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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按在怀中的舒宁只敢紧紧抓着余若的衣裳,害怕的他甚至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了,双腿更是有些发软的险些站不稳了。
听着耳边的低哄声,他闭上了眼,好半天才抬起了头,然后出声说道:
“那你亲我一下好不好,我害怕。”
说完后抬头看着身前的人,随后便看到眼前的人吻了过来,舒宁闭上了眼,感受着余若带给自己的安心,感受着自己微颤的唇瓣被他细细地描绘着,这让他觉得自己是被余若捧在手心中的至宝。
下一刻,眼角落下了清泪,染湿了两人的唇瓣,苦涩的味道蔓延至两人的口中。
“别怕,徒儿一直都在,恩?”
余若退开了身,可又见到舒宁眼角的泪水时伏下了身将其吻去了,然后心疼地低声哄着。
又过了一会儿,素云宫的门被推开了,仙医站在门口等着。
舒宁看着门口站着的人,拉着余若的指尖泛起了白晕,眼中满是惊慌。
只是在看到余若眼中的暖意时,他还是将那股子惊慌给压了下来,最后踏上了台阶,而他每走几步都会回头看看余若是不是还在原地,这么几回下来直到素云宫的殿门被关上了,他才瞧不见余若了。
看着被关上的殿门他慌了,下意识便要去推门,可他才有动作就被仙医给拦下了。
“小公子请跟我来吧。”
站在边上的仙医低声地说着,随后便领着人往前头走去。
跟在后头的舒宁看了一眼殿堂,本以为会在这处殿堂里头,可随后他发现并不是,因为仙医直接带着他去了后殿。
后殿里头摆着一张寒冰玉床,床榻上的寒玉此时正散发着森森寒意,看得他心惊了片刻。
该不会是要躺在这上头吧,那不是没病也给整的有病了!
想到这儿,他便往后退了一步,可不敢躺上去。
“小公子请脱了衣裳入寒玉床。”
听着这番话,舒宁只觉得自己的嘴肯定是开过光的,不然怎么能连这个都给猜中了。
看着前头那张寒玉床,他真的是连想都不敢想,更别提是躺上去了。
也在这时,后头传来了浅浅地脚步声,舒宁回头看去发现是天山的那位姥姥,正要行礼,那人却先开口了。
“舒小公子莫慌,惘魂珠是至寒之物,只有在寒玉床上才能发挥效用。”
低低地话传来,天山姥姥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便推着舒宁走到了床榻边上。
舒宁这才刚走到床边,一股寒意就迎面扑来了,冷得他浑身都起了一层疙瘩。
“真的要躺上去吗?”
他真是不知道自己躺上去后会不会被直接冻上了,到时候那个什么破凌霄诀没有消去反而自己还冻出了一身病,那还真是不划算了。
但看到天山姥姥与仙医那坚定的目光时,他也就只能乖乖脱了上衣躺了上去。
背脊贴着冰面,寒冷刺骨的凉意直接渗透了他的皮肤入了心肺处,冷得他好几回都险些晕过去了。
好冷啊,真的好冷。
站在边上的天山姥姥看着床榻上的人,最后才对着仙医下了指令。
仙医点了点头,然后将天山至宝惘魂珠取了出来,只是那惘魂珠才刚入世就快速飞到了舒宁的身上,一道寒气仿佛受到什么吸引一般源源不断的运送着灵气入了他的体内。
也在刹那间,原本冰封在舒宁体内的寒流也在这道灵气之下破开了水莲的口子快速在他的体内流动着,寒流所过之处全部都被染上了寒意。
“果然是六道凌霄决。”
天山姥姥看着惘魂珠随着六道凌霄决的运转而移动着,那源源不断地灵气全数都入了舒宁的体内,疼得舒宁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好痛!
心口的位置就和撕裂了一般,就好似有人正在一点点的将他胸口挖开然后在将他的心刨出来一般,疼到他眼前一阵昏厥。
“好痛,好痛!!”
低低地疼呼声传来,舒宁伸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心口,在上头留下了一道道血痕,疼得他想要将自己的心挖出来。
余若,我好疼,余若,救我!!!
不断地在心中喊着那个欢喜的人,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想要他将自己带出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也在这时,哭喊声传来了,舒宁疯了一般开始挣扎着,墨色的长发也在他的动作下全数散落在了床榻边上。
“咳咳————”
喊叫声之下,他只觉得喉间一甜,下一刻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
血水染红了他的脸颊最后滑落在了寒玉床上,而他身下的寒玉又会将那些血水全部都吸收了,床面干净的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血水一般。
只是舒宁脸庞上的血水却告诉所有人,方才这寒玉床榻上染满了血水。
站在床榻边上的天山姥姥看着不断挣扎惨叫的人,眼里头布满了冷意。
“咳——啊——好痛——”
惨叫声源源不断地传来,舒宁哭的眼角的泪水都变作了血泪,可那剐心之痛却仍然没有停下还在继续着,这让他想要直接了断了自己。
当寒流运作一周天后便会全数涌入他的心窝处,而那一瞬间直接抽取了他半条命,看着轻纱的双眸不由得瞪大了,下一刻有血泪涌出了瞳孔落在了墨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