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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两个个体,审美不同也情有可原。
    边说着,他打开手机,按下了上传。
    他此前在黑胶唱片上涂抹有追踪剂,现在上传的就是能看到追踪剂显示的小程序。
    做下这一切,悠木良带着突然沉默的咬鹃一步一步从楼梯走下楼。
    比起快速到达的电梯,路程远、速度慢的楼梯才更符合悠木良欣赏美景的预期。
    楼梯间,沾染的血泊不在少数。
    对黑胶唱片的争夺战在大厦中也有发生,只是悠木良对顶层的封锁让事情没有波及到顶层而已。
    楼梯口倒下了一具人体,他的的头上破了碗大的口子,血液潺潺流出。但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命大得很,还有生机。
    他似乎脱离了对唱片的占有欲,看到下来的青年,他眼睛一亮,伸出手,嘴唇蠕动着吐出几个音节,“救救我……”
    青年的神色悲天悯人,从高一阶的台阶上俯视倒地的男人。
    他白衣白裤,面容俊美而圣洁,阳光下,一如传说中的天使般圣光笼罩。
    青年蹲下身,抬起男人的下颌,左右翻看。
    在翻看中,男人伤处的血液流得更欢了。
    男人只觉得自己伤口处阵阵发凉,眼前也逐渐模糊,但他仍执着地看着青年,等待他的帮助。
    那样一个美丽善良的人,会帮助我的吧?
    他想着。
    但他想象中的天使此时正愉悦地在心里计着数,“原来人的生命这么坚强啊?现在都还没有死么?”
    有血液流到了他的手上。
    青年触电般收回手,厌恶地看着白皙的手上那一点殷红。
    被他抬起又抛弃的头‘咚’地一声撞在地板上,男人临死而无法满足的心让他的双眼死死睁大。
    “恶心……”
    青年看了看男人和他身上几乎都被血沾染的衣物,又看了看自己干净整洁的衣物,手指在两者间来回反复,又纠结一会儿,最终只是甩掉了手上的血液,冷哼一声,没再做什么。
    也许是被男人破坏了好心情,青年不再逗留,而是径直向大门走去。
    来到大门时,悠木良又发现肩膀上少了点重量。
    回头看去,咬鹃还停留在台阶上。
    琥珀色的眸子和明明灭灭的黑豆眼对视了一会儿,悠木良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过来?”
    一人一鸟的气氛有些微妙。
    悠木良站在原地不会过去,咬鹃站在原地也没有拍动翅膀的打算。
    大门有阳光照进,明亮了一片区域。
    咬鹃所在是楼梯的转角,恰好没有阳光。
    光明与黑暗从男人尸体不远处起渭泾分明。
    阳光明明再温暖不过,咬鹃却觉得若是踏进就一定会如坠冰窟。
    两只的站位像是反了过来。
    又一会儿后,悠木良眼中的不耐越发浓郁。
    若不是念及咬鹃是他养了好几年的宠物,他万万不会让它在不听话后还继续停留在自己身边。
    咬鹃从悠木良的神情变化猜测心理的能力比谁都强。
    看到青年一只脚脚尖朝向的转变,它心中一凛。
    当即展开翅膀飞向悠木良。
    见到咬鹃飞来,青年蔓上寒冰的神色稍霁。
    “这才乖嘛。”
    他摸了摸咬鹃。
    向膨胀的空间走去,等待裂缝的出现。
    ···
    一人一鸟踩在空间膨胀的边缘,专注地望向地面。
    不同的是,悠木良专心致志,而咬鹃却在时不时偷瞄几眼悠木良。
    从街口那边遥遥走来几人,是国木田独步他们。
    还多出了一个棕发琥珀眼的青年。
    咬鹃抬头盯着他,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和悠木良有点相像。
    “悠木君!”
    远远地,中岛敦就和悠木良打起了招呼。
    “敦君呀……”悠木良从专注中被叫醒,看到几人时也毫不吝啬地给出了微笑,然而眼中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悠木在这里是等着什么?”太宰治仅仅看了一两眼就看穿了悠木良的目的。
    悠木良言简意赅:“裂缝。”
    这一点没必要遮掩,还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
    “咦,悠木怎么知道这里有裂缝?”
    “直觉。”
    “那悠木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突然自相残杀起来吗?”
    悠木良皱起眉。
    他本能地不想和太宰治继续说下去,于是强行转移了话题,“这位是……?”
    他看向那位陌生的青年。
    太宰治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咬鹃,闭上嘴没再说话。
    青年頜首道:“雀之宫明。”
    雀之宫明?
    脑海中和他相关的记忆少得可怜,多半也不重要。
    悠木良漫不经心地想着,脸上却还维持着清雅的笑容,“久仰。”
    雀之宫明是没认出曾经的邻家弟弟,两度融合异闻生物的悠木良模样一变再变,早就与当初不同。
    更何况没有了标志性的棕发琥珀眼,雀之宫明只觉得这个青年有点熟悉,却完全没往雀之宫家人的身上想。
    两人没有共同话题,几人又都觉得悠木良和咬鹃的氛围有些古怪,于是一致不再说话,转而等待裂缝出现。
    不多时,地面出现了一个黑点,接着,从黑点越拉越长,越拉越宽,变成了一条有五米长两米宽的巨大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