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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史司马等职务通常都是只有名而无实权的挂名官职,多是养老或宗室的职务,可偏偏眼下这雍州牧乃是魏王李泰来做,他的岁数尚小,且因着雍州的位置特殊,基本上的事务就下放到了“上佐”来做,即是长史司马拥有了实权。
    这也是以往的惯例。
    原本陈宣化是想在这位置上待到告老还乡的……现在看来,脑袋没掉算是天大的幸事了!
    雍州司马出的差池很快就被送往了宫中,当是时圣人正召太子与几位重臣商议朝事,接到这消息的时候直接是气笑了,“雍州府啊雍州府,真是好大的本事!”
    雍州司马握有兵权,然除了紧急事态,要调动十人以上的士卒需得通过尚书、门下省的兵符等等才能通行,这司马倒是能绕开来再令皂役行事啊!
    圣人震怒,就连近前来的房玄龄、长孙无忌、高士廉等人,都沉默不敢开口。
    李承乾蹙眉,在一片寂静中打破这冷凝的氛围,“陛下,眼下那两名学子不能出事。一旦当真传出死讯,怕是……”
    他并未说完,但听众的心中已然自动补全。
    怕是群情激愤,难以安抚了。
    李世民当即说道:“派宫中医官去,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们的性命!雍州司马削去官职下狱!再令陈宣化戴罪立功,行安抚之举!再有此事,朕要了他们的狗命!”
    圣人之诏敕皆需走门下省,不过此事事关重大,门下省一旦接到此诏敕,商议不过片刻便直接派发,不敢行封驳之举。
    太子叹息地说道:“陛下,若是再这般下去,怕是待来年春日,还是会有不稳。”他所指之春日,乃是在正月里的科举考试。
    经由此事,此年这群麻衣学子,若不能彻底安抚下来,来年科举后必然还会再有人鸣冤不平,此事一而再再而三,若不能得有效之举,怕是会成祸患!
    麻衣麻衣,应试的学子方能穿着的衣裳。自生源地便可穿戴,一旦得有此衣,遇官可不跪,待来年科举落榜后方褪.去。而应试得中的学子便至二月关试结束后,方才会彻底脱下麻衣。
    正是麻衣如雪。
    那雪花看似轻飘,可若是一层又一层地压下来,却也是能让人体会凛冬齿冷。
    殿内沉寂片刻,不多时,长孙无忌欠身说道:“臣以为,太子殿下言之有理。如何安抚学子需早做决策,若是要更易科举之规,怕是得赶在冬至前。”
    再晚些,怕就来不及了。
    长孙无忌从来是最懂圣人心思的,眼下外有学子压力,内有圣人威压,如若不在此退一步,怕是紧接着就有太子殿下那牛犊之虎冒进!何不如就在此刹住,总好过太子步步紧逼,剑指士族?
    这朝事向来如此,总是得各退一步。
    太子殿下温和的视线扫过长孙无忌,不知为何分明带笑的眼神却透着微凉,只见他站起身来,与长孙无忌一同欠身说道:“儿臣,赞同赵国公所言。”
    “臣附议——”
    “臣附议——”
    一声声起。
    “臣等附议——”
    作者有话要说:六千一更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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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写不够九千了,叹息,电脑摔了去修,下午才拿回来。
    硬盘彻底不能用了呜呜呜我存的所有资料论文数据全都say byebye,真是一口老血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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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太抽了我完全回不了评论是咋回事,压根看不到我到底回没回╰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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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平康坊沿着北街走,到了北门与北街相交处,右侧有一栋大宅院。
    黑顶红柱白墙瓦,那是在深夜也亮着靡靡亮光的宅子,那宅院里在这北里中也算得华丽,或有盆石摆设,小堂垂帘。夜色静谧中,有那屋舍的墙角摆着个银质香炉,有那幽幽沉香漂浮。放下来的纱帐盖住了隐隐绰绰的胴.体,在低低的嬉笑声中厮混在一处。
    这里是整个大唐夜色后的隐讳归处。
    直至破晓,这屋里的动静才停下来,有个胡髯男人翻身而出,坐在床榻边。
    “郎君怎么如此着急?”自帷帐中伸出来一只纤纤玉手,似撩非撩地搭着那中年男人的肩膀。他翻身回去使劲香了两口,神清气爽地说道:“我自有事去做,等回头再来寻你。”
    待他穿戴好服饰,迎着朝阳初升的日头走出来时,方才还残留在他脸上的笑意已然褪.去,他三两步出了这大宅院,沿着北街径直往南走,一路到南街的边上,才左拐进了一家客栈。
    他等的人已经到了。
    “最近长安情况如何?”带着帷帽的女子沉声说道。
    “浑水摸鱼的人太多了。”胡髯商人嚼着槟榔醒神,边说道,“除了我外,暗自雇人印刷派发的人可不少。”
    现在的长安乱得很。
    帷帽女子看了他一眼,“郎君不是同你说,这种槟榔有害吗?”
    胡髯商人露着黄牙,说道:“都多少年了,习惯了。你可莫要和郎君说。”他摆着手在女人的对面坐下,身上犹带着的浓香让帷帽女子面露嫌弃,只对面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