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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擅作主张的人就都是你,从奥古到这个孩子,我从未开口说过一个‘no’,先开口说不要他们的人,都是你——”他目光冷凝地注视她,“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不愿意留下这个孩子,是你还期盼着格林的回归,而你……还爱着他,不愿意重新和我开始么。”
伊莎贝拉都气笑了:“你现在就这么不自信么?”
奥古斯丁没了表情,他沉默许久才说:“或许我该让你死心。”
“你什么意思?”
“你会明白的。”
一个星期之后。
镇上。
马车慢慢停在一间律师事务所门口,奥古斯丁第一个从马车上下来,他难得没有穿着那身禁欲而迷人的黑色长袍,穿着的是和时下镇上绅士们相同的三件套西装,因为天气寒冷,他还披着一件长及膝盖的黑色大衣。
他下了马车站稳,用手杖挑开了马车的帘子,伊莎贝拉的脸慢慢展现出来。
“为什么来这里。”
她穿着素色的维多利亚长裙,因为身怀有孕,她已经不再束腰,尽管如此,刚刚怀孕得她腰部仍然纤细而摇曳。她微微低下头,纱帽遮掩了她大部分的脸,奥古斯丁看着她,将头戴的礼貌压低了一些,淡淡道:“下车,跟我上去。”
伊莎贝拉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今天出门,全部都是奥古斯丁安排的,不管是马车还是车夫,或者是路线。
她百般不情愿地跟着他走进了律师事务所,这里似乎还没开始营业,一层的办公厅没有人,奥古斯丁直接拉着她上二楼,二楼顶端有一扇门关着,他走过去轻轻敲了一下,一个年轻女人打开了门,身上穿的衣服……有点像修女,但是她没有包着头,伊莎贝拉一时不敢确定。
“您来了。”女人显然认识奥古斯丁,看到他便谦逊地低下了头,侧身让路道,“休已经等您很久了。”
休?
听到这个称呼伊莎贝拉惊了一下,接着走过去的脚步就不那么勉强了,很快跟着奥古斯丁进了房间。
奥古斯丁回眸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刚才不还很不情愿么?伊莎贝拉勾勾嘴角,转开视线望向房间里,然后就看到了站在办公桌边正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格林。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阳光、英俊,身上白色的衬衣和米色的长裤衬得他温润儒雅。
接待他们的女人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休,约书亚先生和他的夫人到了。”
约书亚先生和他的夫人。
奥古斯丁还真是旁若无人地宣告着自己的身份。
伊莎贝拉眼神深邃地望了他一眼,他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格林被女人提醒,才赶紧转头看向他们,瞧见伊莎贝拉的时候愣了一下,但并不是那种再次见到故人的愣神,而是陌生人因为惊艳而产生的一种赞赏。
仅仅是一种赞赏,甚至不包含任何感情在。
“我早就听科瑞尔说过了,约书亚先生的夫人十分美丽,今天一见真的如此,我都愣住了。”
他微笑着上前与奥古斯丁握手,仿佛只是会见客户那样客套亲热,伊莎贝拉站在奥古斯丁身边,看着他仿佛为安全不认识自己了一样,感到十分惊讶。
格林大约以为伊莎贝拉是觉得被冷落了才脸色难看,所以赶紧将视线转到她身上说:“科瑞尔总是跟我提起,约束先生和夫人对她曾非常照顾,如果没有你们,她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非常感谢二位拯救了我的妻子。”
我的妻子。
伊莎贝拉表情扭曲了一下,再看向奥古斯丁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憎恨与冷漠。他并不是在憎恨某个人,而是在憎恨一种随时可变的感情——那就是爱。
你瞧,明明曾经为了你愿意去死的人,转眼就和别的女人结了婚,爱这种东西,真是靠不住。天主之爱靠不住,男女之爱也靠不住。
这个世界上,或许根本不需要爱,绝对的权力便是一切。
伊莎贝拉下意识拉住了奥古斯丁的时候,她担心自己再不做点什么,这个已经跑偏的男人会跑得更远。
奥古斯丁皱了皱眉,望着她的眼神复杂又隐晦,伊莎贝拉莞尔一笑,转头对疑惑地注视他们的格林笑笑道:“我先生有点害羞,其实格林先生不用感谢我们,我们同样要感谢你们,给我们这个积福的机会。”她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安然道,“阿门。”
格林一怔,笑道:“约书亚夫人是天主教徒么?”
伊莎贝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轻声道:“我是天主的子民,而我的先生——他确实是一位天主教徒。”
毫无疑问的天主教徒,无可比拟的尊贵身份,却在做着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事。
她在提醒他么。
奥古斯丁反握住她的手,力道之大,似乎在警告她——他已经什么都不怕,哪怕是业火焚身,也不会退却半分。
27 < 亲爱的神父(总攻大人)|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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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 亲爱的神父(总攻大人)|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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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和奥古斯丁很快就从格林的事务所里离开了。
今天天气不太好,此刻雾气沉沉,阴云密布,显然快要下大雨了。
他们上了马车,伊莎贝拉坐在奥古斯丁对面,他此刻的样子与往常大相径庭,高挺的鼻梁,蔚蓝的眸子,以及礼貌边沿下那银色的发丝,他像个圣洁的天神,坐在他对面,西装革履,绅士彬彬。
伊莎贝拉忽然不想那么快回到克斯卡纳了。
那虽然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家,但现在这样的奥古斯丁仿佛超脱了教廷的色彩,让他看起来更好接近,与她更加亲密了。
“马上就要下雨了。”伊莎贝拉拉开窗帘望向车窗外,自语般说道。
奥古斯丁睨着她,深邃的眸子里的蕴藏着沉沉的猜疑。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么。”
好像自从那些变故发生,他们之间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彼此信任和简单。
而她在他心目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实打实的坏女人。
伊莎贝拉微笑了一下,摘掉遮面的纱帽,轻柔说道:“这不是在克斯卡纳,不是我的地盘,而我面对着你,马车和车夫都是你的人,你觉得我能打什么坏主意?”
奥古斯丁似乎十分困惑。
他蓝色的眸子凝视着她,带着消沉的颜色。
“看起来,你似乎并未受到什么打击。”他庄严肃穆却又十分无味道,“怎么,你认为科瑞尔只是个演员,是我在骗你,格林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实他并未变心么。”
伊莎贝拉的笑意渐渐变得有些冷。
须臾,她起身靠近她,裙摆里的裙撑并不耽误坐下,但却有点碍事让她坐到他的双腿之上,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半蹲在他腿便,手和头放在他的膝盖上,这样温顺的动作让奥古斯丁有些诧异。
他戴着黑色皮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