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点开光脑，给他看上面的信息，“我们在第四区遇到的方逍调查员发来消息，问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方林竟然还存了方逍的号码。
    “没有啊，为什么要这么问？”原白奇怪道。
    方林把电话打过去：“我也不知道，直接问问他吧。”
    第26章
    方逍很快接起了电话。
    “方林？”
    “你好，我是原白。”
    “是你啊，我正要找你。”方逍那边传来一阵关门声，似乎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你最近还好吗，有没有头疼？”
    “没有，我很好。”反而是其他人不太好。
    “精神力呢，有没有衰退？意识云还完好吗？”方逍接着问。
    原白的E级精神力，即使衰退也感觉不到，不过意识云没有问题：“都很好，怎么了？”
    方逍声音的严肃起来：“下面我要跟你说的事情，请你一定要保密。”
    “没问题。”原白点头，好奇起来。
    “你上次被注射的那个药剂，是YS系列的12号，可以让有觉醒潜力的人提前觉醒向导。”
    “等等。”原白忍不住打断了他，“必须有觉醒潜力的人，注射了才能觉醒？”
    原书中说那个药剂能提高觉醒概率，却没有提到这个条件。
    “没错。”方逍肯定道，“只有原本就有潜力的人，注射了才能觉醒，其他人注射了，几乎必死无疑。”
    原白惊讶的张大嘴，这哪里是帮助觉醒的药剂，这分明是智商税啊。
    方逍：“而且12号药剂会透支向导的潜力，产生后遗症。目前已知的，是精神力会持续衰退，意识云受损，变得千疮百孔。”
    “就像被恶意攻击了一样。”原白脱口而出。
    方逍顿了一下，警惕的问：“你知道？你的意识云出问题了？”
    “没有，不过我遇到了一个。”原白把郑教官的检查结果跟他说了，又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方逍是调查员，心思敏锐，不像乔越思那么好糊弄，听完他遮遮掩掩的叙述，沉思片刻，说了一句让原白心惊肉跳的话：“你的精神力果然很特别。”
    他想不到原白有法力，就把这些异常情况归结到原白的精神力上了。
    多说多错，原白不敢吭声了。
    方逍早就怀疑这件事跟向导协会有关，只是没有证据，原白意外发现的情况正好帮了大忙，“你提供的消息很有用，我会马上回去调查。”
    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郑教官的情况，方逍说使用药剂后，觉醒的等级越高，后遗症越大，原白虽然暂时没有出现症状，但以后一旦发现问题，一定要及时去医院治疗。
    “研究出YS药剂的人应该对你的精神力很感兴趣。”
    方逍最后特别叮嘱他：“保护好你的脑子。”
    原白看着挂断的电话，感觉头顶凉飕飕的。
    方林听到药剂的后遗症，歉意的看着原白：“抱歉，都是因为我，你才被注射了药剂。”
    那天原白被注射后觉醒了，似乎因祸得福，方林还有些庆幸，现在知道了后果这么严重，心里只剩下懊悔，如果他当时再小心一点就好了。
    “没关系，那件事也怪我。”原白摆摆手。
    那件事真正算起来，都怪原来的炮灰，当时的情况也是没办法，如果扎在方林身上，他现在早没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方林自从知道了药剂的后遗症，总担心原白的精神状况，两人的交流也多了起来，虽然大部分是方林在问：“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原白回答：“很好，没有。”
    次数多了，乔越思都发现了，脸色古怪：“他为什么总问你有没有不舒服，他对你做了什么？”
    原白：“……”
    药剂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个问题原白无法回答，只能摇头。
    精神力训练不到十天，他们班已经换了三位向导教官，而且换人的原因多少都跟原白有关，第三位教官对待原白慎重了很多。
    沈教官是放养模式，训练时让他在一边休息。
    郑教官是别有用心，让他强行训练。
    第三位教官吸取了前两位的经验教训，亲自询问了原白的意见：“你想怎么训练？”
    原白受宠若惊，选了一个最安全的办法：“我跟哨兵一起训练吧。”
    这位教官大概嫌弃他棘手，没有半点犹豫的直接放人了。
    之后的几天，原白每天跟着楚教官一起训练射击，对哨兵有了新的认识。
    都说哨兵五感敏锐，原白对此的唯一印象是他们不能吃辣椒，在饮食上少了很多乐趣。
    直到看他们打高速移动靶，枪枪命中，弹无虚发，才明白他们的动态视力有多好，简直跟眼睛开挂了一样。
    跟他们对比，原白的射击成绩只有幼儿园水平。
    他的速度可以超过哨兵，力量和反应能力却比不上。
    哨兵们没有嘲笑他的成绩，反而松了一口气。
    整天被教官嘲讽不如向导，他们的压力也好大。
    一连几天风平浪静，向导协会居然没有再来找原白的麻烦，郑教官的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实际上，协会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方逍转移走了，连沈云意都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