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在某一栋极其豪华宽敞的房子里，几十个看上去年近半百的中年男女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其中一个有些微胖的男人说道，
    “1号病毒是有史以来传播速度最快的病毒，也可以称之为禽流感，因为它的病毒来源就是穿山甲。之前发生了几例感染死亡的案例，为了不引起民众恐慌，全都被我们封锁了消息，但是，这一次，要想在封锁消息，恐怕就很难了。”
    “1号在荷花市爆发，因此荷花市是感染的重灾区。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把专家派去荷花市？”
    “风险太大了。这个1号很疯狂，可以通过空气传播，就算专家到了荷花市，也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说不定还会被传染。”
    “就是，这个1号可是没有药可以治的，一旦被传染就是死路一条。现在情况特殊，我觉得应该把荷花市封锁才对。”
    “封锁荷花市？这怎么可能？那是一个市，不是一个村子。”
    “如果不控制荷花市的交通出入的话，病毒很有可能会以迅雷之势在全国蔓延开来，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当年的我们都挺过来了，还怕什么1号？”
    “这个1号可是比恐怖多了。除了眼部出现鱼鳞纹路之外，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既不会发热，也不会发冷，直到死亡前一分钟才会突然剧烈咳嗽，咳嗽之后，会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就死亡。”
    “那些人非法食用穿山甲自作自受也就罢了，竟然还把病毒带到了人类世界里，简直太可恶了。”
    “现在说这个话已经晚了，当初我就说过应该加重盗猎和捕食濒危野生动物的刑罚。”
    “最先发病的可是一个省级人物，分明就是在知法犯法，不管把刑罚加重到什么程度，也完全控制不了这些人的贪婪。”
    众人七嘴八舌的一番讨论之后，又齐刷刷的看向先前说话的微胖男子。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控制病毒继续蔓延，但是又不能引起民众恐慌，这是最麻烦的。消息一旦散发出去，有一部分人可能愿意被隔离起来，但就是害怕有一部分已经得知自己感染了病毒的人会隐瞒病情，并且报复社会，把病毒带到人群当中去。”
    “那是不是可以逐一排查？”
    “不行，逐一排查，只会造成更大的恐慌。”
    “封锁消息是行不通的，民众迟早会知道，与其让他们知道的太晚，不如让他们慢慢察觉到危险的存在。如此一来，对后续的工作开展会有很大的帮助。”
    “没错，纸是包不住火的。必须让人民群众知道1号的存在。这样一来，健康人群在发现异样之后，才能够迅速保护自己，从而降低病毒的扩大几率。”
    ……
    面对病毒，所有的医学专家都束手无策。
    这个病毒没有任何明显的症状，既不会引起剧烈的疼痛，也不会出现身体腐烂等症状。只是到了该死的时间，受感染者，自然而然的就会死去。
    他们对尸体进行了尸检，又做了无数的试验，还是没有找到控制病毒的办法。
    ……
    大牛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睡得很香，而他的意识则在黄金山林里吸收自然精华。
    这种感觉就像古代的人抽鸦片一样，给人一种欲罢不能，想戒又戒不掉的舒适感。
    好在他这么做，只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而不会让自己逐渐消弭颓废下去。
    天还没有亮。
    压抑了好几天，却没有下雨的天空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乌沉沉的云朵将天空抹上了一层阴郁的灰色。
    大牛翻了个身，眼睛睁开看向墙壁上的挂钟。
    才早上五点钟。
    他又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个小时。
    就在这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大牛伸出长长的手臂，从台面上捞起手机，凑到眼前一看，原来是朱文行打来的电话。
    这大清早就打电话过来，肯定不是好事情。
    大牛一下子就想到了婚宴上那个倒地死亡的男人。
    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所有瞌睡虫全都被驱散开来。
    利索的接通电话，按下免提键“朱总，您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大牛，我家晴晴的眼睛也出现了鱼鳞一样的纹路。怎么办？大牛，怎么办？”
    听到这话，大牛在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好快的速度！
    如果病毒按照这样的速度扩散，那用不了多久，人类就该灭亡了。
    “朱总，您别着急。”
    “我能不着急吗？”朱文行哽咽道，“晴晴可是我的女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跟我老婆可就真的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现在朱小姐是什么情况？”
    朱文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停止了哽咽，才说道“我们现在全都在人民医院里面，医生也查不出是什么病状。但是我听医生说，他们这两天已经接诊了超过一百个类似病人了。”
    大牛愣了一下，赶紧安慰道“朱总，您不用担心，我现在马上起床，出去看望朱小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我或许可以把朱小姐眼睛里的鱼鳞纹路去掉，并且确保她不会死亡。”
    一听到这话，电话那头的朱文欣显得很激动，连声音都哆哆嗦嗦的“真的吗？大牛，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大，大牛，拜托你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我们家晴晴。”
    “朱总，我说的只是或许，并不是百分百的肯定，您还是先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了，等我出去再说吧。哦，对了，关于我去救助朱小姐的事情，麻烦您不要告诉任何人。”
    “大牛，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一个人说的。只要你能够帮我把晴晴身上的病毒去除，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身家都给你。”
    朱文行说得言辞恳切，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客套或者说谎。
    他是真的愿意为了他的女儿付出一切。
    为人父母者，大抵都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