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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元宝直接被关笼子里,跟它关一起的还有它不屑的猫爪棒。而笼子外面摆了一排香喷喷的毛鸭蛋、软烂的煮羊心、一堆奶豆豆……它一个也吃不着,被生生馋了一天。由此,猫爪棒被元宝一顿泄愤的撕咬,麻绳终于断了,可这并没有改变它的处境。闹腾了一天,又累又饿,晚上才得了一个毛鸭蛋,吃完了被放出来的时候,元宝落寞的回窝蜷着,没再闹。
第七天,元宝依然被关在笼子里,啃着到手的毛鸭蛋,还有好几个奶豆豆,但就吃了俩,剩下的被它晚上搬回窝藏起来了。
第十天,元宝得了个新玩具,千层丝做的布老鼠,元宝高兴地玩了一整天。
第十一天,‘布老鼠’终于被抓成了‘毛老鼠’,元宝开始对抓水清浅的衣裳失去兴趣了。注意,是它不稀罕了,不是怕被没收奶豆豆!
第十五天,元宝彻底恢复了自由之身,不用再被关笼子、扣口粮了,它撒了欢的在船上四处乱窜,上下四层的大楼船险些装不下它。也是在这一天,元宝不幸跑到了厨房,不幸遭到了一只小公鸡的追杀,面对生命威胁,元宝的本能爆发了。它咬死了那只鸡,不仅仅是咬破气管那种,它是直接把小鸡的颈骨咬碎了,可凶残了。
元宝的本能天赋必杀技终于被挖掘出来,但这只能算他们行程中的一个小插曲,另一个大插曲是水清浅的学习进度。因为悠哉行船,除了下船时能到处疯野,水清浅其他闲暇时间就只有窝在船上玩文了:看书、练字、弹琴、下棋、画画……学霸还没说什么呢,当先生的要撂挑子了。
“儿砸,不要学了,咱们出去玩吧,不能辜负大好时光啊。”水庄主拍拍手,决定不能让儿子这样下去。小孩子嘛,学那么快干什么,未来还长着呢。应该出去玩,疯玩。
出门在外,水清浅的学习一点儿都没耽误。原本他就一直是爹妈亲自教导的,水庄主负责指导儿子书法丹青,水夫人教导弹琴和一些自然科学。水夫人那部分暂且不提,就说水庄主教儿子习字。庄主大人依稀记得在家的时候,儿子的字还难以入目,握笔还不算稳健呢,可现在算怎么回事?水庄主掰着指头算出行以来的日子,断断续续的半年时光罢了,统共也没练几天呐。他觉得习字正常的进度应该是,狗爬的字→苍蝇抓的字→勉强工整→有点意思→初见风骨,再往后,就不是小孩子习字的范围了。结果,仿佛觉得昨天他家小鹭子的字还停留在狗爬式,怎么怎么他忽然就见到风骨了!?
成长来得太快,当爹的有些失落 →_→儿砸,学习枯燥又无聊,你真的不想玩玩别的吗?
好吧,水清浅从善如流的玩别的去了,转身换了衣服,去画画了。
水庄主_(:з」∠)_
玩了几天画画,鹭子临摹出一副十一郎的‘猫戏图’,笔走龙蛇,居然抓住了三分真髓,啊啊啊啊啊啊,他儿子这是要上天啊!
水庄主看着鹭子拎着元宝沾沾朱砂,在《猫戏图》的落款下面印上元宝的爪印,摇头失笑。不过说正经的,儿子当下的功力,骗内行困难点,蒙蒙外行不是说笑的。
“元宝,你看着没?以后再不听话,我就把你尾巴拔下来做画笔。”水清浅拿着最粗的画笔,吓唬元宝。
“咔咔咔咔——”元宝一顿示威,啪嗒啪嗒从画纸上跑过,留下一串脚印……
水清浅看着画纸上的梅花脚印,忽然眼睛一亮,“我喜欢这个。”拿起羊毫小笔,清点浅扫,淡淡几笔勾勒出一支干枝梅,然后上下打量了打量,觉得画太静,再添个月亮。琢磨琢磨,好像太素,应该再添几点雪花……哦,他其实不喜欢雪花。可是画梅花,九成都要加雪花……不!还是蚂蚱,他喜欢玩蚂蚱。
水庄主看儿子硬是把好好一张《月下寒梅》画出个不伦不类,还挺高兴,果然,宝贝儿砸还小!
水清浅的书画文化课好,他的琴艺更好,这孩子大概天生有音乐细胞,五岁那会儿,亲娘手把手的教了几个月之后就上轨道了,之后一直没落下。所以,船上闲来无事,还时常上演七岁小童工给地主老财和地主婆弹小曲儿的戏码。
这一天,水清浅坐在第三层的甲板上,面对落日余晖微风习习拨弄琴弦,水庄主夫妇在后面躺椅上养神,名曲《长河落日》配上此情此景,真是享受啊。
一曲终了,水清浅用嘴舔舔有点热辣感觉的手指头,发表感言,“弹琴的时候感觉是挺好,就是完后每次都手指头痛……妈,你说你都不会疼,你怎么能不疼呢?”
废话,弹琴哪有不勤练的?手指尖都磨出老茧,当然不疼。也就是他家鹭子,天赋异常,都弹到这个份儿上了,居然他还在嫌琴弦磨手指?
儿子天才吧,当父母的心里应该高兴,但是这对父母现在心里竟然还失落。你说,如此天才白白浪费在这些琴棋书画、吃喝玩乐的小道上,是不是有点可惜啊?
最近地主老财开始给儿子开蒙格物学,而地主婆觉得这样太慢。既然小童工这么聪明,为什么不物尽其用呢?
“儿子,你明天闲着也是闲着,给妈妈打下手吧?”水夫人指的是那些药剂实验。
“不要。”小童工一口回绝。
“为什么?”
“我讨厌玻璃瓶子。”
第22章 熊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