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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厌又疼又醉,笑着说:“死你二大爷。”
    姜王说:“我生于神明,没有二大爷。”
    帝厌说:“人族始于天地,天地始于本君,本君就是你二大爷,你是孙子。”
    姜王说:“帝君不过呈口舌之快。”
    帝厌说:“你是孙子。”
    姜王说:“本王会将人族发扬光大,再没有他族能威胁到本王。”
    帝厌说:“你是孙子,所以你全族都是孙子。”
    盛部打住董降的回忆:“不要添油加醋,将重点。”
    董降委屈:“这就是重点,他们真的讨论了很久孙子和二大爷。”
    盛部看向帝厌,帝厌抱着红枸杞望天。
    伯仪由衷的赞扬,“嘴真贱。”
    盛部只好让董降继续说。
    “姜王怒不可遏,抬手抓着帝君胸口的黑剑,猛地抽了出来……”
    鲜血顿时喷了出来,帝厌疼的颤抖,眼角泛红,是真的想贱也贱不出来了。
    姜王把剑丢在他脚边,冷笑着说:“你的灵力已经耗尽了,现在只不过是个废物,既然你还没死,本王就让你亲眼看看本王是如何统领天地万物。”
    姜禹拿出一只水晶瓶,用从帝厌身上盗来的灵力强行将帝厌打回了原形,然后塞进瓶中,瓶口以憎恶帝厌的灵火封口。
    他将水晶瓶丢在血泊中,“你就在这里看着本王吧。”
    说完,转身离开了地牢。
    帝厌在瓶中疼的蜷缩,双眸还不肯闭起,死死的盯着墙上跳动的烛火,默然受着剜骨削肉的痛。
    地牢里血气浓重,烛火氤氲在龙血血气中,便有了灵,它对帝厌说:“小人受帝君之血气生灵,愿为帝君而效。”
    帝厌隔着水晶瓶,望着浸泡在血龙里的黑玉古剑尤霄,漆黑的剑身在幽森中泛过凛冽的暗光,帝厌轻声说:“小烛火,本君不会亡,待你化成人形,将尤霄送走吧。”
    帝厌微眯起绿眸,水晶瓶外的影子模模糊糊,帝厌喃喃自语的低声说:“将有一日会有人救本王离开灵火。”
    董降说:“又过了几年,我好不容易化成人形,带着尤霄离开地牢,那时恰逢不周山倾倒,外面地动山摇,东海扬尘,我一时不着,将尤霄掉落了,想再去寻找,就见姜王走向地牢的入口,我知晓他的来意,连忙从缝隙中钻进地牢,带着帝君离开了。”
    果盘里的小白龙肚皮鼓起一个枸杞大小的包,看起来吃的心满意足。
    董降说:“帝君重伤难愈,我偶然发现灵火只封帝君,不封他物,就往瓶中灌了酒,帝君酩酊大醉中会比较舒适,久而久之,我便将其伪装成了蛇酒,躲避姜禹的追寻。”
    帝厌边吃边听故事,虽然自己是局中人,但仍旧吃的很舒坦,拍拍肚皮,说:“姜禹一定后悔将尤霄拔|出来,只有尤霄才能伤了本君,如今本君的灵力已经恢复了六成,他自知对付不了本君,就转而开始寻找尤霄的下落,我们要先他一步寻到才可。”
    盛部和董降点头,伯仪举爪要提问,“那大人是如何预言知道盛大大最后会把大人救出来的?难道又是一段不可不说的孽缘?董老板你快讲讲。”
    董降摇头:“帝君当时只说会有人能将他救出灵活,未提是谁。”
    众人目光看向帝厌,帝厌抱头歪倒在盛部手心里,“啊,老龙喝醉了,老龙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盛部沉吟说:“根据董降所说,七千年前并无我存在的痕迹。”
    用手指弹了弹掌心的短腿龙,“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帝厌的绿眸闪了闪,正要说些什么,盛部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张菌在电话里飞快的说:“你们在哪里?”
    盛部报了地名。
    张菌说道:“我也在这里,泰康大街江北地铁站发现一只呲——”电话一端发出尖锐的信号扰乱声,“……老段,拦住他,我——”
    然后是张菌吃痛的喘气,随即,电话便挂断了。
    “出事了。”盛部说。
    帝厌从他身上跳起来,“泰康大街江北地铁站?我们去看看。”
    伯仪随手抓了一把桂圆塞进口袋里,董降也跟着站了起来。
    帝厌拍了一下董降的肩膀,说:“你留下,还和以前一样不要暴露自己,我们走。”说完,带着盛部伯仪离开了酒铺。
    董降从二楼看着他们离开,忽然背后升起一股寒意,一道灵气化成的刀猝不及防劈在了他身上。
    地铁站里人来人往,傍晚六点半,正好是下班高峰期。
    盛部买了两张地铁票,和伯仪挤在通勤的人群里,挤了一会儿就发现,他身边逐渐空了起来,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圆,圆外面站满了欲言又止满脸通红的女孩。
    女孩们用手机挡着脸,窸窸窣窣的说着话。
    “明星还是网红?有暗中拍摄?”“应该是,不然太帅了。”“我偷拍了十几张!”“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却突然想给他生猴子。”
    帝厌藏在盛部的领口里,双爪搂着盛部的脖子,gay声gay气的说,“人家也想给帅哥生猴子。”
    盛部忽然从人群里穿了过来,大步往前走,伯仪在车厢里跟着,“去哪啊?”
    盛部道:“找个地方生猴子。”
    伯仪:“……”
    地铁的最后一站被警戒线拉了起来,穿着特物部工作制服的人正和警察在沟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