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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鸭皇带领的那队浩浩汤汤的乡民,则是留在了疆土富饶的南方,还建了个村子,名鸭刘村,村里开始了世世代代养鸭的乡俗。
    而鸭刘村的村民,则个个善良好客。祠堂里供拜着神仙,细细看来,那神仙的画像竟和鸭皇样貌无差。
    卓卿没着急回皇城,过了迤逦江后,在江临城又住了段日子。
    这段时间里,江临城出了个厨艺高强的周三娘,她手中出来的菜式,每一道都是这个世界里难得一见的绝世珍肴,尤其有道菜更是别有风味,名为火锅。
    听说这道菜吃的时候,有许多的小配菜,摆满了整张桌子,用专门的炉子,那炉子造的样式别致,中间镂空高耸,锅是外围一圈,吃的时候,塞上上好无烟炭,边吃边涮,好不巧妙也!
    谪安府前,卓卿临上轿子前,最后看了眼那气势恢弘的朱红大门,还有牌匾上苍劲的字迹,转回身,上了轿子。
    声音从轿子中传出来,“孙公公,咱们回吧。”
    孙公公略尖细的声音透着清扬,“好嘞,爷您坐好,回咯~”
    只是轿子还没出这条街,周三娘一家追上了来。
    因为围着灶台忙的陀螺转,周三娘身形瘦了些,追着轿子小跑着也没见喘,卓卿车马行进的不快,他们夫妇两人很快追了上来。
    周三娘边跟着轿子走,边喊着卓卿:“卓公子,卓公子……”
    卓卿掀开轿帘子,看到周三娘哭的双眼通红。
    他还没说什么,周三娘边哭边诉:“卓公子怎么也没招呼就要走了,民女最近依照卓公子给的菜谱子研究出了道新菜,还没做给卓公子品尝,还等着卓公子给菜品命名呢,卓公子……您能不能别走了……”
    周三娘的相公也泪如雨下,用袖子胡乱的抹着,鼻音瓮声瓮气,“卓公子您的大恩大德小生还未还清,最近按着公子的吩咐,修习的四书五经也都熟读了,卓公子还没检查呢……”
    卓卿:“……三娘相公,记得以后多与人为善,听三娘的话。”
    这边还正说着,前面就跟知府的轿子遇着了,只见知府慌张的从轿子里钻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卓公子,这么快又要走了,下官刚学会公子教的五子棋……”
    卓卿扶额,“都半个月了,你才学会。这种精神可不能放在办案上啊,百姓有啥事,多操点心。”
    知府连连点头。
    刘瑾刚给酒楼送完货,听闻卓公子要走了,并钱大笙一家,忙朝这边赶,去给卓公子送行。
    车队走到城门前,呼啦啦跟了一大圈子人,好些百姓也跟着车队,都想着送送卓公子,有的塞鸡蛋,说这是土鸡下的有营养,有的塞腊肉,有的塞瓜果,车队走到城门的时候,没有一辆车闲着了,全都被百姓的吃食礼物塞满了。
    卓卿最后看了眼这座城池,心道,再见了江临,放下了帘子,遮住了那一双双质朴又灼灼的眼睛。
    接到了李折安要回皇城的消息,李玄宁每一天都站在皇城最高的阁楼上朝皇城外看,望眼欲穿。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来了父皇回程。
    卓卿一行人快到皇城的时候,李玄宁亲自率着御林军直直迎了几十里。
    见到风尘仆仆的李折安时,李玄宁激动的下马时差点被马镫子绊倒,朝着李折安单膝跪下,仰头望着那张沾染了岁月痕迹的脸颊。
    他喊道:“父皇。”
    卓卿将他搀起,帮他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眉眼带笑,“玄宁这些时日辛苦了。”
    哎哟,看看这张帅脸上那深深的黑眼圈,这是熬了多少夜攒下来的,每天的奏折怕是比他那日批改的只多不少吧。
    李玄宁摇头,“不苦不苦,儿臣日日在皇城中尽享荣华富贵。倒是父皇,这一走就是大半年,又费心神养了许多鸭子,还去了邑国,这一路又是舟车劳顿,父皇才是真的辛苦了。”
    说到这个,李玄宁就想到了自己曾经干的蠢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儿臣之前还做了蠢事,那时误以为父皇养鸭子是为了解闷,心想父皇也会喜欢小鸡崽,便自作主张的送了父皇一车鸡崽……”
    卓卿失笑,“挺好的,挺好的,那群鸡崽都长大了,也跟着咱们灭蝗鸭队出征邑国去了,也立下了赫赫战功,这不也是你的一番心意么。玄宁不蠢,可爱着呢。”
    李玄宁垂眸抿嘴,心里暗喜,收了收情绪,才道:“谢父皇不嫌弃,父皇快上车,咱们这就回皇宫去。”
    卓卿颔首,转身进了软轿内,车马在御林军的护卫之下,朝着皇城去。
    不出半日,便到了皇城之下,李玄宁为首,御林军在后,护着大李国万人之上进了城中,万人空巷,全都涌在街上迎接他们的皇。
    卓卿回去没多久,便将皇位正式传给了李玄宁,满朝文武在李玄宁的治理之下,早都已经接受了他的治理。
    登基大典那日,李玄宁喝的挺醉,扶着公公的胳膊,也不忘找李折安,找了一圈没见着李折安的人,见着人就问,“朕的父皇呢,你见朕的父皇了吗?”
    终于,碰着了孙公公。
    李玄宁捉住他,“朕的父皇呢?”
    孙公公恭敬:“太上皇已经歇下了,皇上有何事明日问安的时候再讲吧。”
    李玄宁懵懂:“喔,好吧。”
    孙公公行了礼,去忙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