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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尔特别想跟同学分享他的应试技巧,这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什么如果选项是从两个不同的自然段拼接出来的,就一定不选。什么如果选项和原文长得特别像就有一点点不一样那就不要选。甚至还有拼玄学的三否一肯选一肯之流。
    即便脑袋里墨水不很多他也还是认认真真的写满了所有答卷,中国的学生对分数都有一种天然的较劲。
    又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错,莫尔合上笔,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考试的时候神经紧绷着,写完之后困劲儿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三两下抬手抹掉了眼里的水迹,眼睛有几分酸涩。
    和考场中沉闷的氛围不一样,一交卷呼呼啦啦都是放假的快乐。
    “你春假打算做什么?”克洛伊从身后拍了下莫尔的肩膀。
    “睡觉。”他刚考完的脑子也不怎么转,想也没想的回答道。“我要把我这星期缺的觉都补回来。”
    克洛伊知道这段时间莫尔有多用功也就没有再闹他,晃了晃手腕示意光脑联系。
    莫尔迷迷糊糊的往飞行器走,今天放学早戴里克走不开,是奥布里来接的他。
    “奥布里,好久不见。”莫尔也挺开心,他和奥布里也很熟悉。之前在军舰的时候也是奥布里没少陪他。
    “好久不见啊莫尔,今天长官还在忙,我送你回家。”奥布里也就表面笑起来很憨厚内心别提多美了。
    他巴不得戴里克能够忙到天荒地老,这特定版的飞行器他平时可摸不着,更何况来接崽崽放学他太可了。
    莫尔很自然的拉开后座钻进去,这地儿空位大现在极其的吸引他。
    身上也使不出什么力气来还没出校门呢莫尔就把眼睛闭上了。
    奥布里自然也看见了幼崽眼下的青紫,幼崽生的白有点磕磕碰碰就极为显眼。他将挡光屏打开又调低了飞行器速度。
    戴里克回来的时候左右都没有找到小雄子。回想起奥布里说的话,果然从卧室里挖掘出一只幼崽来。
    幼崽把整个儿自己全须全尾的都埋进被褥里,只有几丝几缕黑发沿着被子边边儿显露出来,偌大的床铺正中鼓起小小的一团。
    小雄子四点钟考完试,他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时间是七点半。
    戴里克皱眉,幼崽睡得时间有些长了。
    房间里只有些许昏暗的暖光,戴里克上前像拔萝卜似的将小雄子从被子里□□。果然,幼崽的脸颊被闷的通红,手指还没有碰上去就能感受到上面的温度。
    将幼崽转移到枕头上放好,凌乱的发丝散落在上面,戴里克伸手将不小心跑到幼崽脸颊上的几缕拨走。
    小雄子睡得很沉,几番动作下来也没有丝毫被打扰的意思,戴里克有些不忍心再叫醒他。
    几番犹豫过后他还是决定先去准备晚饭,让幼崽继续睡一会儿。
    房间里十分安静,莫尔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懵。头沉沉的,起的太快还有点晕。
    莫尔扶着额头打开光脑,八点零五分。这一觉睡了四个多小时,以至于他都反应不过来这是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胃部的知觉还没有醒过来,里面空空的但是不饿。就是嘴巴很干,喉咙也嘶哑着很不舒服。
    莫尔穿好拖鞋想要去厨房找杯水喝,身上的白色睡衣皱皱的,脸颊上也有布料压出来的印子。
    戴里克听见有脚步声正从二楼走过来,知道是莫尔醒了。他擦了擦手从架子上取下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温水贴着杯壁导入,戴里克伸手往里加了一勺蜂王蜜。
    幼崽容易头晕,戴里克从来不控制他摄入糖分。
    莫尔走到厨房门口,板儿正的白色衬衣服帖的穿在戴里克身上。宽肩,瘦腰,袖口整整齐齐的挽到手肘处,裸露出来十分紧实有力的小臂。
    腰封处的黑色皮带收的很紧,并没有什么复杂的装饰却处处透着禁欲般的严谨。
    黑色军体裤不宽松也不紧绷,是刚好能把腿部线条流畅的映射出来的程度。裤尾是贴紧脚踝的设计,原本用来穿皮靴的位置此刻却让给了一双普通舒适的居家鞋,凭空给他添加了几分烟火气。
    莫尔拿起放在露台上的水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稚嫩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流动,也不知是不是睡饱了心情好的缘故,他喝着居然尝出了几分甜意。
    “马上就好了,你可以先到餐厅里等一会儿。”
    莫尔没有放下水杯也没有走,就倚在门边看着戴里克往菜里撒调料。他也不太懂这些东西,只是单纯的觉得戴里克的动作很好看。
    走路的动作很好看,在军队里锻炼出来的挺拔与干练,转身的幅度很好看,腰腹的肌肉再厚的衬衣都挡不住那蓬勃而发的力量感。
    莫尔的大脑像是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脑海里吵吵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另一本弱气的很,只是默默的觉得戴里克哪哪都好看。
    “我放春假了戴里克。”莫尔没话找话的讲。
    “嗯?有想要去的地方吗?”戴里克的声线并不紧绷,相反还透着低沉,这是他的胸腔共鸣产生的很清烈的味道,戴里克的味道。
    他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莫尔就跟着扭头视线一直追随着他。
    “总共就十几天的时间,我想在家休息一段时间。”莫尔的语速很慢,调子清清浅浅听起来让虫很想要听他讲第二句,他斟酌着词句,当然也快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