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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疯子

      第一百三十四章疯子
    大启二十万将士折损边疆,蓝家该如何承担?
    听闻这话,朱璃芷猛然睁开眼。
    默了几许,却不冷不热道:“我如今身为和亲公主,和蓝家的婚事早已告吹,你想如何查办蓝家都与我无关。”
    沐怀卿却低低一笑,“呵,芷儿好生无情。”
    端着粥碗,沐怀卿坐上了贵妃椅,“可那蓝家小世子却不这样想呢,今晨才回了盛京,不到晌午就入宫求见德安公主。”
    朱璃芷漠然冷笑,“你会让他进冰泉宫?去见你那假作的公主?”
    “自然不会,而且……”沐怀卿缓缓开口,舀起一勺粥,嘴角扬着笑,“而且小人还要重重治他的罪。”
    他微微偏头,斜睨着她的侧脸,寡薄笑道:“芷儿觉得削官去爵,办他蓝家满门抄斩好?还是流放北疆,给新造市集做苦力更合适?”
    朱璃芷闻言,猛然起身,她有些不可思议地回头,“蓝家乃开国功勋,世代显贵,岂容你一个篡权的阉人随意处置?!”
    沐怀卿一瞬沉默,满了粥的勺尚在手中,他盯着她,眉眼沉沉,唇边却绽出一抹艳色,“芷儿又说傻话,小人的监国之职乃先皇遗诏所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何编篡?至于阉人……”
    话到此处,他柔情一笑,“昨夜、前夜、再前夜,约莫有十数个夜晚了吧,芷儿的肚子里,说不准都有了小娃娃了,还犯糊涂。”
    沐怀卿说得正大光明,理所应当,朱璃芷却听得面色红白交错。
    “乖,喝口粥,整日整日的不吃东西,就想让我回来喂?还是这么娇气。”
    他摇头轻笑,视而不见她眼中的愤恨交集。
    朱璃芷很想一掌挥开他的粥碗。
    可她知道,她可以大发脾气,他也会由她生气,可她闹完之后,他依然不会对她妥协。
    从那一夜起,他便不再对她千依百顺,言听计从。
    虽然依旧卑躬屈膝,亲力亲为地伺候她如同以往。
    但却全然不一样了。
    还有孩子。
    旦一想到她的肚子里可能会有一个孩子,朱璃芷只觉一片茫然,从未有此无助的感觉。
    毫无征兆地,眼泪就这样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上一刻她还冷硬回怼,下一刻就泪止不住。
    沐怀卿见状,眼眸一紧,立刻放了粥碗,将她抱进怀里。
    他揽着她纤弱的腰肢,将她放在腿上,身子靠向他的胸口。
    “莫哭芷儿,我的娇娇,只要你乖乖吃饭,我就不为难蓝家,可好?”
    ……
    入夜,小院里几座石灯笼具已点燃,扶疏草木后,山石耸立,雾气缭绕。
    哗哗水声不歇,是一细热泉从太湖石中涌下,绽起无数水花,蒸腾起满园热雾。
    星辰低垂,烛火晃动。
    本应是深冬覆雪之时,然这院内却暖意融融。
    此时院子里只有一个春喜遥遥站在大门口,白日里走动的下人都退了个干净。
    只见春喜低着头,眼观鼻、鼻观两只手紧紧拽在一起,微微发抖。
    何事令她如此骇然惧怕?
    仔细听去,院子里除了热泉飞溅的水声,还有一道若有似无的女子娇啼。
    那是极不情愿的,却又无法克制的。
    断断续续地说着不要,却又最终淹没在哗哗水声中。
    雾气弥漫的深处,朱璃芷扶着假山,站在池中。
    水未及腰,堪堪漫过大腿。
    可她却似站不住一般,两条被热泉蒸得红嫩的腿,不时虚软,向水中跪去。
    然而她再如何无力,也难以软倒。
    她身后的男人牢牢地抱住她的腰身,操纵着她的身体不断向后迎合,在她的臀瓣间肆意贯穿。
    手指抠住山石,朱璃芷低着头,热泉溅落在她绯红的面颊上,她几乎挣不开眼,也无力去拂开面上的水珠。
    热泉蒸腾着快意,她的身体愈发敏感。
    她低低呻吟着,不久前才泄过一次,现下又受不住那器物的顶弄,甬道开始频密收缩。
    忽然,掐在她腰上的手力道开始失控。
    她听见身后男人压抑的喘声,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受不住这般大力的顶撞,她几乎快扶不住山石,然下一刻,沐怀卿抽出阳具,将她一把抱起,走进前面的假山山洞。
    这由太湖石在热泉中堆叠而成的假山,内里中空,别有洞天。
    假山里可见外间泉瀑,观头顶星空,还有一块块打磨光滑的大石置放在热泉里作凳。
    终于不在外面光天化日地行淫,朱璃芷有些虚脱地松了口气。
    然而一进假山,沐怀卿就寻了块大石坐下。
    他背靠山石,跨开她的双腿将她抱在腰间,“乖,骑我。”
    这是她最羞耻抗拒的动作。
    可他偏偏最爱。
    他要她无力地坐在他的身上,被他深深顶满。
    她实在受不住时,会被迫抬起屁股闪躲。
    那时,他便会箍住她的腰,迫她在胯上不断乘骑。
    她会抗拒,可身子却无比诚实地奔向巅峰,直到在他怀里无力软倒。
    接着,他便会抱着她,吻着她,享受她的依靠,再渡给她绵绵内力,让她缓过晕厥,又继续承受他。
    有时,朱璃芷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
    被他困在情欲的牢笼里。
    用那名为欢愉,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弯钩,牢牢地拘住她的魂魄,只要她欲图挣扎反抗,便毫不留情地将她割裂得体无完肤。
    面对她的倔强,他不会伤她,只独独用一种方法拔去她身上尖刺。
    他甚至沉迷此道,将压抑的、隐藏的,甚至阴暗残缺的心理,都变成不知餍足的欲望。
    他在她耳旁说爱她。
    柔情蜜意,亦如以往。
    她若不语,他亦不恼。
    只变本加厉地折腾她,在她身上留下刺目的印记。
    她脖颈上的点点红痕自从来到这座宅子后,便从未消退过。
    春喜见之初时惊惶,到了现在已能强行视若无睹。
    她已成了他笼中的鸟儿,她的每一寸都被他全权掌控。
    他每每看见她身上那些吮吸齿咬的痕迹,总是笑得阴鸷又柔情。
    “等芷儿给我生了一个娃娃,就不会总想着离开我了。”
    每每听见这样的话语,朱璃芷只从牙缝中咬出两个字。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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