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男主的过往
    那天后，小思一直给曹一帆吹彩虹屁，还不忘领功，说新人要上位不易，她则给她铺好了路。
    可是玲姐则觉得她锋芒太露，训了她一顿，说：「如果你成功了，我们固然高兴，但如果你失败了，你既会连累林总，也可能会连累整个公关部，幸好你是个新人如果事败，恕玲姐不能保你了，毕竟公关部的大家都要养家活口，工作不能丢。」
    她当然明白弃车保帅是职场常态，玲姐能提前跟她讲说，已经很厚道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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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新人们都很有干劲，其他同事也因自己被林靖赏识和信任，而相当投入。不过几天时间，器材、道具、拍摄地点都准备好了，而曹一帆也暂时放下小说，连夜把剧本赶了出来。
    影片开拍在即，曹一帆让小思和一位女同事给林阿姨、林靖用妆发。她就去set灯光、摄影机等。
    因为男生的妆发比较简单，林靖很快就准备好，曹一帆便让他试一下灯光和走位。
    为了方便工作，曹一帆今天索性粉墨不施，只穿个T恤、牛仔裤，还把长发扎成马尾，颇有几分学生气，一点都不像快二十九岁的女人。林靖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那天。没想到他、她、他妈妈竟会以这样的形式再次相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小思，林总的发型在镜头里看起来怪怪的，请你帮忙整理一下。」曹一帆站在摄影机后吩咐说。
    既然要把林靖作为卖点，她当然要把他拍的要多帅有多帅。
    可是不管小思怎么弄，在拍摄灯光和镜头下就是不好看，她只好自己去弄。
    不过林靖今天被打扮的很精致，可说是帅气逼人。只是安静地坐着，不用强调，大家就能意识到他是主角，不用打灯，就已经自带光芒。
    就是这种耀眼的光彩，让曹一帆一靠近林靖，就会紧张，毕竟她是个长年活在阴暗里的人，稍微进入焦点圈，她就觉得不自在。再者，她会想起他们亲热的画面。
    真是完全不搭呀，她心想。
    心里越来越抗拒他这个人，越来越能无视对他的感觉了。
    幸好她是个对工作很认真的人，心态很快就调整过来，就把他当成普通同事了，小心翼翼地帮他调整头发。
    林靖本想自己来，毕竟他最清楚自己什么样子最帅，但既然曹一帆要弄，他就享受她为他服务呗。
    「帆帆，没想到你还会弄男性发型呢，以前常给男友抓头发吧？」一位帮忙收音的IT同事开玩笑问。
    这些人的年纪相仿，现在都随了小思叫曹一帆，帆帆。然而林靖怎么就听着觉得有点刺耳呢？
    「才没有呢！」曹一帆这几天跟他们混熟了，便把他们当做普通朋友般聊天：「那是因为高一那年被同学剪了一整根马尾，后来我觉得短发也挺好的，看起来比较man，不会显得那么柔弱，吹头也快，所以整个高中就这么留着，还学了一点整理短发的技巧。」
    曹一帆是边为林靖整理头发边回答的，他们几乎是面对面，林靖能清楚看到她的表情，是多么平淡自然，就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似的。他该说她坚强吗？还是她只是在掩饰那些霸凌带来的创伤？
    「吓？头发是女生的命根耶，如果是我，应该干脆在家躲起来算了。」一位女同事忍不住插话。
    「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小思一脸担心地问。
    曹一帆听出来她的关心，便笑着安慰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过话说起来，我那时候挺帅的，很多女同学给我送情书呢！」她明显是要转移话题。
    在林靖眼里，她的笑，没心没肺的，像要以笑遮掩什么。不过她的动作非常温柔，眼神也很专注。他回想他们的每次相处，不是斗嘴、吵架就是做爱，真正交流的时间几乎没有，他竟有点讨厌其他人与她之间的融洽氛围，他虽坐在这些人中间，却有种局外人的感觉。他更讨厌她的亲和力，凭什么几天时间就能让大家都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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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因为这次拍摄与林靖的去留有关，林靖、林母、其他人都很配合，拍摄异常顺利，在凌晨就完成了。当然，曹一帆的剧本出色也应记一功，而她认真起来就六亲不认的个性，也给所有人很好的鞭策。
    大家辛苦了好几天，她让所有工作人员先回家，只留下林靖和她妈妈自己去卸妆。
    「林阿姨，你们好了吗？」曹一帆人未到声先到，边推门边问。
    身为导演，理应留到最后，不过她也很想早点回家，所以略为收拾后，便到隔壁的临时化妆间看看。
    「嘘」林阿姨把食指嘴唇上。
    曹一帆马上看到在小沙发睡着了的林靖。
    「男生卸妆比较快，他在等我的时候睡着了。」林阿姨轻声解析。
