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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顿,莫不是散伙饭?他们以后还会见面吗?再见面,他会不会装作不认识?
    丘处机以为余蔓会说点什么,没想到她一言不发,只顾埋头吃饭。丘处机心里空落落的,却又说不清到底在失落什么。
    一顿饭吃得冷冷清清,气氛压抑。餐后,二人走出醉阳楼,面对车水马龙的街道,二人皆有些踌躇不决。
    余蔓心想,这回别让他抢了先,就由她来开口告别吧。
    突然,街上一阵异动,行人争相往路两旁拥挤,个个一副避而远之的模样。
    一辆载着棺木的马车缓缓经过,跟车的六个人,伤的伤残的残,形容枯槁衣衫褴褛。
    “小莹......”余蔓失声惊呼。
    韩小莹扶棺而行,听到街边有人唤她,恍惚抬起头,看着余蔓愣了愣,掩面痛哭起来。
    ....................
    江南七怪到达蒙古,很快便找到了黑风双煞的巢穴。一场恶战,梅超风毙命,江南七怪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张阿生为护韩小莹而死,全金发被陈玄风扯断一臂,韩宝驹瞎了一只眼。兄妹几人自知无力再战陈玄风,果断离开蒙古。
    回江南的路上,陈玄风尾随其后,像猫戏老鼠一样,带着恨意骚扰不断。
    张阿生的后事,余蔓和丘处机自然也要参与。
    下葬那天,韩小莹悄悄拉住余蔓,“包姐姐,铜尸肯定会来,你和丘道长小心。”
    铁尸梅超风大概是练功练出了岔子,双腿不良于行,又一时疏忽大意,才被二哥的铁扇割了喉咙。铜尸陈玄风武功极高,纵然他们兄弟齐全,也不是对手。
    “除恶务尽,他能来,倒是省了我的心。”
    第92章 我吃盘花生米
    坟茔落成, 丘处机在墓前诵经, 为张阿生超度。
    陈玄风出现了,他肤色焦黄,鬼气森森,上来拍出一掌轰向张阿生的墓碑。
    “时辰到了,你们也该上路了。”他阴声笑道。
    余蔓、柯镇恶和朱聪三人最先发动,飞身围了上去。丘处机正对着墓碑,需要避开陈玄风的掌力,所以晚了一步。
    陈玄风修习摧心掌和九阴白骨爪已有小成,出手阴毒无比,他自认为虐杀江南七怪这几个老弱病残易如反掌, 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从蒙古到江南,路上他一直以折磨他们为乐。
    今日,陈玄风决定下手复仇,没想到杀出来个余蔓,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陈玄风发狠吐了口唾沫, 转身便走。老贼柯镇恶请来高手坐镇,这高手是个难啃的硬茬,早知如此, 当初在河内追上这几个废物的时候,就该直接杀掉。
    不过没关系, 让他们多活几日也无妨, 杀他们的机会和后面的日子一样多。
    追逐中, 柯镇恶和朱聪先后掉队,陈玄风看到前面有片密林,暗道好运气,发力飞奔,一跃投入密林,企图借此间摆脱余蔓和丘处机。
    “呵......”
    陈玄风听到身后袭来一声轻笑,紧接着,眼前虚影一闪,年轻的女子凭空出现一般,拦住了他的去路。
    余蔓举起弯刀,从容地检查刀刃,又望了一眼天色,幽幽叹道:“说遗言吧。”
    这个季节天短,丘处机为张阿生算得下葬时辰又是申时,现在,日头已经落山了。
    余光一瞥,瞥见丘处机执剑立在身后不远的地方。这女人有几分能耐,他不想与之纠缠,不如试试这道士......
    他咧开嘴,冲余蔓狰狞一笑,撒出一把银针,紧接着便向西侧的密林深处飞掠。果然,那道士追上来了。
    余蔓舞刀挡掉急雨一般的银针,抬头便看到丘处机在十余丈外,一剑削得陈玄风披头散发。
    “道长威武!”余蔓大声叫好。
    丘处机耳朵动了动,脸突地一红,十分表情三分得意七分不自在。可是,丘处机的这份优势没能维持多久,陈玄风指若拂弦扫过他的手肘,他顿觉半个身子酸麻,踉跄着后退一步。
    至此,陈玄风认清现实,自知无法逃脱,索性不跑了,绝心放手一搏。
    “你们是全真教的。”这道士的武功路数他认得,陈玄风转动死灰色的眼珠,看向正在赶来的余蔓,“马钰和孙不二?”
    余蔓翩然落下,闻言一撇嘴,“我可不是道士。”
    “少跟他废话!”丘处机大喝。
    余蔓一怔,睁大眼睛,扭过头气呼呼地瞪着丘处机,喃喃道:“又凶我。”
    丘处机愣住,“我......”什么时候凶你了?老君在上,我只是提醒你不要中了那厮拖延时间的奸计。
    “狗男女。”陈玄风咬牙切齿,寒声骂道。
    自师妹死后,他最见不得成双入对的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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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付师父不易,对付徒弟不难,桃花岛弃徒陈玄风根本不是余蔓的对手。最后,接连负伤的他精疲力尽,被余蔓一掌震断心脉,临死前,疯了一般将胸口抓得血肉模糊,才闭眼。
    丘处机上前,在尸体旁蹲下,皱眉端详那片抓烂的胸膛。
    余蔓踱步到他身后,悠悠问:“你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丘处机起身,抖了抖衣摆,平静地回了四个字,“九阴真经。”
    现在看,陈玄风胸前依稀有纹刺小字的痕迹,能让他这么做得,只有他从师门盗得的九阴真经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