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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个个被倒吊着,挂在树枝间,随着中年男人的动作,那些人影像是活了一般,纷纷摇动这自己枯瘦的身体。
    “不听话的,都在那里挂着呢。”
    “啊--”又是一阵歇斯底里地尖叫,苏文莉与孟晓燕彻底崩溃了,慌不择路地冲出了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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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就是这样。”苏文莉脸色煞白地回忆过那晚的情形,捧着茶杯的手,还忍不住微微发抖。
    谢臻并不作声,只是点燃了手中的半虺杆,让那淡淡地苦味白烟,慢慢在前厅中散开,安抚着苏文莉的心绪。
    “那晚之后,你去学校时可有什么异样?”
    苏文莉被谢臻这么一问,却摇摇头:“我实在吓怕了,就请了几天的假……再去学校时,倒是没有什么异样。”
    叶鸽看着苏文莉的脸色,却觉得她好似并不止因为那一晚,就被吓成这样。
    果然,苏文莉继续说道:“学校没什么,但是自从那天之后,我和晓燕就都一直做噩梦。”
    “我梦见自己还在楼道里,怎么都走不出去,那个男人就跟在我身后。”
    “有时候,还会梦见我也被挂在那棵树上了,四周全是吊死的人。”
    “三舅舅,我真的撑不住了,”苏文莉说着说着,害怕地哭了起来,向着谢臻央求道:“您就帮帮我吧。”
    叶鸽看着小姑娘哭成那般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拽了拽谢臻的衣服。
    到底是自家人,谢臻也没有袖手不管的意思,他挑起手中的烟杆,虺头处冒出的白烟也凝聚起来,慢慢地笼到了苏文莉的身边。
    苏文莉只觉得一股暖流将她包裹住了,连日来压在心头的阴冷正在渐渐地被驱逐而去,有什么正在将她从噩梦中拖出,她终于感觉到了那久违的心安。
    苏文莉的情况好了起来,但谢臻的眉头,却一点点地皱紧。
    叶鸽以为是苏文莉被什么难缠的东西跟上了,于是便摸出了钢笔,按着之前谢臻教的,画出个驱邪定神的符咒,想要多少帮些忙。
    流泛着白光的小鸽子,很快也飞到了苏文莉的肩头,可就在相触的那一瞬间,叶鸽却忽地就明白了。
    谢臻皱眉并不是因为苏文莉被妖鬼纠缠,相反她身上并没有什么邪气,只是单纯的受惊而致心神不宁。
    只是……叶鸽能感觉得到,苏文莉身上的气运,似乎有所损失……
    “好了,”这时,谢臻轻轻一挥,将白烟略微打散,让它们如之前那样淡淡地弥漫在房间中:“你只是被那东西吓到了而已,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叶鸽也收回了钢笔,转头看看谢臻,谢臻对他稍一闭眼,叶鸽便知道了他不想再吓到小姑娘,所以没有说气运的事。
    “这样就可以了吗?”苏文莉浑身放松下来,擦擦发红的眼睛,十分感激的望着谢臻。
    谢臻斟酌了一下后说道:“你已经没事了,这几天跟着你母亲多去佛前拜拜,听她念念经文就是了。”
    苏文莉虽然不知其中的关窍,但此刻谢臻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一个劲地点头:“好,好,我回去小佛堂里烧香念经……”
    谢臻点点头,苏文莉着急拜佛的事,又反复跟谢臻道过谢后,就匆匆回家去了。
    看着苏文莉离去的背影,叶鸽与谢臻却并没有如她那般,放松下来。
    “文莉碰到的那东西,似乎并无害人之意。”杯盏中的茶水有些凉了,谢臻随意地往地下的小盂里一泼,转手又给叶鸽添上温的:“鸽儿,你有没有瞧出什么来?”
    谢臻这一问中,带了几分考教的意味,叶鸽仔细想过之后才写道:“我也没有感觉到什么邪气……文莉好像只是碰上了一般的妖鬼,而且它也并没有缠着文莉。”
    谢臻点点头,摸着叶鸽的发顶,让他继续写下去。
    “但,文莉身上的气运,却不知怎么被吸走了些。她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接连几天都做噩梦的。”
    写完这些,叶鸽有些期待地抬起头来,望向谢臻。
    谢臻温柔而赞赏地对他笑笑,拉着他的手,引他坐进自己的怀中:“鸽儿最近越来越厉害了,你说的没错。”
    “文莉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她被人吸走了气运,虽然不多,但手法却够阴毒。”
    叶鸽每次听到气运两个字,都还会有几分不安,他摊开谢臻的手写道:“难道是孟管事还没有死吗?还是其他什么人……”
    “鸽儿放心,孟良五不可能还活着,”谢臻安抚地亲亲叶鸽的额头,但他回想过近来几月所遇到的种种异状,心思一点点沉下去:“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他才会吸走人的气运。”
    “只是这次,我们怕是要去那学校里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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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枯木学堂(六)
    这一次,谢臻和叶鸽并没有直接夜晚去学校,他们隔日起了个大早,打算先趁着白天过去看看情况。
    谢臻推了一日的工作,此刻正倚在卧房的屏风外,挑着半虺杆,轻轻吐着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