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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腿,又细又长;看看这腰,不盈一握;再看看这胸——呃怎么有点儿平——但也无所谓了……
怎么每一寸每一块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长得,怎么这么会长!卓钺更是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手微微用力揉捏着细腰,呼吸沉重地啃吻着精致的下颌,脑子里似有一万匹马从东奔到西、再从西奔到东,轰隆隆轰隆隆,踏得他脑袋一片浆糊,沉醉不知天地万物。
“嘶你可生得真可人儿……”卓钺含含混混地用力蹭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子里才好,“哥帮你脱了这衣衫可好……”
身下的姑娘细细喘着,没有吭声。
“算了不脱也成。”卓钺哑声道。骗谁呢,他就是喜欢这衣服,怎么地了。
“不过你腰上是不是带什么玉佩物件儿了,硌得我疼。”他舔着姑娘尖尖的下颌哼笑道,“什么东西这么硬,哥绐你摘了吧?”
说着话,他的右手掠过胸口、掠过腰肢,一路往下探去——
摸到了那硬硬的物件儿。
卓钺:“……”
姑娘:“……”
什么东西这么硬。
当然是你也有,我也有的东西啊。
仿佛有人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或者当胸一击重锤砸来。卓钺整个人都惽了,浑身都僵了,骨头缝都被焊死了,血液也停止流动了,什么春意都化为死灰了。
在这死寂的诡异气氛中,他身下的“姑娘”终于低低一笑,半撑起身子轻轻摸了摸卓钺僵硬的侧脸。
“她”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清越悦耳:“求卓哥别给我摘了……不然这后半辈子,可就
不好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七夕快乐……
第48章 表心意
我糙!我糙!我糙!
我糙你奶奶个腿儿!
卓钺觉得自己这辈子动作都没有这么快过,哪怕是个札干人抡圆了刀要砍他脖子他也不会躲得这么快了,他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推侧身便往旁边滚去。
可谁知这兔崽子动作更快,一把拽住他的手往怀里一带又一摁,瞬间就把他制得死死的。也不知是他的力气太大,还是自己浑身被吓软了,卓钺一挣竟没有挣脱。
郦长行贴着他的脸颊,轻笑声中微微带喘,他每喘一声听在卓钺耳中都像是平地炸雷。
“卓哥,怎么走了?刚才不是还很亲热吗。”
卓钺推着他肩膀的手都在抖:“你、你他妈的——”
“我怎么了?”郦长行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穿女装,难道不是你想看的吗?”
“放开我!”卓钺终于怒吼一声,猛地将郦长行一把推开,手脚并用地后退着与他拉长了距离。
活像个被恶霸调戏了的良家姑娘。
再看那“恶霸”,好整以暇地曲膝坐起了身,一手撑在膝盖之上,含笑看着看着卓钺。那一身缀满春花的芙蓉色锦服铺了一榻,青丝散在他的肩头长长地直垂到了腰间,华美又慵懒。他的面容本就艳丽盛美,此时那双风情万种的翠目眼帘半垂似笑非笑,霎时间如同芳华满枝头。
也难怪他方才没有认出来。平素的郦长行一向高束马尾,再加上他肩宽腰细腿长,穿着武服更显得英姿飒爽。任谁一看,也不会将这挺拔俊秀的少年郎认作女人。
可这身衣裙遮去了他身上所有棱角分明的男子线条,唯余那张漂亮的面孔,长发散下时更是雌雄莫辨。仿佛春叶落去后盛开的夏花,千万层花瓣瞬间绽放,让人屏息而望。
淡月朦胧,更有微微弄袖风。且谢春工,不是花红是玉红。①
可这令人目眩的美景,却半分没有打动到卓钺。
“你、你他妈疯了么!”他压低嗓子怒吼,“作弄我好玩么!”
郦长行笑道:“何时作弄你了?你不是想看我穿女装吗?今日不恰巧是个好机会?”
“那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为什么进来了也不吭声!谁让你悄悄换下楼下那歌伎的!”
郦长行眼眸深处微微一冷,轻笑了声:“卓哥,与我相比,你是宁愿要楼下那些庸脂俗粉么?”
卓钺不可置信地指着他:“你、你是个男人好吗!扮女装再怎么好看你也是个男人!我、我他妈的——就算是外面的女人死绝了我也不可能要你!”
他又慌张,又愤怒,几乎口不择言了起来。
如此打扮的郦长行这么美,他一晚上如死水般的心只要稍稍靠近他,便会变得波澜汹涌。
可眼前的这人,他不仅仅是个男人,还是他的兄弟、他的同袍! 自己怎么可以产生这么龌龊,令人作呕的想法,而郦长行又为什么要一遍遍提醒他这些想法的存在。
一瞬间,他羞愤难当,盛怒躁郁。他不敢直面自己的心,他更恨郦长行为什么要让他把自己最狼狈的一面撕扯开来,活像一个笑话。
“旁人死绝了,也不可能要我是吗?”郦长行微微笑了下。
他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卓钺,看得人脊背发寒。就在这目光焦灼之中,他抬手,解开了那芙蓉色的华服信手抛在一旁,露出了下面男子的服装,随即又抬手将一头墨发扎起在了脑后。
卓钺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恢复了俊朗少年模样的郦长行冲卓钺微微一笑,缓步跪坐在了卓钺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