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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她一样,鬼杀队中的炼狱幸寿郎也是困意不断。
都是昨晚上没睡好的人,炼狱幸寿郎比金鱼姬回来得还晚。
“幸子,我想起来我落了根簪子在房间里,你帮我去找一下。”
金鱼姬描述了簪子的造型,幸子道了声好,折回了信徒的家中。
金鱼姬支开了身边的侍女,与炼狱幸寿郎对上了眼,少女指了指手上的小包,鬼杀队的剑士了然地点头,也离开了自己的队友。
黑发剑士眼皮一跳,他看见了炼狱的路线,别过头把庚级剑士拉到手边,跟对方讲接下来任务中的注意事项。
他怎么觉得,自己队友的魂要被勾走了呢?
一男一女站在马车的背面,金鱼姬悄悄把手中的小包裹塞到了炼狱幸寿郎手中,也让他收收好,不要让旁人看见了。
被看见了的话她还好,最多就是看她不顺眼的人背后念叨她几句,这鬼杀队的剑士能被信徒用眼刀杀死好几遍。
至于狂热信徒会做出什么?金鱼姬也不知道。
过去啊,可是有狂热的信徒因为童磨而造成了流血事件的。
炼狱连忙收好羽织,塞进黑色队服中,胸口鼓鼓囊囊突出一块,金红猫头鹰眨了眨眼,把衣物往下压压,但没什么用。
金鱼姬叹了口气,不去看犯蠢的剑士,开了个话头:“炼狱先生,昨晚?”
“唔姆,昨晚啊!”炼狱想了想,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没有遇见鬼,是我去晚了。”
在炼狱赶到鎹鸦所说目的地时,鬼早就离开了,只在山中小屋前留下一具被一刀毙命的尸体。
为什么要判断是鬼做的呢?因为强大的鬼留下的气味还在,唯一令炼狱奇怪的就是,为什么鬼没有把人给吃了。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炼狱幸寿郎凌晨才回来也是因为在给死者挖坑,把人埋葬的同时,顺便研究一下死者的身份。
从小屋中能找到的记录表明,这应该是个隐居山林的武士,不知为何被鬼找上门来,更不知道是怎么死在……鬼的手下的。
炼狱话说了一半,就说自己没见着鬼,在山中转了一圈没见着鬼就回来了,关于死人的事只字不提。
金鱼姬用指尖点着面颊,她思及昨夜偶遇的继国先生,喊住了正打算走的炼狱幸寿郎:“请问你认不认识……继国……唔,岩胜?”
金鱼姬努力回忆继国先生的名字,好像童磨喊过,她应该没有记错。
大致描述了一番继国先生的大半,身着紫黑龟甲纹的和服,黑发扎着高马尾,脸上额头上和下颚到脖颈处都有红色胎记。
“刀,他带的是特殊的刀吧,我看他用刀杀了鬼。”指尖点着下巴,金鱼姬补充,“你们的刀是不是有纹路?”
炼狱亮了下刀,火红的刀身印入金鱼姬的眼中。
“唔姆,刀是有颜色的,日轮刀又名变色之刀。”炼狱解释了一句,然后回答了金鱼姬的前一个问题,“名为继国严胜的剑士我不认识呢!我可以帮你问问高取他们!”
“嗯……不用了,我就是随口问问。”金鱼姬摇了摇头。
可能是鬼杀队的人比较多,遇不上、不认识也是正常的,再说了,继国先生没有提到鬼杀队可能也是有自己的隐情。
比如……自学成才?没有加入猎鬼人的大部队这样。
短暂的交流很快结束了,炼狱从马车后转出来后理所当然地收获了众多信徒不善的眼神,他路上也差不多习惯了,乐天派地朝周围的人笑笑。
炼狱幸寿郎大嗓门地问:“有什么事吗!”
信徒们纷纷把头转了回去,他们看这剑士粗鲁,根本不适合与他们的圣女交谈。
圣女大人啊,那可是高不可攀的圣女大人!
等行程迈入最后一天后,幸子用有事与圣女商量的借口,和金鱼姬同坐于一辆马车之上。
金鱼姬等了会没等到幸子与自己商讨事情,反倒是黑发少女防备地挡在窗口,挡住了外面的光线也挡住了金鱼姬看风景的视线。
金鱼姬疑惑:“幸子?”
侍女倾过头,撩起帘子瞥了几眼马车后,确定那几名鬼杀队剑士离得够远后,她忧心忡忡地对金鱼姬说:“圣女大人,我觉得那名发色金红醒目的剑士图谋不轨。”
金鱼姬脸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什么?图谋不轨?
幸子那边还在继续说:“那个叫炼狱的男人!目标太明显了!他就是冲着圣女大人您来的!”
“上一次来教会,也是他一路缠着您。”
好像……也不是?是她带着炼狱先生在教会里兜了圈确定没有鬼,第一次见面对方的礼数非常周到。
尽管不懂教会的规矩,他还是努力去行礼了。
金鱼姬没有打断幸子的话,少女喋喋不休地说着,她的思绪却飘到了昨晚。
倒是昨天晚上,炼狱先生他似乎……脸红过?
夜晚的小巷子中只有月光照明,偏偏他们又站在阴影之下,借着点点星光金鱼姬也只能回忆起炼狱先生那一双炯炯有神却看天看地不看她的双眼。
金鱼姬对男女之情不敏感,她慵懒地支着脑袋,侧耳倾听侍女幸子的话,就像她倾听信徒的抱怨一般。
半晌,金鱼姬打断道,她目光清明:“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