手中的枪被打飞,燕东阳面沉似水,手中狙击步枪一翻,冷喝道:“谁还敢乱动!”
    陈天豪心系兄长安危,本就没打算立即动手。船上众人更是被燕东阳这神鬼一般的出枪速度和精度所震撼,一个个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张万林大叫道:“豪哥,不能再犹豫了,浩哥遇险,足以说明他李虎丘从来就没信任过您和浩哥,再不能犹豫了,兄弟们看着您呢!”
    燕东阳冷冷的看着陈天豪,虎哥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放弃陈天浩兄弟。此刻,东阳不出手,便是在给陈天豪一个机会。是生还是死全在他一念之间。
    陈天豪面色数变,张万林又道:“豪哥,现在浩哥已经落到他们手上,您就算现在束手就擒,他们还会放过你们兄弟吗?眼下,咱们大局在握,只要灭了木棉花号上的人,就算浩哥不在了,您也可以带领兄弟们继续咱们的事业,总好过被他们逼迫的一无所有啊!您不必担心做了这件事的后果,姓李的虽然在朝中有人,其实咱们也不是吃素的,高先生早答应……”
    “住口!”
    陈天豪面色巨变,回首怒吼道:“张万林,你他妈想害死我大哥吗?”
    张万林向后退了一步,阴沉着脸,反问道:“陈天豪,你想为了一个陈天浩害死这么多兄弟吗?”
    燕东阳手腕一翻,张万林惊恐叫道:“别动!燕东阳你别轻举妄动!你不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伸手一指自己身后。只见人丛往两边一分,赵一龙抱着个小小婴儿出现在那里。两名枪手分别持枪指着二人的头。
    张万林叫道:“燕东阳,我知道你是天下第一快枪,但你再快也不可能瞬间打死两个枪手,这大人我想就不用介绍了,这个孩子却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她可是李虎丘的宝贝闺女,自由社的小公主,你敢用她的命跟赌一赌吗?”他昂起头,嚣张的:“燕东阳,我现在命令你,把枪放下!”
    事到如今,陈天豪岂会不明白自己被人利用了,瞪着张万林喝问道:“原来是你……”
    “不错!”张万林昂首道:“就他妈是老子找人做掉李虎丘的!陈天豪,你们哥俩就是一对儿扶不起的阿斗,被李虎丘吓破胆子的窝囊废!本来我打算等你们杀了李虎丘之后再对付你的,可没想到你竟然窝囊到这个地步,事情到了这一步还在犹豫不决,没有办法,只好我亲自动手,把你们全都干掉!”
    燕东阳的枪口低垂,似乎已决定放弃抵抗。局面看来已无可挽回。
    张万林由此更加得意,目露凶光向身后一挥手,示意手下向东阳开枪。却不料过了一会儿竟毫无动静。他面带怒色,回头喝问:“你们想什么呢?我让你们动手!”却哪里有人理会他。只见赵一龙身边的两名血痕杀手突然萎靡倒地,在赵一龙身后闪出一人,豹头环眼,虬髯连鬓,正是张永宝!
    就在这时,燕东阳终于开口,轻蔑道:“张万林,就凭你也配叫做‘海上诸葛’,你命人冒充虎哥名义把虎妞抱来,自以为是聪明之举,其实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全家灭门的由头,你可知道,就在刚才你险些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事情峰回路转,眨眼间胜负逆转,张万林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四周左右一双双冰冷的目光,终于明白自己已经落入燕东阳的陷阱。他面露惊恐之色,问道:“燕,燕东阳,你,你是,怎,怎么知道的?”
    燕东阳冷笑道:“虎哥遇刺前,程先生曾提醒过虎哥,要留意陈总兄弟身边人,防备某些人贪图拥立之功而胆大妄为,当时虎哥没在意,还说要跟陈总兄弟做一辈子朋友,但随后便发生了行刺事件。”
    陈天豪闻听此言,顿时面露惭色。
    张万林恨声道:“原来坏事坏在程学东那臭老九身上!”
    燕东阳续道:“你在陈天浩身边进言挑拨是非,煽动他背叛自由社,不料陈总对此不屑一顾,反而狠狠训斥你一番,只不过念你跟随他多年才没有对你如何,这本是人之常情,可惜你却把这看做是陈总身上的破绽,认为他有反心,只是缺少点胆量,于是你又转而去找陈天豪,告诉他,就算虎哥被你们害死,你也有外援可抵挡住李叔的报复,但陈副总却只肯唯陈总马首是瞻,说什么也不肯牵这个头。”
    张万林冲陈天豪横了一眼,道:“可笑他们兄弟二人,江湖喋血二十年,年纪和经验都活到了狗身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白手打下的基业被人夺走,竟连反抗之心都不敢生。”
    燕东阳道:“凭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配讥嘲陈总的雄心!未入自由社前,陈总兄弟不过是东南沿海一届私枭巨魁,眼看就要成为国家打击的对象,别说什么发展,能保住性命便不错了,加入自由社后,全部财力投到东南开埠港口建设中,三年光景,便已发展到如今局面,实力更胜当年数倍,若没有你这鼠目寸光之辈从中作祟,再需五年,长江龙集团发展到千亿万亿规模都并非不可能。”
    张万林冷笑道:“事到如今,随你怎么说都有理。”
    燕东阳道:“死到临头你就不想知道这一船的人怎么就全成了你的敌人?”
