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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晏愣了一下,总算是意识到他的情绪缘何而来。
    他心尖儿一暖,吻了吻师挽棠的额头,轻声道:“好,不吃了,我们走。”
    一进屋里,师挽棠便很执着地把他的手压在火盆上方烤,沈晏难得见他这么柔软的模样,自然是随他折腾。
    “冷不冷?”他忽然问。
    “嗯?”沈晏后知后觉地看了看手,“哦,还好。”
    师挽棠一语不发,将凳子挪近些,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地哈气。
    鬼王大人呢,一看就是不怎么会照顾人的角色,沈晏由他哈气,眼睛却盯着下方的火盆,心想,有火盆为什么要哈气呢?
    这个念头才起,师挽棠大概也意识到这个行为有多蠢,木着脸将他的手按到火盆上方,执着地烤了片刻,也不翻面。又等了片刻,沈晏嘴角微抽,终于提醒道:“再烤下去我就该熟了。”
    师挽棠瞪他一眼,怪他不解风情似的。
    沈晏微微摇头,含笑朝他张开手,“来,抱。”
    师挽棠一把扑到他怀里。
    两人交叠着躺在软榻上,沈晏慢吞吞地捋着他的头发,外边天光盛亮,窗台的丁香开了满枝头的花,他们就这样彼此依偎着,浑身的骨骼好像都要松懈下来。
    师挽棠趴在他怀里,挠挠他的掌心,闲聊似的开口,“沈晏,这边的事情结束了,你要不要跟我回鬼王殿?”
    沈晏看着窗外雪白的光,眉眼温和,“……不要。”
    师挽棠倏地坐直了,“不是吧?!你还要干嘛啊!”话到此处,他忽然想起这家伙先前闷不吭声决绝离开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吧好吧,果然,咱们俩就不是一路人,堂堂正正的好兄弟哈!兄弟哪有抱在一块儿的?起开,这我的床。”
    “……”沈晏被他拽起来,满脸茫然,“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鬼王大人暴脾气上来,怎么都哄不好,冷着脸将他踹下去,用臀部对着他。
    沈晏开始头疼了。
    他放软声音,拉了拉师挽棠的手腕,“……师挽棠,我不是……我想带你一块儿去豊州来着,我没想走。你转身嘛,你看看我。”
    “滚,去豊州干嘛?!老子不去,老子就要回鬼王殿!”师挽棠气哼哼地甩开他的手。
    沈晏观他神色,见他并不抗拒,见缝插针地挤上软榻,从后拥着他,低声道:“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豊州不是州,是人族领域内一块物产丰饶的宝地,坐落门派无数,日照充足,物产丰饶,灵力充裕,因此诞生了数不尽的灵药灵物,外界戏称五步一宝,此言非虚,修士们走大运靠外物和传承一步登天的神话,便是自那而始,总之,那是一片充满了希望和奇迹的地域。
    沈晏要去那里寻样东西,如果可以,那样东西或许能解决师挽棠这么多年来备受困扰的“病”。
    “……消息是殷南调查的,我此前叫她留意,能跟你情况沾边的不少,但真正有效的或许就那么几样,我暂时还没有把握,所以想让你同去,若是不行,我们便换一个,我已经做了备案,时间还长,我们慢慢来。”
    师挽棠背朝着他,没动静。
    好片刻,他忽然闷声道:“所以你要是有把握,就不带上我了?”
    沈晏:“……”
    他发狠般抓起沈晏的手,张嘴一咬。
    “沈晏你真他妈出息,一天到晚就知道替我做主,连我怎么吃红薯都要管……”他咬完手腕,顺着胳膊摸到他的脸颊,又重重地吻了上去,声音在唇齿间含混不清,“你就是个操心的命,上辈子肯定欠我钱了……”
    沈晏失笑,眉眼一弯,任他发泄完了才反客为主,俯身压下,滚烫的舌来势汹汹,仿佛要将他这口嫩豆腐卷进口里,一口吞下。
    师挽棠给他亲得气喘吁吁。
    他撇着脸,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眼睫软软地搭着,嘴唇红艳,整个人就像块香甜可口的小点心,小点心自己倒是没察觉,还非常无畏地张开两腿缠上了沈晏的腰。
    “沈晏,我忽然觉得,”他小老头似的长叹一口气,“我上辈子吧,可能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才能遇见你,你说当时在黑河畔,我要是没去拦你,你是不是现在就是别人的了?”
    沈晏摸摸他的大腿根,冷静反驳:“没有这种可能,要遇见的人,不管多晚都会遇见。”
    师挽棠转过脸来看他,眼睛有些亮,“你意思是觉得咱俩,是天定姻缘?”
    “不是。”沈晏低下头含住他的唇瓣,“我不信天,不信命,只信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对你一个人感兴趣,其实不管当时如何发展,我有没有去救你,你有没有将我打晕,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一定会去接近你,以各种各样的方式。”
    人都有趋熟性,会本能地朝陌生环境中自己最了解的那个人靠近,与那人是好是坏,喜不喜欢无关,沈晏在穿书以前,为他写下的那十来页的人物小传,便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师挽棠默默琢磨了下,眯眼道:“所以你很早以前……就对我居心叵测了?!”
    沈晏解开他的腰带,眉眼张扬地一挑,“可以这么理解。”
    师挽棠也学着他,挑起眉梢,“那你可真是心机深沉,老谋深算……嘶,你手好凉。”他低头一看,有些惊诧,“你解我衣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