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4页

      寒青筠还是有些担心,戚霞又道:“你就别想这事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对了,你准备了什么结侣信物?”
    “结侣信物?”寒青筠迷茫道,“还要信物吗?”
    “结侣自然需要信物定情。”戚霞不可置地说,“你不会没准备吧?”
    明日就要举行结侣仪式了,寒青筠仓皇道:“不说了,我去准备了。”
    挂了玉牌,寒青筠便犯起愁来,居然还要定情信物,现在灵修们已在生死海外设下结界,谁都出不去,去哪弄信物……
    他一股脑把乾坤袋里的东西倒出来,翻找了半天,最终挑了块南地秘境取来的,上成的白玉晶石,决定亲自做一件物什。
    以灵力做刀,寒青筠在晶石上划划刻刻起来,直到夕阳贴上海平面,才刻出一个乱七八糟的轮廓。
    “师尊。”邢烙在不远处唤他。
    寒青筠赶紧藏起白玉晶石,若无其事地与他一道回寝殿。
    夜半时分,两人并排躺在榻上,寒青筠悄悄将睁开一只眼,偷看邢烙,观察了半晌,确定他睡着了,便蹑手蹑脚下了床,坐在塌边继续刻定情信物。
    邢烙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偷笑。
    寒青筠若有所感地回头,邢烙立刻闭上眼,保持呼吸平稳,寒青筠便毫无知觉地继续扭头奋斗。
    黎明将近时,他终于修修补补刻完晶石,用红绳串起,收入怀中。
    寒青筠贪睡,常常过午时才起,邢烙便将结侣仪式定在了傍晚。
    霞光染红天际,照得丝绦更加红艳,也更添几分喜庆。
    魔教弟子点燃贴着喜字的灯笼,将两名新人迎入大殿。
    花若柳难得真诚的笑靥如花,对着魔君与魔后的牌位,重重磕了个头,起身整整衣衫,清脆的嗓音高声念起标准的司仪台词。
    寒青筠与邢烙在魔教弟子熙熙攘攘的祝福声中,拜过天地,拜过邢烙父母牌位,又相互一拜,随着最后一句绵长的“送入洞房——”,在几名魔教弟子的簇拥下,入了寝殿。
    百年来,魔教终于又迎来了喜事,其余弟子纷纷落座,有说有笑地喝起酒来。
    “少主怎么娶了个男妃?”一名女弟子道。
    花若柳白了她一眼:“少主喜欢,你管得着么。”
    “唉……”女弟子轻叹一声,“难怪少主都不正眼看我,原来是喜欢男子。”
    “唉……”他边上的男弟子也叹了一声,粗狂又豪放,“早知道我就该殷勤些,说不定今日这份殊荣,就是我的了!”
    花若柳狠狠拍了男弟子脑门一掌:“你天天守在少主殿外,他几时正眼看你了。一个个都给我闭嘴,再肖想也没用。咱少主心里满满当当的,都被少夫人塞着呢。”
    寝殿中,最后一名弟子斟满合卺酒,揖身退下,合上殿门。
    邢烙从怀中取出一件形状奇特的玉器。此物两头各有一把小指大的锁,中间一个小环,将两把锁连在一起。
    “这是同心锁。”邢烙往其中一把锁中注入灵力,递给寒青筠。
    寒青筠一看便懂,往另一把锁中也注入灵力。
    两把玉锁起先变作一蓝一红,色彩如流水般涌上中丨央的小环,又蔓延至另一把锁上,两种颜色缓缓纠缠,最后形成卷浪般的纹路。
    邢烙指腹一抹小环,那环便消失不见,他将两把小锁穿上红绳,分别系在两人手腕。
    他轻晃手腕,贴在寒青筠腕上,小环再次出现,连结住两人:“自此,我们便锁住了,谁也不能离开对方。”
    寒青筠动了动手,移开又靠近,小环消失不见,但他始终能感觉到,另一把小锁中邢烙的气息与自己的相呼应。
    “把萦心召出来。”寒青筠取出连夜雕的玉佩,系在萦心刀柄上,自己也有些嫌弃,“不怎么好看……”
    “怎么不好看。”邢烙笑着赏玩刀佩,“这小猫多可爱,与师尊一般。”
    寒青筠一时哽住。
    “不是小猫吗?”邢烙再三观察玉佩,看得出这是个动物,有四条腿,虽然并不是很像猫,但和其他四条腿的小兽比起来,更接近于猫。
    “这是白泽……”寒青筠没底气地说。
    他希望神兽白泽能护佑邢烙,然而雕刻这东西实在太难了,他修整了好几次,才让它看起来稍有几分样子。要知道第一次的成品,完全是个生着四根树杈的,歪歪扭扭的球……
    “别看了。”寒青筠执起酒杯,塞到邢烙手里,“喝酒。”
    “春宵一刻,看来师尊等不及了。”邢烙坏笑着接过酒杯,环着寒青筠的手,一口饮下。
    酒很烈,一下腹整个人都暖起来,寒青筠放下酒杯,两旁微微发烫,手搭在邢烙肩上:“阿烙……我没有经验,你多担待些。”
    邢烙没说什么,倾身俯下。
    寒青筠下意识闭眼,却没等到意料之中的亲吻。
    邢烙脑袋靠在他肩上,脸整个埋在他侧颈,缓缓蹭着,双手则紧紧抱住他,把他的手都扣了起来。
    “阿烙,你这样我没法动了……”寒青筠缩了缩脖子。
    “嗯……师尊……”邢烙口齿不清地念着。
    寒青筠艰难地扭动脖子,看到邢烙微眯的双眼和通红的脸蛋,看样子是——醉了。
    “你酒量这么差?”寒青筠无奈地想扶邢烙,奈何被制得动弹不得,只能带着他,像个连体人似的移到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