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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几个人没说几句,陈伯清就急着上车,并快速开车进了村。
    这头几辆车刚一进村,阮杭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虽说丧尸已经冲他们的车跑来,但这种异样还是一直在阮杭心里。
    末世初期,丧尸的听觉和嗅觉似乎还不是很敏锐,车辆走了一路,也只有附近的丧尸赶来。
    如果车辆加速远离了一定范围,这些丧尸又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所以车辆前进并没有耽误多少。
    货车一路开到陈伯清的房子,陈伯清下车打算开门,身后的两辆车也在周围停了下来。
    人都是凑在一起才有安全感,一行人很明显是看中了紧贴他们的房子。
    那座房子是村里少数质量不错的瓦房,当一个住处也应该不错。
    “小软钥匙是不是在你那?”陈伯清在门口翻找了一圈,最后才想起来钥匙放在车上。
    阮杭拿着钥匙刚想递出去,前面货车的货物,却因为长时间的颠簸散落,陈伯清无暇接钥匙,阮杭只能自己下车开门。
    只是阮杭刚下车,脚腕就被不知何时爬到车下的丧尸抓住,小小的手来自一个小孩子。
    与别的丧尸不同,这小丧尸的力气极大,阮杭身体本就没有什么力气,一时无法挣脱,随后小丧尸狰狞的面部也从车底出现。
    它冲阮杭嘶吼,面无表情的咬向阮杭的腿,陈伯清异能及时出现,坚硬土刺穿过小丧尸的太阳穴。
    小丧尸也就此停止了动作,小孩空洞浑白的双眼停留在那一刻,永远无法再度闭合,但这却也是一种解脱。
    方诺他们跑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小丧尸低头垂下的场景。
    稚嫩的孩童被末世吞噬,几个青年从末世以来一直承受的压力也瞬间崩塌,转头离开的时候,阮杭看几个青年是抹着眼泪走的。
    哭是最软弱无力的举动,但人都是脆弱的,无法表达的情绪,也只能用哭泣呈现。
    “小软,开门吧。”陈伯清再度查看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其它丧尸之后,才过来拍了拍阮杭的肩,是提醒他开门,又何尝不是一种安抚。
    “哥,你先去开车吧。”阮杭从悲伤中回过神来,不再看车下的小丧尸,转而把大门开启,方便开车进来。
    陈伯清这头满脸担忧并没有开车,而是催促着阮杭让他先进了院子。
    阮杭实在无法面对小丧尸,也没有推辞直接进院里等待,等陈伯清把两辆车开进来,阮杭又把大门关上。
    两个人回到院里,首先就是洗掉一身血污,他们大概都不想带着血腥回家。
    储存的水是末世之前的,阮杭并没有用,这样的水很可能在没有水之后成为饮用水。
    他们洗漱用的水,是院内的小型井,里面的水干净清澈,不知比蓄水池好上多少。
    但外面的水全都接触过冰雹,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阮杭不知道,他哥也没有说过。
    迷彩服直接脱下,扔在有下水道的水池,任水流冲洗衣服上的污渍。
    两个人则是自己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着里面的衣服,没有再穿其它外套,直接把车上的货卸下来,用小车往屋里搬。
    干粮米面送进屋子里最西边的空房间。
    阮杭之前就在装白菜的房间看到过那个门,当时他还以为那装了东西,没好意思进去。
    但没想到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正好可以把这些物资装进去。
    容易保存的东西都放在最西边的库房。
    旁边装白菜的屋子,用来装日用品和常见的东西,泡面、火腿肠、卫生纸、矿泉水、一些常用药物之类的也都放在这。
    阮杭强行帮着把货车上的东西搬完,但搬到越野车的时候,陈伯清却说什么也不让阮杭搬了,一直催阮杭上炕歇会,阮杭无奈只能去炕上休息起来。
    陈伯清在外面搬上搬下,阮杭坐在炕头也不安心,干脆挪到了窗边,靠在窗台看陈伯清搬东西。
    院里的陈伯清很快发现了窗边的人,从那之后,每次搬东西前,陈伯清都会往窗口看一眼。
    阮杭看他哥有些傻气的行为,嘴角也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他哥不知为何,在他笑过之后,竟然直接愣神,差点被台阶绊倒。
    他哥这难得冒的傻气,也让阮杭在末世之后,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容。
    阮杭这感受着难得能忘却烦恼的瞬间,陈伯清也探头进了屋子,怀里捧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糖果,什么话也不说,就往阮杭身边推过去。
    阮杭接受到他的心意,随手打开了一块糖放进嘴里。
    陈伯清眼巴巴的看阮杭吃下糖,便准备离开,阮杭在陈伯清出门之前,连忙剥开另一个送到了陈伯清嘴边。
    末世前阮杭听过一个说法,甜味会让人产生幸福感。
    第15章 清理村子
    糖含在嘴里还未完全融化,阮杭靠就着墙边的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夜未眠加上今天经历的一切事,让阮杭筋疲力尽,即便姿势很不舒服,他还是睡的很沉。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屋里,占据着半个屋子得暖炕上,只有一个卷曲的身影在慢慢舒展着身体。
    一觉醒来的阮杭迷茫的望向四周,昏暗得屋子让他一时忘了他在哪里,但很快阮杭就想起了今天血腥的一幕幕。
    四下无人阮杭心里不安的很,等他下意识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外衣已经被脱掉,而他的人正躺在软乎的褥子上,身上还盖着严严实实的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