    张万林道:“反间计罢了,程学东提点你,李虎丘把大权交给你,文的武的,自由社中人任你调遣,天下熙熙为利往来,你资源占尽,想要让谁成为你的人还不是举手之劳,做到这一点又有何难?”
    燕东阳道:“张万林,你能想到这一步,也算个人物,但像你这种阴毒小人是永远不会明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的,为了权势和金钱,你连对你恩重如山的陈天浩都想陷害,这些兄弟眼睛不瞎,谁会跟定你?”
    陈天豪回身来到张万林面前,“张万林,事已至此,我兄弟二人已无颜面对大龙头,你这鼠辈陷我兄弟于不义,这个仇便是死,我也要报!”说着举枪便打。
    燕东阳稍稍犹豫了一下,张万林的脑壳已被陈天豪打碎!只得叹道:“陈副总,你未免太着急了,这人竟敢妄想挟持虎哥的女儿,就这么死了岂非太便宜他了。”
    第447章 迷心
    张天鹏安排私人飞机送李虎丘。这人杀伐果决,行事雷厉风行滴水不漏,颇有枭雄之姿。却不意竟是个痴情种。一片冰心向语冰。得知李虎丘是心上人的堂弟后,这位扬威域外的商业枭雄急病乱投医,竟打起请虎丘去非洲帮他劝回李语冰的主意来。
    李虎丘欣然上路。有始有终大丈夫,曼丽姐的事情已告一段落。接下来虎丘想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机会顺路去看看帅五,小五哥要向世界赌业的王座发起冲击了,赌坛盛事,背后同样藏着刀光剑影,李虎丘作为自由社的大龙头,团队核心,理所应当要去为好哥们站脚助威,甚至扫清一些障碍。
    燕东阳打来电话将私港内发生的事情汇报给小虎哥。李虎丘听罢,反问东阳怎么看?东阳认为陈天浩虽无反心但也无忠心。这件事不该到此为止,又说陈天豪最后的做法似乎还存有疑点。
    李虎丘告诉他,有时候真相就像个埋在地下的粪坑,不能挖,越挖越臭不可闻,难得糊涂的最高境界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又道:一个从小私枭混成海上大亨,头号结棍的人物,岂会任凭张万林那等鼠辈摆布?陈天浩是个明白人,他对一切心中有数,张万林想做掉我,然后嫁祸给陈家哥俩,陈天浩故作不知而已,从头到尾他都抱着置身事外的态度等待机会,若真让张万林得手,这件事被嫁祸到谁身上还两说。陈天豪之所以要杀张万林,一来是恨极了张万林利用他,二来是为了保护他哥哥,想把这件事全揽到他身上。说到底,他只是陈天浩的影子。
    燕东阳问该如何处理陈家兄弟?
    “没有野心的人成不了气候!”李虎丘道:“用人所长无人不可用,野心并不是陈天浩生出异心的根由,咱们过于放任才是这件事的导火索,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咱们兄弟都不是做实业的料,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燕东阳又道:“血痕的事情到现在还没头绪,这件事终究是个麻烦。”
    李虎丘道:“这事儿你别管了,血痕的目标是我,让他们来好了。”又道:“跟尚楠说一声,让他到摩纳哥与我会合,一起为小五哥站脚助威。”
    燕东阳道:“虎哥,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
    李虎丘道:“刚说完的话你就忘了,咱们再不能似过去那样当大甩手掌柜了,不管是你还是我,总需有人留在国内照看着这份家业,小五哥来电说有人要在他挑战世界赌王金·克拉克之前做了他,请我跟尚楠过去帮忙,你要是觉得能替代我,那你便去,我留在家里也无妨。”
    燕东阳对赌博一窍不通,颓然道:“我还是留下来继续追查血痕吧。”
    ※※※
    摩纳哥,蒙地卡罗。
    与其说蒙地卡罗是座赌城,还不如说它是个赌国。赌城占有摩纳哥大半国土,摩纳哥本身又是世界屈指可数的袖珍王国,国土面积才1.95平方公里,人口3.4万。蒙地卡罗赌城,可以想象有多么之小。由于它过于弱小,只能以恬静安宁、与世无争的中立政策在动荡的欧洲存在着。它没有海关,自然不征收关税;没有军队,自然不会介入战争。于是,摩纳哥成为世界王公贵族和富商名士的旅游地、销金窝、避难所。它的主要财源来自海岸观光旅游和赌博业,长期以来,“蒙地卡罗”就是挥金如土的代名词。
    金碧辉煌的快活林大酒店,一场慈善酒会正在进行时。与会来宾每人需缴纳一千美金的入场费。所得款项将捐助给欧洲流浪狗之家,用于改善流浪狗们的饮食标准。酒会上的人们穿着或笔挺绅士,或奢华高贵,各色各样的礼服,相互间认识不认识的都假迷三道的礼敬有加。李虎丘应邀到此,缴纳了入场费后混进其中。
    由于是世界赌业协会发起的慈善活动,所以到场嘉宾绝大多数都是赌业行里的大老千。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有趣,有能力做慈善的人多半是坏人,真正的好人反而有心无力。很多人都认为用两个臭钱就可以赎罪,做起慈善来总是热情高涨,仿佛花钱购买的天堂的门票。李虎丘觉得这想法未免太可笑,若是真的如此,天堂里岂非都是有钱人,穷人难道都要下地狱?
