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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祸得福,流落大青山

      而昏迷的王川却被单独带往更远的地方,大漠关外,似乎已然出了李唐国土。
    王川在光华中昏迷着全然不知发生的一切事情。
    “咦,此人似乎修行某种功法,很微弱!”被称作大师兄白袍男子忽然惊疑道。
    玉筝仙子也就是以前的吴含玉,轻言,语道:“大师兄,我转世之时,多蒙他照顾,还望大师兄成全他。”
    “嗯?!”大师兄男子沉吟一下。
    “也罢,此人日后多半也是我辈中人,如今势弱,就当结个善缘。”说罢!身冲起一道白光,匹练一般,注入王川周身,几人的飞行速度瞬间变慢,大师兄凝神施法,这是在替王川伐毛洗髓,肉眼可见的,王川伤口快速愈合,通体如煮熟的虾子一般酡红,浑身溢出一股股黑色油腻的物质,所有粘稠物被大师兄发出的真火瞬间炼化,化作青烟,少顷,王川一切恢复正常如初,大师兄这时候为他取出一颗芬芳的药丸,给他喂了下去。
    “好了,大功告成,此人若是知道如此大恩大德,还不知道怎样谢我呢!”大师兄自嘲道。
    “师妹在此先谢过大师兄了。”玉筝仙子气质大变,眸光神采奕奕,诚恳道。
    “时辰不早,将他放下吧,他自会苏醒。”大师兄说道。
    “也好!他还是世俗中人,尘缘未尽,随他去吧。”化作玉筝仙子的,吴含玉眸光闪烁,盯着王川点首道。
    王川昏迷中,不知道自己遇到了天大的福缘,仙缘,倘若按照他的摸索修行,他也要三年才有可能踏足练气期,蜕凡入先天,成为散修。
    元突国国土之内,多以部落形式存在,城邦远非李唐国一般的雄伟壮阔,而是小部落依附大部落,多以游牧为生,男子以姓氏血脉为荣,女子以嫁于尊贵姓氏及勇者为荣,国内民风彪悍,尚武,多勇者,善骑射,地域多丘陵,戈壁,草原,雪山,盆地、高原、沼泽。
    现在,这里是元突国的大青山脚下,有个小部落,名曰青山部落,这是个不大小部落,百十多户人家,六百多口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青山部落地处元突国腹地,远离国都,部落之中,地位最高的便是部落首领,有几位二流武者坐守,平时靠着牧羊养马为生,有时候还可去大青山外围打猎,部落中的人一直过着安宁的生活。
    如今这时日,有道是:胡天八月即飞雪。大漠之冰雪两天,特别寒冷。
    今日,青山部落的乌兰大婶和自己女儿阿茹娜两人各自拎着一个木桶来到结冰河边,准备凿冰取水,忽然发现不远处的雪地,躺着一个人,破衣烂衫,一动不动的,顿时一惊,乌兰大婶首先连忙放下木盆跑前去查探,女儿害怕,在远处看着。
    这个人躺着纹丝不动,气息平缓,身着血衣,发髻凌乱,面色苍白,似乎是收了极重得内伤,但是仍旧活着,乌兰大婶心底仁慈,立刻呼唤着自己女儿过来,二人吃力的抬起地的人,回到自己的帐篷,将其安置在自己逝去儿子的帐篷里面,端茶倒水的清理照顾,等做完这些事情,乌兰大婶吩咐自己的女儿,立刻去请巴图长老过来。
    此刻巴图长老也就是青山部落的首领,正在与几人商议事情,其中一人乃是一老妪,衣着色彩缤纷,戴耳环、耳坠、项链、手镯、戒指等装饰物,手握一杆古怪木杖,这时候,突然帐外有守门卫士报曰:“首领,阿茹娜姑娘求见!”
    巴图闻言,颇为诧异,这阿茹娜他知道,一般是不会来见他的,今日不知何事登门?难道是乌兰大婶生病了?略微迟疑了下,说道:“叫她进来吧。”
    阿茹娜得允,揭帐而进,施礼说道:“巴图阿爹,阿妈救了一个年轻人,在我们帐中,昏迷不醒。”
    “哦!”这下巴图算是震惊了一下,不仅是他,其余四人,部落勇者巴根,以及另外两位颇有地位的老者哈达和巴特尔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最后一人,那老妪眼睛一亮,手杖一抖,其挂饰叮当作响,这老妪是青山部落萨满乌塔拉。
    几人眼神一碰,巴图当即道:“走,我们去看看。”
    乌兰大婶正在照顾昏迷的王川,这时候,帐外密集脚步声传来,帐门掀开,鱼贯进来一些人,正是巴图几人。
    巴图几人进来后,乌兰大婶立刻将自己救助时候的情形向他们所有人汇报了一下,巴图听后,揭开被子,经查,却并未发现此人有何重要伤势,很是奇怪,见其装束,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应当是有过一番搏斗,所以必是一名武者,至少是二流武者,如此年轻的二流武者,他们有些惊讶。
    难道是个乞丐,遇到了狼群,巴图心里面寻思着。
    这时候,叫做哈达的老者,思索下道:“巴图,难道是大青山里面出来的?”
    巴图沉吟,点点头道:“极有可能,这大青山之内,传说甚多,自古以来无数能人异士曾进去查探,有人出来后功力大增,也有人出来或身负重伤或迷失神志,疯疯癫癫,更多人一去不返,颇为神秘,此人年纪轻轻,年轻气盛,意欲更进一步,进山求取机缘,不幸,身受重伤出来,才被乌兰大婶巧遇得救,也或者遭遇了狼群,经过激烈搏斗,既然如此,也是他的缘分,这样吧,乌兰大妈,好好照顾他吧,转醒之后,去留随他。”
    部落长老们走后,乌兰大婶吩咐阿茹娜悉心照料,自己出去重新取水去了,的确,大青山神秘莫测,前来求取机缘者甚多,她们也见惯不惯了。
    塞外冬天,土黄色的戈壁,远处零星的树木,光秃秃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孤零零,一片一片枯黄叶子挂在干枯的枝头,随风抖动,天寒地冻,天地萧瑟。
    帐包内,炭火不息,暖水暖袄,人心更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