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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131:下不为例。程牧说【三更】

      这场景似曾相识。
    傅远生生挨了一拳,回过神来,直接回了一拳。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门口直接打了起来,徐东回过神就慌了,快步到近前喊:“二少,冷静点冷静点!”
    程牧冷着脸一言不发,傅远也是。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每一下出去都能听见闷响,响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徐东都觉得疼。
    偏偏,他只敢喊,不敢拉。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傅远大喊一声:“程牧!”
    他一把按住程牧的肩膀,生生又多挨了一拳,表示休战。
    程牧停了下来。
    他下车没有穿大衣,衬衫外套了一件黑西装,傅远也没穿,单穿了一件衬衫而已。
    两个人喘着粗气对视。
    半晌,程牧一把挥开他的手,大跨步就往屋里走。
    傅远看着他背影,深深地拧起了眉头。
    “傅少,对不住对不住。”徐东在边上连连回话两句,眼见程牧已经进了门,着急忙慌地追了过去。
    傅远深吸一口气,同样大步跟上。
    程牧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早些年上学的时候,基本上天天干架,看着冷漠,实则脾气暴躁得很。
    陶夭那性子跟了他,想想就让人操心不已。
    ——
    二楼,客卧。
    临近十一点,陶夭其实还没睡。
    傅远让她上楼洗个澡休息,可这种情况,谁有心情洗澡呢。
    她站在阳台外看着夜色,又想逃了。
    她喜欢演戏吗?
    不知道。
    从小对许蔓又爱又恨,爱大过恨,她将那女人当成了偶像和目标,没事的时候,经常静静地看她的节目。
    进影视圈,演戏,只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而已。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要说喜欢,她在九岁以前很喜欢画画,没事的时候,最喜欢倒腾爸爸买给她的简笔画册和水彩笔、铅笔那些东西。
    爸爸病逝,她当然没条件画画了,念了初中,她喜欢做几何题。
    后来呢?
    她没权利喜欢什么东西了,最难的时候,活着就行了。
    其实没什么放不下的。
    这个城市,并没有特别放不下的东西。
    这个圈子,也没有。
    阳台窗户没关严,冷风吹来,她整个人更清醒了一些。
    陶夭抱着肩膀打了一个喷嚏。
    “砰!”房门被踹开的声音突然传来。
    陶夭愣神后转身进去,对上一脸阴云大步进来的男人。
    他很高,只穿着一身黑西装,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冷飕飕的寒气,偏偏,最冷的是他的脸色。
    莫名地,让她心生一丝胆怯。
    陶夭抿紧了唇,垂下视线,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程牧看着她,不说话。
    他目光太让人有压迫感,陶夭站在他面前很不舒服,想了想,又道:“对不起,好像又给你惹麻烦了,我……”
    她咬着唇,有些说不下去。
    应该结束了吧,他没必要特地跑来一趟。
    其实傅远也有些太过慎重了,她虽然因为这一出意外震惊无措,甚至有些懵,却并不难过害怕。
    最糟糕,不过被许多人轻贱看低而已,冷静一会也就想开了。
    “你跑什么?”程牧突然问。
    陶夭抬头对上他视线,有些不明所以。
    “我问你跑什么!”程牧又道。
    陶夭又一次咬紧唇,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沉默了下去。
    “二少!”徐东快步到了两人跟前,眼见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侧头朝陶夭使眼色比口型,“道歉呀。”
    陶夭:“……”
    徐东让她给程牧道歉?
    她定定地看了程牧一眼,抿唇说:“对不起。”
    “闭嘴。”程牧脸色一沉。
    陶夭:“……”
    她看了徐东一眼。
    徐东莫可奈何,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随后进来的傅远就看到这三人僵持的一幕,正想上前说话,眼见程牧扯了陶夭手腕就往外面走。
    陶夭一愣,下意识去甩他的手。
    程牧一用力将她砰一声扯撞到自己身上,冷脸问:“不想走?”
    “包和手机。”陶夭朝沙发上看了一眼。
    程牧转头朝徐东:“拿上。”
    徐东连忙拿了包和手机,眼见他已经拽着陶夭出了门,又一次向傅远回话说:“抱歉抱歉,傅少您也息怒,息怒啊。”
    傅远吐出一口气,没说话。
    徐东又赔笑:“二少这模样您也看见了,这是上心了。陶夭她,哎,反正您别再跟着掺和了行吗?”
    傅远脸色微沉,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徐东一愣,转身就走,抬手却在自己眉心里狠狠地按了一下。
    操,他真是急糊涂了,对谁说教呢!
    ——
    一路上,两个人没说话。
    十二点一刻,迈巴赫驶入了海棠园。
    徐东去停车,程牧将陶夭从车里扯了出来,拽着手腕,直接回房。
    他手劲大,一路握着,陶夭只觉得手腕生疼,等两个人终于站在房间里,她低头就去抠他的手。
    程牧一把掐住她下巴,一个带着怒气的吻就落了下来。
    陶夭呼吸急促,一把握住他在她身侧那只手,颤声说:“别……”
    她得拍戏,脖颈里原先还有一个吻痕,眼下他又如此,她在剧组还怎么能见人?
    程牧总算停下,看着她眼睛,哑声问:“怕什么?”
    “……我得拍戏。”
    “谁让你跟他走的?”
    陶夭躲闪着他的目光:“我没有。”
    “下不为例。”程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