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9页

      这下更可疑了。
    总不能大半夜出去溜达吧?
    “趁他不在,先找一找吧。”白哲说道。
    于是二人在房里迅速展开探查。
    因为屋子里没有点灯,温染是借之前郎卫鲜送的珍珠提供的光亮在四处查看。
    这间房里的一切布置都充满了书香墨气,书本随处可见可是偏偏又不令人感到杂乱,房主一定是个颇为爱书之人。
    温染举着珍珠看了一阵,忽然觉得这屋子的布置有点眼熟。
    “我怎么觉得我好像看到过这个房间……”温染小声念叨着,过了一会儿,他猛然醒悟过来,“啊,是文吾的!”
    昏暗中,白哲也回过神来。
    “白哲,这是文吾先生的房间,我来过一次。”
    可是这么晚了,文吾会去哪儿呢?
    突然有了一个突破性的发现,温染探查起来动力更足了。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里屋墙上挂着的一幅奇怪的画。
    温染之前没进到里屋,所以并不知道这里面还藏着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男子,面前摆放着一架古琴。
    男子手指十分纤长,此刻正在静静抚琴。
    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竟给人一种妖异的美感。
    温染看着看着就入了神,直到片刻之后被白哲拍醒。
    “……啊,我看呆了。”温染后知后觉。
    “是你陷进去了。”白哲说道,“这画有点邪门。”
    “邪门?”温染又看了看墙壁上的这幅画卷,“可是这画应该就是知墨所找的那幅了吧。”
    一男子悠然抚琴,十分动人。
    当时知墨是这么形容这幅画的。
    “应该没错。”
    温染正琢磨着,该如何把这幅画取走,还不惊起波澜,怎知外面竟然传来了声响。
    有人回来了!
    温染和白哲迅速撤出了房间,转而翻上屋顶,暗自窥视着归来之人的动静。
    回来的人果然是文吾。
    然而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文吾的身后竟还跟着两名学生。
    温染看着眼生,应该是天字院那边的。
    窗外的树突然“唰唰”地开始晃动起来。
    外面起风了。
    文吾让两名学生直接进了里屋,自己则转身把门关好。
    “这么晚了,文吾先生带他们来自己房间做什么?”
    说完,就见文吾和那两名学生朝方才他们看过的那幅画走去。
    他们也是来看画的?
    温染趴在屋顶上,看了半天,发现那三人竟真的是一直盯着那幅画,并开展了一番认真而严谨的学术交流。
    说得温染都快睡过去了。
    毕竟他本来就连熬了好几天了。
    白哲见他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又看了看天空,便抓起他下了屋顶。
    “不听了吗?”温染迷迷糊糊道。
    “先回去吧。”白哲淡淡答了一句。
    抬脚的一瞬间,天空便惊起了一片雷声。
    下雨了。
    温染用手接了接忽然砸下来的豆大雨点,便被白哲拉走了。
    之前郎卫鲜送的化水珠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二人匆匆往宿舍赶,路上经过了御书阁。
    温染又看见了被吊在树上,在风雨中摇摇晃晃的王冕三人,不由顿了顿脚步。
    白哲心中了然,犹豫了片刻后,他才抬手断了那三人吊着的绳子。
    只不过吊着的绳子断了,绑在一起的绳子却还紧紧地禁锢着他们。
    三人在大雨中,“嘭”的一声摔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通鬼哭狼嚎。
    王冕他们掉下来后,下意识地就想赶紧爬起来逃走,可是却忘了绳子绑得太紧,于是三个人像傻子一样在浸满雨水的地上拼命乱爬。
    雨水砸得他们眼睛都睁不开了,雨夜温度也骤降,他们哆哆嗦嗦地捆在一起,越急却越难以行动。
    温染见他们那副狼狈丢人的模样,嫌弃地直接扭头走人。
    原本想让他们吊到第二天早上的,没想到天公不作美,居然下了暴雨。
    他们这种神仙自然没事,可真要让王冕那几个娇生惯养的在暴雨里过上一夜,估计得出人命。
    温染心里有点不痛快,可是碍于仙者身份又不能以大欺小把事做绝了,现在把他们放下来又不松开,谅他们也只能在雨中爬着回去,也算是吃了苦头了。
    同一时间。
    宿舍。
    吴风华原本睡得好好的,忽然被这外面的雷雨声惊醒,整个屋子被外面的闪电搞得一阵黑一阵亮的。
    他随便找了床头的外衫披在了身上,下了床。
    下雨了啊。
    大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了进来,他打算去关窗。
    然而他刚往前走了两步,一道闪电照进屋内,便照出了窗前桌案边坐着的一个披散着头发的黑影。
    吴风华惊慌之下倒吸了一口冷气。
    “……田,田彬彬?”
    桌案边的黑影忽然动了动,一只手悄然漫上耳后。
    那动作,竟像是一名女子在对镜梳着头发。
    “轰——”又是一道惊雷。
    吴风华瞪大了眼睛,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你,没事吧……?”
    从田彬彬和温染他们一起回来时,他就感觉到田彬彬的脸色不太对劲了,可是他问了半天对方死活也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