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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善逸刀锷上的血迹都能吸引诅咒,那是否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也能吸引妖怪?在去川越市之前他可是在东京驻扎了三个月,很有可能就是他身上带着的某种东西或者其他什么的把妖怪吸引过来。
他还在的时候不敢动手,他离开之后就肆无忌惮的行凶,这更坚定了他要立刻赶去东京的想法。
我妻善逸:“我去找圭,在出发之前就回来!”
中原中也懵逼的看着我妻善逸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一般离开,最后重重的哼了一声。
久木圭是飞走的,目标明确,速度奇快。
我妻善逸的奔跑用上了雷之呼吸,他的目标也很明确,不如说他只知道一个目的地——桃山。
果然,等他赶到的时候久木圭已经站在了那桃树面前,凝望着眼前连残骸都没有了的神社。
久木圭:“你来做什么?”
我妻善逸:“今晚上九点出发,来跟你说一声。”
久木圭哦了一声:“你可以走了。”
我妻善逸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真的大大的不妙了。
从一个人的心跳中能分辨出很多的东西,是人是鬼,是好是坏,甚至是一些本人都无法察觉的情绪的改变都能听出来。
现在,他从久木圭的心跳中听出来了两个字——冷漠。
和之前热忱的追着中也的时候那种激动的心跳声完全不同,现在的久木圭不是一般的冷漠,冰冷得让他打了个寒颤。
久木圭默然的看着他:“你还呆着做什么?”
我妻善逸:“不,没什么,我现在就走!”
说着他狂奔下山,就怕自己晚了一步会被久木圭刺死。他刚刚感觉到的是比对陌生人还要冰冷的情绪。
久木圭再次把视线放在了神社遗址上,面若冰霜。
那不是斗尖大人,那是中原中也,人类中原中也。
他只要执行斗尖法人的命令保护好横滨,其他的完全不需要管。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有希望?
如果不曾真正接触,就不会这么伤心。
不过,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
被那写卑劣的人类带走,做实验,成为了在中原中也。
看着他在镭钵街长大,虽然手下不听话却还是王,最后被背刺,再后来甘愿成为那个人手下,那时候不就知道他不是他的斗尖大人了吗?
不满,烦躁,恶念,负面的情绪从他的身体里倾泻而出。
如果中原中也死了,斗尖大人是不是就会回来?
人的负面情绪溢出的时候能成为诅咒,神使的呢?
我妻善逸跑下山,跑回了中也家。
“呐呐中也,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圭的状态是真的不妙,大大的不妙呀!总感觉放着不管会出大事的。”
中原中也:“那你不去东京了?”
他也就这么一说,如果真是妖怪或诅咒犯的事没了这家伙他也解决不了。
果然我妻善逸摇头了:“我当然是要去的!”
“我说的是圭,他真的不对劲。”
中原中也抬眼:“怎么个不对劲?”
“就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圭。”
中原中也呵了一声:“我们也才认识他一天。”虽然他早就认识自己。
我妻善逸追着他屁股后边跟着他进进出处收拾东西。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可是你的神使!”
听到这话的中原中也若有所思,他好像明白其中的关键了。
真是的,跟太宰那家伙见识了太多人濒临崩溃的时候露出的表情袒露的心声,他竟然有点明白久木圭在想些什么了。
确实有点伤脑筋。
“你在听吗你在听吧你真的在听吧!”
那刺耳的叫声就在他耳边,中原中也倒吸了一口气:“别吼呀你这白痴!”
“那你倒是回句话呀?”
“我现在不是回了吗!”这么说着,中原中也真的给他解释了起来。
“大概是落差吧。”
“落差?什么落差?”
“圭的心中,他的主人斗尖荒霸吐是一个强大的神明。但是我是港口黑手党干部中原中也。只是干部,不是首领,听命于首领。”
我妻善逸:“但是他跟在你身边很久了,这点不应该早就知道了吗?”
“因为最后的幻想破灭了。”中原中也说,“之前圭虽然跟着我但无法跟我搭话我也不知道有他这个神使的存在,但是现在知道了,真正的接触到了,最后的希望也就破灭了。”
我妻善逸忽然来了一句:“见光死?”
中原中也一怔,轻笑一声:“对,就是这样。”
我妻善逸:“你竟然还笑得出来?!现在可怎么办?他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如果想不开怎么办?”
中原中也:“等我把东京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说。还是说你有什么办法?”
不,他没有。
我妻善逸委屈巴巴的在角落蹲着。
晚上赶过去最大的原因是东京的事情相当的诡异,死亡三人,一天一个,死亡时间是早上,死亡地点是办公室。
他们的事务所虽然做着合法的生意但那也只是为了掩盖他们的地下交易,几乎没有加班一说。
第一个死亡的人是最早离开办公室的,为什么又回来了并且在办公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