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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巧合, 傍晚的时候阮杭刚从陈伯清口中得知这个叫做威尔逊步伐的东西,晚上就做了关于这个步伐的梦。
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阮杭却觉得自己并不是这样,他梦中的一切全部都是串联的,从上一次的梦中都是有迹可循,或许他在什么时候忘记了什么事,或者他也可以预见一些事, 就像陈伯清。
清晨刚睡醒头脑本就不清醒, 阮杭有太多想不通的事情, 根本没办法像身边的几个人一样酣睡, 轻手轻脚的从陈伯清身边起身,简单披上一件羽绒大衣,阮杭推开门出了屋子。
前一晚空中堆积的乌云,在一晚上转化成遍地厚雪, 二楼的走廊和客厅里没人居住, 脚步声显得格外突兀, 阮杭怕吵醒别人也不再走动,直接在窗前抱着手臂,看窗外还在不断飘落的雪花,试图整理凌乱的思绪。
雪花遮盖了所有人前一晚弄的痕迹, 水池、院子、菜地、车子只剩一个轮廓,天微微亮起,温度还是一天中最低的时刻,可身体虽冷头脑却繁杂的思绪依旧没有理清。
梦中那个人教他的步伐,每一字每一句阮杭都记得,脚步随心而动,下一刻阮杭已经来到了不远处的沙发前,脚步轻盈没有太多声响,这样的速度比平常快很多,但这脚步不是常人一朝一夕所能学会,阮杭看着自己下意识使用的步伐,当下面色凝重的瘫坐在沙发上,他可以肯定自己是不正常的,却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昏暗的客厅中闪过一丝暖光,脚步声引起了阮杭的注意,阮杭略微抬头,前面是再熟悉不过的面孔,阮帆拿着蜡烛正照着他的方向。
大冬天的夜里,阮帆穿着一件厚实的大衣,但里面却穿的睡衣是一件白纱裙,裙摆很短整条大腿几乎都露在外面,所以在阮杭抬头的那一刻,阮帆直接皱着眉一件戒备的把大衣拢了拢,把自己包了一个严严实实。
不过很快阮帆似乎有想起什么,别有意味的打量了阮杭几眼,突然翘起嘴角冲阮杭笑了一下,手也不再拢着大衣,而是直接提着蜡烛抬走到阮杭对面的沙发,走动的时候大腿在外面若隐若现毫不避讳。
“我还忘了,你是个同/性/恋,估计看见女孩子也没什么感觉了吧。”阮帆随手把烛台放到桌上,双腿交叠小睡裙更是遮不住什么,轻轻一笑跟卖弄风姿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异能者比常人更能忍受寒冷,这阮杭知道,可阮帆阴阳怪气的说出这话,还有这奇怪行为却让阮杭十分不解,他们生活在一起二十多年,虽然相处不算融洽,但好歹是有血缘的兄妹,就算想恶心他一下,也不必做出这种行为,还是说这阮帆从始至终就是把他当成陌生人,连两个人流的血都不承认。
“我还想呢,这些年你怎么突然就要脸了,去学校就不回来了呢,原来是做出种丑事不敢回来了,还好爸爸死的早,不然……”见阮杭不说话,阮帆有开始得寸进尺起来,每一句话都恶毒的很: “不是我说,你们要是实在饥渴难耐,控制不住想亲热,你们回自己房里去,大庭广众的,我都替你臊的慌,一个男人靠卖屁/股养活自己,真不敢相信我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想想就恶心。”
“同/性/恋?卖/屁/股?”阮帆自顾自的说了那么多,阮杭就只听到两句重点,不过她到底是怎么从一个拥抱看出来他和陈伯清的关系,这让阮杭十分不解。再说他什么时候卖屁股了,不对他和陈伯清什么事也没有啊。
“你还当我们看不出来啊,那个人是个异能者吧,那车也是他的吧,你大学学费从来没有跟爸爸要过,那么多钱你怎么可能有,都是被他包/养了吧……哦~不对~或者还有别人,我对你们这个行业不懂,说不定是一年一个?一个月?还是论天?多找几个是不是赚的也多?”阮帆之前听戚仲清说那辆车不错,她虽然嘴上说是捡的,但她也知道那种车的安全系统不是轻易能打开的,那奇怪的车很有可能是他们自己的,直到前一天晚上,她看见陈伯清和阮杭在院子里拥抱,才反应过来,慢慢想明白,原来这人这么长时间不回家,是干了这种行当。
“有种人心里想的什么,嘴里所说的就是什么,好好把腿捂严实再说话吧。”阮杭本来想出来冷静冷静,却不想遇到阮帆,被阮帆这么跟小丑一样蹦哒两圈,阮杭是彻底没心情在屋外待了,直接平静的从沙发上起身,看向阮帆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失足妇女,顺便还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阮杭关上房门,不管外面的阮帆怎样气急败坏,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屋外待了一会,虽然没想通任何事,但因为寒冷,让阮杭对被窝的渴望又深了几分。
陈伯清身边还空了一大片位置,阮杭随手脱下外套,又蹑手蹑脚的钻进了被窝,还没等枕上枕头,就被一旁的陈伯清牢牢搂进怀里,阮杭还以为自己把陈伯清朝醒了,吓得是一动也不敢动,结果等来等去发现陈伯清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再仔细一瞅才发现那是陈伯清模糊间下意识的行为,人本身都没有醒。
暖乎乎的被窝热乎乎的怀抱,什么包养什么同性恋什么威尔逊步伐,都没有会暖床的陈伯清实惠。在客厅冻得冰凉的手,悄悄的塞到陈伯清身底下,温热的体温,仿佛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什么事情不能等到天亮再说。
第142章 异能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