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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在原地的云安看着眼前的那枚令牌然后又看了看站在边上的药师,满头雾水,片刻后才愣愣地说道:
    “这是不去半月宗的意思吗?云师去天山做什么,他对那颗珠子感兴趣了吗?要不我去给他偷来吧,这特意去趟天山还要开天门,多麻烦啊。”
    说着便转头去看药师,可在瞧见药师一脸沉闷的模样,他又将目光落在了隔间上头,随后又说道:
    “云师该不会是想拿那颗珠子给他师尊玩吧,这会不会有些奢侈了,你说是不是?”
    边说还边询问着药师的意见,只是药师早已经摇着头离开了,可不想去理他这个二愣子。
    至于云安还傻站在原地嘀咕着,根本就不知道殿内只剩下了他一人。
    已经入了隔间的余若并没有去听外头云安的嘀咕而是坐到了床榻边上,看着睡得有些香甜的人,伸手将他露在外头的手臂又给放回到了被褥里头,最后才俯身靠在了他的脸颊边,呼吸着他身上浅浅地淡香。
    香味抚平了他内心的焦虑,让他有些舒心的闭上了眼。
    “小师尊,徒儿一定不会让那六道凌霄决毁了你的神魂,绝对不会。”
    低低地话音从他的喉间传出,下一刻才睁开了眼,伸手轻抚着他墨色的长发,好一会儿后才掀了被褥一同躺了进去。
    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舒宁在感受到身侧的凉意后算是被彻底惊醒了,睁眼时眼前还有些白茫茫可很快便恢复了清明,随后身子就被抱着入了余若的怀中,双眸的视线也从屋顶的轻纱换做了余若染了血渍的衣襟。
    凤眸盯着那已经有些暗红的血渍出了神,好半天后才回过了神。
    血!
    嗅着那淡淡地血腥味,他快速抬起了头,看到抱着自己的人面色有些苍白,不由得想到了方才的梦。
    梦中的小徒儿也是这样抱着自己,只是当时他们却是在一片漆黑的深水里,周围更是冰冷一片,而他只能躲在小徒儿怀里头才能不觉得那么冷。
    小徒儿在梦里头消失的时候面色也是这般的苍白,此时又瞧见现实中的小徒儿也是这般虚弱,有些心疼得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容,小心翼翼地触碰着。
    也在这时,闭目养神的余若察觉到了面颊上传来的暖意,缓缓睁开了眼,看着怀中人已经醒了,笑着开口说道:
    “吵醒你了?”
    说完后,将人往怀中带了一些,然后又伸手不断地轻抚着他的背脊,哄着他睡觉。
    被搂到怀中的舒宁轻轻摇了摇头,可眼里头的担忧却是一丝也没有减少反而还更多了,因为他发现余若的嗓音都沙哑的厉害,整个人更是有些虚弱,与往日里那个意气风发总爱拖着自己做那些事的小徒儿完全不同。
    心疼之下指尖不断地轻抚着他苍白的脸颊,最后靠在了他的怀中,听着他心口传来的跳动声出了神。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发顶传来了浅浅地笑声,舒宁听着他的话抬起了头,伸手搂上了他的颈项,将自己的脑袋抵在了他的下颌处。
    “你是不是受伤了?疼吗?”
    想到余若可能受伤了,他从下颌处抬起了头,轻皱着眉便要去脱他的衣裳瞧瞧。
    可他才有动作,双手就被捏住了,下一刻身子又被抱着搂紧了一些,低低地话语传来了。
    “没有受伤,那不是徒儿的血,徒儿这就将衣裳脱了。”
    话音落下,舒宁就听到耳边传来了淅淅零零的脱衣裳声,抬眸时就瞧见余若正在脱里衣,当他白皙的背脊露出来时,舒宁下意识便低下了眸不敢去看了。
    可那股子甜腻的暖香随着里衣的落下越发清晰了,不由得又抬眸看去,只看到他墨色的长发散落在床榻边上,那白皙的背脊被长发所遮掩,只是他纤细的手臂却是清晰可见。
    也在这时,他注意到手臂上头还要一条条细细地抓痕,愣了片刻,等他回神后面色都红了起来,因为那些抓痕是他昨日留下的。
    正当他尴尬地想要翻身之际,坐在床榻上的人却是低下了头,白皙的指尖抚上了他的面容,随后就有浅浅地笑声传来了。
    舒宁有些呆愣的听着笑声,双眸却是看着坐在床榻上与自己对视的人出了神。
    “小师尊,你在想什么呢?面色红成了这样。”
    染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了,舒宁被这道声音给惊醒了,下一刻慌忙推开了余若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我绝对没有想和你做事,你不要乱想!!”
    支支吾吾的声音传来了,舒宁在说完后便被吓到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什么叫没有想与他做事,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看着床榻边上的炉鼎,眼中布满了不堪,心里头更是慌得厉害,以至于下一刻身后的人将他搂到怀中的时候都没有回神。
    随后,身后又传来了带着笑意的声音,听得他心都颤了片刻。
    “小师尊,与徒儿做事是不是很恶心?”
    那话音染着笑意,可舒宁却听出了一丝无奈,这让他有些不解,不知道自己的小徒儿为什么会说这些。
    “想来也是恶心的,毕竟是徒儿强迫着小师尊,若徒儿是女子还好,偏偏徒儿还是男子,小师尊一定更恶心吧。”
    正当舒宁满头雾水之际后头又传来了声音,而那声音从无奈变作了伤痛,身子也在这时被抱紧了许多,使得舒宁下意识便开始挣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