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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迦的手停住了,恼怒回头:“没个准确消息就来找我,是不是存心不想让我成事?”
那人腿都要吓软了:“那男人浑身煞气,远远走过来,根本没去其他地方的意思,那就是来找我们的!老大,快走吧,再晚就要被人抓住。今天这事不能被人知道,否则、否则老大你就得在里面蹲一段时间。”
到底是美人重要,还是前途和命重要?
这一刻,甄迦内心无比纠结。他舍不得唐云净,可想到手下人说的话,他还是想要命。
一咬牙,心一横,甄迦转身就走:“跑。”
美人再重要也得有命享受,甄迦心知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再抓唐云净有多难。人在危险边缘悬着,还是自保为重。下次就下次再想办法,这次先保命。
于是,骆江行到的时候,只看见落荒而逃的几人,没有看见甄迦,他没有追的意思,给小队长发了条消息,转身去找唐云净。
地上残留脚印很混乱,还算有迹可循。
骆江行顺着一道道看过去,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不远处房门没关太严实的小房间上,他屏住呼吸走过去。
刚到房间门口,就听见从里面传出来忍耐又痛苦的闷哼声。
是唐云净。
骆江行一把推开门,果然在地上看见狼狈不堪的唐云净,对方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不知道伤到哪里没有。
骆江行快步走过去,弯腰捞人:“唐云净?”
唐云净意识早就模糊,浑浑噩噩不知朝夕,他拼命在地上摩擦,想要摆脱掉身体里那种磨人又羞耻的感觉,可惜地毯终究是死的,柔软不能解决问题。他的四肢还被捆着,根本没办法自我放松。
倍感折磨带来的痛苦让他忍不住用额头在地上重重磨蹭,太难受了。
忽然,他听见了骆江行的声音。
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没有很快回应,死死咬住唇,接着他又听见了,对方在焦急地呼唤他:“唐云净?唐云净,你感觉怎么样?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怎么你身上这么热,脸这么红。比你上次淋雨发高烧严重很多。”
本来唐云净还怀疑人是自己痛到极致幻想出来的,结果这话一出,他知道骆江行是真的来了。
他是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说出如此沙雕的发言,真是个风格清奇的大少爷。
唐云净嘴唇微动,嗓音哑到几乎听不清:“滚。”
骆江行见他还能说话,心里放松不少,把人抱起来往外走,絮絮叨叨:“还能说话表明他们没对你下狠手。我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看。”
话音刚落,就看见唐云净微微侧过的脸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红到发紫。
骆江行脸瞬间阴沉,像是拧拧就能出水了:“他们打你了?”
唐云净听不见,他很难受,非常非常。
尤其在被骆江行抱在怀里之后,他感受到对方有力的肩膀及结实的胸肌,之前看过的宽阔后背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感觉更难受了。
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也没办法和骆江行说,连基本回答问题都做不到,生怕一张口就是一道呻.吟,他死死咬住唇,连血痕冒了出来都没发现。
理智被撕裂,脑海清明不复存在,唯有一点发自内心的坚持支撑他,不能乱来。
骆江行拧眉,看见他唇上的鲜血,心知他大概出了什么事,不愿开口说估计是害羞。
脚下步伐不禁加快,刚出工厂就碰上前来找他们的小队长。
小队长貌不惊人,眼中有精光掠过,小跑到两人面前,这是位久经战场的退役军人,见多识广。
一眼就看出唐云净的异样,诧异道:“他这是……”
“什么?”骆江行问,着急把人送医院去。
小队长被聘用过来的第一天耿直问过骆江行他和唐云净的关系。因为涉及到个人原则问题,他怕干些违法乱纪的事,人不在军队,心还是在的。当时骆江行将结婚证复件甩到他面前,指着上面的人把事情说了一遍。
小队长清楚知道两人过往经历,也知道两人什么关系。被派来暗中保护唐云净的时候,只当是新婚燕尔小情趣,现在看见人这样,耿直发言:“他这是被人下药了,送医院去也没多大用。医生最多给他打针镇定剂,那东西只能压制,不能彻底解决。最好办法还是带回家。”
骆江行正费劲得把唐云净拽着他衣领的手给摘掉,艰难回头:“带回家放任不管就行了?”
小队长震惊脸,怀疑他老板在装傻,涉及到人家私事,踌躇开口:“骆总,你不会还没和唐少爷……”
骆江行终于成功解救衣领,转个身的功夫,浑身是汗,被安全带所束缚住的唐云净两只手胡乱在他身后摸索,像个睁眼瞎,摸得骆江行浑身不自在,一边试图抓住唐云净的手,一边问:“我和他怎么了?”
小队长不好问出口,做了个手指捅圆圈的手势,表情一言难尽。
骆江行被闹得大脑短路,竟没能秒懂,英俊脸庞透着自带得傻气,皱眉问:“这是什么?”
小队长这下子是真确定他老板是个憨憨,直接说:“你们是合法夫夫,还没有上过床?”
一句话让骆江行愣在原地,小队长仿佛是想报复社会得大坏蛋,能张口说开头,接下来无负担:“唐少爷这是被人下了那种必须上床才能解的药,去医院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让人觉得你这个做男人的没用。骆总,稳妥起见,你还是把他带回家,再看看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