    这场云集了当世赌业行里八方大佬的酒会不过是大场面的前奏,真正的重头戏是快活林博彩集团的老板帅意,将在三日后向来自拉斯维加斯的世界赌王,金·克拉克发起挑战!帅意是小五哥的大号,平日里几乎不用,这次是欲向生平夙愿发起冲击,自然要用本名才显庄重。
    李虎丘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终于在人群最密集的一圈人中发现他要找的人。那人身材极佳,留着齐耳短发,五官端正妙目含光,一抬头看见了虎丘,登时如遭电击,痴愣愣看了半晌,才漫步向虎丘走来。
    “你果然来啦。”她白皙的脸颊露出微红之意。
    “小五哥这么关键的时刻,做兄弟的岂能不到?”李虎丘微微一笑。
    何洛思道:“尚楠说你要来,我一开始还不大相信呢,我听说前阵子你把西方世界的权贵都得罪一遍,怎么还敢跑到这儿来?”
    “尚楠呢?”李虎丘对何洛思的话只报以淡然不置一词。
    何洛思一笑,“你猜!”
    李虎丘想了想,道:“原来陈小姐也随你一起过来了。”
    何洛思竖大拇指,“算你聪明,琪琪这回是铁了心要翘家缠住尚楠了。”见虎丘眉头一皱,问道:“听说尚楠现在是你姨夫了?”
    李虎丘点点头,神色似有不愉之意。何洛思察言观色,只道虎丘是为陈慧琪与尚楠之事不满,不禁着恼道:“你这当大哥的上梁不正,家里家外花香满园的,没道理轮到尚楠了,就因为他娶了你小姨,你便要横加阻拦,别忘了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李虎丘哑然失笑,“你想哪去了,我是在替小楠哥担心,他对燕明前那女魔头用情太深,对陈慧琪又不忍辜负,我只怕他会因为感情问题而影响到功夫修行。”
    何洛思妙目一转,瞥了虎丘一眼,酸溜溜道:“他处理不好,不是还有你这当大哥的在吗?你可是这方面的大行家呀,何斌跟你一比都得甘拜下风。”
    李虎丘笑嘻嘻道:“我怎么闻着好大酸味呢?”
    何洛思定定看着他,悄声道:“李虎丘,还记得咱们俩是什么关系吗?”不待虎丘回答,自顾自道:“炮友!没忘记你承诺过的话吧?我现在就想跟你打一场友谊炮。”
    像李虎丘这样的人,哪个女孩子同他好过之后还能忘掉他?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澳城何九虽然说的洒脱,但真正见到虎丘这一刻,仍不禁心情激荡情难自禁。错过的机会竟然还可以再弥补,这岂非是天意?对一向作风大胆不拘小节何洛思而言,此情不待成追忆,来生太远,今世苦短,现在刚刚好。
    李虎丘挠头道:“不是在说尚楠的事情吗?怎么扯到咱们身上来了。”
    何洛思对他的话毫不理会,颇具侵略性的眼神盯着虎丘,往前迈了一步。何洛思个子很高,二人几乎脸颊相接,眼前伊人吹气如兰,眉目含春,正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美好时节,果然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虎丘风流性子作祟,断无拒绝之理。伸手揽住何洛思纤腰,在额头上轻轻一吻,道:“好好的话非要说的那么粗鄙。”
    何洛思道:“你这双贼眼电死人不赔命,我怕陷进去出不来,只有这么说,才会让我觉得自己是在逢场作戏,大家各取所需而已。”这话分明是在自欺欺人,她却说的很认真。
    李虎丘道:“你这话说的让我油然而生一种犯罪感。”
    何洛思一把拉住虎丘衣襟,道:“知道自己犯罪了,就得想办法补偿,有句话叫情债肉还……”
    于是李虎丘随着何洛思离开酒会来到酒店房间里。
    何洛思对虎丘的身体充满了渴望,她有些迫不及待。拽裤子时因为着急,笨手笨脚的直接把扣子给拉掉了。何九姑娘脸儿通红,对虎丘说你还看我笑话。李虎丘什么也不说,直接动手,贼王出手自是不同凡响,顷刻间,俩人都清吉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