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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你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为什么不想学医,你是席姜,只要你学医,你的前途光明无限畅通无阻。
只有席姜知道,当他们为你铺了一条光明大道时,意味着你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偏偏妹妹席茶不是块学医的料,一本《黄帝内经》读了一年也没读顺,席姜只是翻了三天,竟能背了大半本。
毋庸置疑医学世家的长子,是个医学奇才,十岁那年世界疑难杂症分析大会,席姜力挑一众世界级专家学者,将病情分析头头是道,虽然医学是个经验科学,年少的他不敌那些老者,却让医学界看到了,席家席姜,未来医学界冉冉升起的启明星。
但是席姜不想学医,见惯了太多世态炎凉,生老病死本就是宿命使然,为什么要逆天而行。
救与不救,不过是死的时间晚一些罢了。
医学大会同年,那个男孩的出现,完全改变了席姜所有想法。
他看见他一次又一次冲进那个灾难修罗场,炸开废墟将人带出来,汗水划破脸颊,男孩咬咬牙冠,没有说一句话。
如果地震是造物主的消减,那么他就是以非神之身对抗天命的人子。
生命流过他手心,那时席姜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他像是一道光,炽盛灼热的希冀,妄图照亮整片大地,他身上有一种力量,一种让人忍不住向往追逐的力量。
有人这么努力地照亮黑暗,为什么还有人止步不前,那一刻,沉睡了十年的责任感,突然爆发了,席姜想像他一样变成光,变成抚慰生灵的希望。
然而这光因为太过炽热,也容易被误伤。
“天哪,这个叫‘全息粒子’的东西,竟然能瞬间炸开楼房,比地震的伤害力还大,他会成为人类纪元最强的武器吗?一旦不受控制,会不会毁灭地球,听说......”不分青红皂白只为了流量的记者,在引导方向。
突然,他感觉皮上针刺的疼痛转瞬即逝,接着喉头紧涩,竟然说不出话了,对着镜头脸色涨了半天。
他背后,一个路过的男孩,收起一根细小银针,一切毫不起眼。
现场一片混乱,在这种灾难前,人类的弱小如此明显,医疗组奋战三天三夜,也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
“组长,止痛药不够了,怎么办?”有组员汇报。
席姜的父亲席组长蹙着眉头,“我去看看。”
席组长不在,那组员愁眉苦眼之时,痛苦到极点的伤患冲了进来,“疼,好疼啊医生!求你给我止痛药!我受不了了!”拖着被倒塌房屋砸断的双腿,硬生生的疼痛。
“止痛药不够了!”组员无论如何说,可那疼痛如此真实惨绝。
哀嚎声中,一声清淡恰到适合打断,“有针灸针吗?”那个十岁的男孩问道。
这组员不认识这孩子是谁,从刚才就在好奇为什么医疗组会有个孩子,现代医学出身的他对传统中医不屑一顾,“有,可是那玩意儿有用吗?根本没人用,那边一大把。”
“给我。”男孩不慌不乱。
组员有些不耐烦,“忙着呢,起来起来,小屁孩自己玩去,那可不是玩具。”
“给我!”小小的席姜再次开口,淡淡一眼,这次那组员再不敢说话,乖乖拿针。
从白城调来的止痛药还要半天时间,这群人早就说送药送药,还是断了,席组长大吼一声挂了电话,“你怎么不让他自己试试,挨半天疼是要死人的,知不知道!”
刚刚挂断电话,席组长一腔怒火,突然平了,那个身影竟然是,席姜?
“席组长。”席姜毕恭毕敬,这孩子早就用最传统最有智慧的银针,止住了疼痛。
一向严厉要求,席组长也终于软下心,在满头大汗的孩子头上摸了摸,“好孩子。”
治愈痛苦,收获感谢,得到褒奖,小小的席姜脸色红了红,原来他是个大夫,是这么幸福的事。
从此以后,席姜开始勤奋学医,开始治病救人,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跟着家里人积累经验。
六年前,刚刚成年的席姜去了白城大学医学系读书,但是年纪太轻还需要历练几年——正好有个病人需要照顾,这病人凭借自己闯灾难的能力,绝对能让席姜有机会接触重症病号,跟着他对席姜也是成长。
只是听说比席姜还要小三岁,席姜满脸不想,直到见到了那个人,已然长成少年模样的男孩。
听过他的经历后,席姜领了父命追随他。
“我是裴九冀。”
“你好,我叫席姜,从今天起,我是你的私人医生,你的健康由我负责。”
光啊,这次换我来,拯救你了。
......
迷城,这个科技现代城市,城市的一切尽在掌控中,包括万里无云的天气,不需要雨天的时候,精密计算的仪器准时打散乌云。
而今天,迷城地面吹起了冷风,一片乌云横空,卷起刺骨,精密计算的天气,失控了。
“啊!!!”随着一声痛苦的尖叫,清醒意识中,灵魂从□□狠狠剥离开来,电流像是一把锋利剑刃,一刀一刀刮在神经,比切肤之痛还要疼上千万倍。
这种丛神经发出的疼痛具体而清晰,似乎能感觉到每一根头发丝的末梢,都在疼痛。
“裴九冀大人,因为您的大脑已经超越计算机运转速度,所以不用强行变成AI,您可以直接以人类的大脑作为引渡者,但是这全过程必须在您完全清醒下主动进行,将会比死亡还要痛苦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