    然后把曹一帆拉了出去，出去了才敢恢复正常音量：「我想让他睡会儿，他一定很多天没有睡觉了，看那黑眼圈深的很！他待会儿还要载我回家呢，太危险了。」
    曹一帆点点头表示同意。
    「小帆，陪阿姨聊聊吧？」林阿姨热情地地拍拍她的手，仿佛回到相亲那天。
    她们便又回到拍摄的房间。
    甫一坐下，林阿姨便兴致勃勃地问：「来之前，阿靖要我不与你相认，你们是不是在地下情啊？」
    「阿姨，你别误会，我跟林总只是上司下属的关系，我们刚好在这里重遇。」曹一帆尴尬地回答，心里却是想着：阿姨，我被你儿子吃干抹净了，你赶快主持公道！
    她量林靖也不敢跟他妈说实情，而她也不强求因家长施压才得到的假情假爱，就也隐瞒过去了。
    「这也是缘分呀！」林阿姨没有失望，继续乐呵呵的。
    她喝了口水，表情有点不好意思，继续说：「自己生的儿子，我自己最了解。他呀，从没追过女孩，以前的女友都是倒追他的，有时候我也怀疑他到底懂不懂得什么是爱。如果你真的钟意他，可能就要多花些心思，多辛苦了。」
    「阿姨，我有自知之明，林总这么优秀，一定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您放心吧。」曹一帆苦笑答。
    追他？不会了，从小到大吃过不少苦头，大学以后她便决定不再追男生，只想静待爱她的人出现。
    「总之呢假如你们将来真的一起了，你别怕他，他虽然有些兴趣爱好跟别人不同，但他最讨厌暴力了，他一定会很疼你，不会伤害你的，请你相信他。」林阿姨说得很隐晦。
    曹一帆觉得林阿姨好像知道什么，但她不敢追问，因为如果她问了，不就不打自招了他们的性关系了吗？
    其实林阿姨早在林靖高一时，就知道他的癖好了，那时替他整理房间，就找到过很多本关于绳艺和人体捆绑的书籍。她当时吓得想立马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可是那时候并不流行，而林靖又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她生怕学校、同学知道他去看心理科，会把他当成是神经病，会欺负他、标签他，便忍住了，久而久之也忘了。
    他与上一个女朋友分手后，林阿姨想找出儿子恋爱谈不长的原因，就约了那女生出来。细问之下才知道儿子原来还喜欢着那绳缚的「爱好」。那女生怕林靖其实是个虐待狂，怕被打，才提的分手。
    现在林靖已是个有头有脸的成功人，她要他去看心理医师，应该更难了，但她相信他儿子再怎么样，也不会打女人。
    她觉得与其让他的女友慢慢发现，还不如早早给点说明。
    「其实阿靖从小到大都很乖，他现在的性格可能有点乖张，那都是因为我不好。我嫁错人了，嫁了个爱酗酒的臭男人，他喝了酒就会打我、打阿靖，也许对他的个性发展有些影响。」林阿姨表情痛苦地回忆着：「我本来想着忍一忍就好，等儿子长大就好，可有一次他真的把我往死里打，阿靖就忍不住报警了。那次以后我就跟他离了婚。可能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我被其中一个救我的警察追求，阿靖也很开明，让我再嫁了人。在那之后，他就好像一夜长大似的，变得成熟稳重，不苟言笑，把重心都放在念书上，年年都考第一名、得奖学金，从不让我操心，还学了散打、跆拳道，说要用来保护我，真是个傻孩子。」
    回忆虽苦，但每提到林靖，她就会笑，眼里全是母亲的柔情。这让曹一帆很是羡慕。
    「没想到林总有着这样的过去，阿姨，也辛苦你了，你把林总培养成了很优秀的人。」她随便说了些客套话，缓和气氛。
    「好姑娘，请你多包容他。」林阿姨又拍拍她的手。
    曹一帆摇摇头，心想：我跟他什么都不是，不是我想包容就能包容啊。
    「我虽只是个妇女，什么都不会，但我看得出来，他的工作似乎出了问题，对吧？」林阿姨突然转了话题，担心地问。
    曹一帆没想到林靖什么也没跟妈妈说。不过她能理解这种不想家人担心的用意，因为换了是她，她也不会说。
    「没问题，林总很能干，我们近来只是想搞点新意。」曹一帆选择帮忙瞒着。
    「没问题就好。如果有事，请你多帮忙他。」话毕，林阿姨坐着向她躬了躬身。
    曹一帆连忙阻止：「阿姨，别客气，我是林总的下属，我一定会尽力为他效力的。」
    心里却无奈地想：我这种菜鸟才需要他帮忙吧？
    两个女人以为这是一次秘密对话，没想到林靖其实从一开始就在门外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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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的话：
    本打算明天除夕才更，但在写下一章时遇到了一些问题，卡住了，便想来问问大家意见。我是个三心两意的人，是很难做选择的类型，你们是更希望看什么样的故事流向呢？
    1.半甜半虐   VS   大虐   二選一
    2.大开大合的的恩怨情爱   VS   稍微贴近常人的都市爱恋/人性探索   二選一
    希望大家留言跟我说，没珠珠也没关系，留言给我，我真的很想知道大家爱看什么，有其他意见也非常欢迎，赶快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