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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久他妈就因为心脏病去世,女方已经怀孕,在那个年代只能半推半就的嫁过来,但前提就是阮杭一定不能留,人家不给别人养孩子。
阮杭他爸同意了,阮杭送走了,可没几年又送回来了,女方怎么能不生气,他爸是拍拍屁股走了,可他前脚一走,阮杭也被直接扔了出来,大冬天的在外面生生站了四五个小时,他爸才回来,但也没有直接把他领进去,只是在里面待了好久,最后才把阮杭领了回去。
后妈不知什么原因接受了阮杭,但她的怨气并没消,已经小学一年级的阮杭,也没有办理转学,直接在家里待了两年,眼瞅着妹妹都要上学了,周围的街坊都开始指指点点,阮杭才被再次送进学校,和妹妹一个班,比别人都大,但永远是被嘲笑欺负的那一个。
是是非非随着回忆淡去,只是这手却永远的记住了,自从被撵出去待了四五个小时之后,阮杭的手就得了冻疮,一到冬天就肿的像个小馒头,又疼又痒还会开裂,即便后来好了也特别不抗冻。
所以现在陈伯清温热的身体就在眼前,阮杭在对比了两个人的体温后,最终还是没有经得起诱惑,把罪恶的手伸向了陈伯清。
陈伯清羊毛衫里,阮杭步步为营,就挑热乎的地方摸,陈伯清后背对着阳台的方向,不用说冰凉冰凉的,腰上温度也不高,唯一温度高的地方,大概就是胸口和肚子,阮杭强撑着着厚脸皮,双手附上了陈伯清的胸口,顺便还因为这暖呼呼的热度,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哥,我给你暖和暖和,我这手就跟小暖炉一样,保证你一晚上都不冷。”得了便宜再卖个乖,厚颜无耻大概就是在说阮杭。
——不过邻居为什么没反应,全身还这么僵硬,莫不是在显摆他那一身肌肉?
阮杭的疑问,直到入睡前也没有人为他解答,不过有句话阮杭是真的说对了,衣服里有了阮杭的手,陈伯清真的一晚上都热热乎乎的,没有感觉到丝毫冷意,甚至还热的有点上头。
清晨的朝阳缓缓爬升,天边映出微弱的光亮,只是伴随着的不是悦耳的鸟鸣,而是丧尸饥饿的嘶吼。
阮杭从末世以来,一直跟陈伯清住在村子里,那里丧尸又早就被清理了,所以这么长时间,阮杭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不安稳,晚上阮杭还做了很久没做过的梦,而且这梦还似曾相识。就是他那个真实到,让他久久不能不能忘怀的噩梦。
但与之不同的是,这次梦境的起初,并不是大战后沧桑的陈伯清,自然也没有陈伯清的无助和绝望,甚至连陈伯清都没有出现过,然而即便是这样阮杭还是知道,那个梦和之前的梦,是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只是没有陈伯清的绝望,这次的梦依旧不那么美好。
那是一个幸存者小队,阮杭的视角也一直跟随在这个小队,小队里发生的一切并不真切,可意外的发生却无比真实,从居住地转移,丧尸潮来袭,丧尸围困,战斗的画面历历在目,一起战斗过的人,可以瞬间抛弃受伤的战友,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被留下的人,只能一次一次的全力击退丧尸,直到筋疲力尽,直到死亡逼近,直到已经放弃希望,想着就这样解脱。
直到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梦境戛然而止。
阮杭从未对梦境抱有这样的好奇心,可梦已经消散无法再现,阮杭只能把脑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对吵醒他的陈伯清道了一声:“早安。”
“天还早,你在睡会吧。”陈伯清小声关门,见阮杭醒了,赶紧低着嗓子说道。
“姜格怎么样了?其他人醒了吗?”阮杭抬头向外面看了一眼,外面果然还是昏暗一片,便又把头埋进了枕头里,说话的声音,也是透过枕头发出的闷声。
“姜格还没醒,不过温度下来了,估计快醒了,其他人还在睡。”陈伯清脱鞋上床,顺手把一旁埋在枕头里的阮杭,捞进了自己怀里。
阮杭埋在枕头里正犯迷糊,想着能不能接着做梦,直接被陈伯清又给弄醒了,阮杭稍微清醒,见陈伯清完全不见昨晚扭捏的样子,便知道陈伯清果然是为了生理反应不好意思了。
思绪渐渐迷糊,阮杭又进入睡梦中,睡梦中的他不知道,陈伯清之所以这么顺手把他揽进怀里,是因为他一晚上都不老实,一直哼哼唧唧的乱动。
一觉到天亮,阮杭想做的梦,是一点都没做到,不过一觉醒来还是有一个好消息,姜格醒了,还带着他的异能。
姜格一醒来就被所有人团团围住,旁边的罗永天也不再贴身抱着姜格不放,而是主动的向众人说明情况,姜格刚醒说话还没有什么力气,之前跟罗永天说完话之后,就一直靠在床头,笑嘻嘻的当吉祥物。
笑的一脸傻气的罗永天,靠在床头上的姜格,两者原本没有什么问题,但自从阮杭知道了两个人的关系,这一切就完全不同了,现在两个人行为,落在阮杭眼里,就像刚喜的麟儿的小夫妻俩,正冲探望他们的亲戚介绍孩子呢。
“对,醒了之后听说可以激发异能,就开始试来试去,刚试出来没多大一会,又急着发动,现在异能耗尽了才这么老实,要不还得闹腾。”罗永天嘴上数落着姜格,可手一直拽着姜格手腕摩擦,亲昵的样子容不得任何质疑。
“到底什么异能啊?你们可急死我了。”宋源是个急脾气,见众人慢慢悠悠的说起前因后果,完全没人好奇提起是什么异能,就开始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