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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是联邦的人,你为什么要伪造身份来接近我?”
“因为……”系统两个字说不出来,任务也说不出来,景长泽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泪。
靳破军也是第一次使用这个药物,他把景长泽的情绪波动当成了正常的药物副作用。
“算了,那就先别回答了。”靳破军打断他,打算等药效稍微减退一点再问。
景长泽被证明与联邦无关,也就是他并非联邦的奸细,不必把他交出去接受审判。
靳破军心底甚至产生了丝丝喜悦。这样的话,他可以留下他,把他变成自己的私有物。
也许他其实早就想对景长泽这么做了,从他阵亡那一刻开始,就想用链子锁住这个人,让他永远待在自己能看见的地方,这次只不过他终于得到了契机而已。
这样看来,他还要感谢伪造资料的那个家伙!
景长泽安静地舔舐着棒棒糖,露出粉嫩的小舌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他意识到靳破军的视线,像是护食的小狗一样,把棒棒糖藏在背后,不让靳破军看到。
靳破军嘴角上扬,手指插/进景长泽的头发里,抬起他的头。
“你喜欢我吗?”
景长泽一点也没犹豫,摇了摇头。
“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景长泽张开嘴,却突然卡了壳,半响回答不出来。
在想到那人名字时,潜藏的意识挣扎地冲破药物屏障,在心底厉声道:“停下!你不能暴露他!”
为什么?景长泽茫然无措,被压制的意识浮现于表面,与药效纠缠交战。
——闭嘴!你说的已经够多了!
景长泽本能地遵从了这个声音,他缩了缩肩膀,抱住双腿蜷缩在椅子上,摇了摇头。
“没有,我不知道。”
“没有是吗……”靳破军满意道,“那从现在开始喜欢我。”
这并不是个问题,神经中枢被药物控制的景长泽无法理解他的言语,困惑地歪着脑袋。
靳破军勾起景长泽的下巴,俯身亲了过去。
景长泽没有反抗,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水润的舌尖。靳破军轻轻含住他的唇瓣,舌头缠绕过去,品尝他甘甜的味道,尽情地吸允舔舐。
他没有放过他,直把景长泽亲的气息不稳,脸色发红,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景长泽眼睛里浮起一层水雾,小口喘息着,感觉唇角有些酸痛,吐出小舌头放松。
靳破军神情黯了黯,赶紧继续审讯,以免没忍住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来,现在给我详细讲讲,”他挑了个不会刺激到他的问题,“就讲讲你拍过的戏吧?”
景长泽眼底闪起明媚的亮光,就像是每次得到机会开飞船时那样,兴奋道:“我拍过好多,你问哪个?”
“你最喜欢的一个。”
景长泽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是一部关于摩托车赛的电影,主角是个赛车手。故事讲的是他本来是个非常有天赋的赛车手,但是受了伤,隐退颓废了几年后决定重新奋斗,重战赛场的故事。”
一谈到这部电影,景长泽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说着。靳破军没有打断他,着迷地欣赏着他现在的模样。
景长泽微笑道:“虽然我在里面只是当个背景板,但参与戏份较多,外加不用露脸,非常适合我。”
摩托是什么?靳破军不解,他追问了个更关键的:“为什么不想露脸?”
“因为……”景长泽摸上自己的右脸,“我太丑了,大部分导演都不愿意用我。”
靳破军错愕:“丑?”
他家副官美得惊人,小脸漂亮地不像凡人,尤其在芝士号上那群糙汉中间更是瞩目。
尤其是现在的样子,纯真地如同一个孩子,无忧无虑地述说着自己的过去,简直迷死人了,怎么可能丑!
景长泽忧虑地捏着脸颊,肯定地点头:“嗯,丑。”
靳破军:“……”哪个星球的审美这么奇葩?
感觉俩人间气氛变好了,靳破军趁机又把问题拐回了正题:“既然你这么喜欢演戏,为什么要申请我的副官?”
棒棒糖被舔完了,景长泽叼着光秃秃的棒:“因为我死了。”
靳破军愣住。
“有一幕戏是要表演飞车,从河这头飞到另一边,导演为了追求真实,决定真是演出来而不用特效。”景长泽平淡地诉说,像是在说其他人的故事,“飞的时候架子塌了,飞行速度不够,我摔了下去。”
靳破军:“然后呢”
景长泽:“摔死啦!”
靳破军诧异:“被救活了?”
景长泽摇了摇头:“没有,我还死着呢!”
靳破军一头雾水:“……?”
他从外面找了台治疗仪进来,给景长泽做了个全身扫描。结果显示景长泽心跳50/min,高压105,低压67,是个活人,而且非常健康。
靳破军追问:“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是……”无形的力再次笼罩下来,景长泽说不出那个年份,于是他聪明地换了个表达方式,“三年前,将近四年。”
靳破军皱眉,摸不准他嘴里“死亡”的意思。
治疗仪可以治疗好所有的常见疾病或者损伤,但也有不能治疗的病症。其中之一就是大脑,景长泽被注射了催眠麻醉剂后受到的药物影响治疗仪无能为力,还有就是如果人死亡了,治疗仪是无法起死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