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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尴尬后,松雪决定勇敢地面对现实,和过去可能发生过的错误。
    “你之前说,我纠缠你——”
    她犹犹豫豫地看向幸村。
    呃,老实说,她有点想象不出来。本能的羞耻心让她不愿意承认这种“不在记忆中”的事情。
    对方眸光微微闪动。
    “抱歉,”他毫无征兆地开口,“我现在有些后悔,可能我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让你受到了这样的伤害,绝不是我本意。”
    “哦,车祸。”松雪心不在焉地喝了口水,“你们还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在医院躺了两天才醒,现场结果已经出来了。警方调查说是意外。”幸村的表情有些凝重,“但是最关键的一个监控摄像头恰好故障了,另外拍到的画面很模糊,并不完整,让我有些怀疑……”
    可能是有预谋的。他轻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然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也有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正因为如此,我找到了你——”
    “咳。”松雪委婉地打断了他的话,“能不能说点简单的,能让听懂的日语?”
    幸村从善如流地点头,思索了一会儿才说:“我们没有交往过。”
    事情终于开始清晰起来了。
    松雪轻轻舒了口气,她发觉自己并不是很意外。也许是因为,刚才听他尝试着叫自己的名字时,那种口吻过于陌生,让她觉得很不自然。
    “所以,为什么——”她展开丰富的想象力,愈发兴致勃勃,“你别跟我说,令尊令堂这个年纪就开始催婚催恋,逼得你找一位假女友应付吧?”
    “那倒不是。”
    “哦哦,那就是幸村君在学校里太受欢迎了,为了一口气回绝所有的追求者,想找一位挡箭牌。”
    “……”
    “……嗯??”
    这一回,幸村沉默了。
    松雪倒抽一口冷气:完蛋,她猜中了吗?
    不可思议!
    当她还是个小学鸡的时候,就特别爱写这种情节……但那至少是十年前流行的套路了!到现在居然都还没过时?!
    松雪惊叹着摇摇头。
    也许,是她无法理解直男的思维方式?确实,他们有可能还停留在十年前。
    “套路越老,越管用。”幸村没有被她惹恼,依然好脾气地答道。他脸上刚浮现出浅浅的笑意,又很快褪去了,“不过,也不完全是因为如此。”
    “这么圈圈绕绕的吗?”松雪心里受到了一丝震撼。
    她可能低估了这帮高中生创造狗血剧本的能力。
    唉,但是嘛,她好像没资格这么说……毕竟她从十年前就开始编造花里胡哨的狗血剧本了。
    想起以前的黑历史,松雪微微惭愧地撇开了目光,盯着床头的花瓶看了一会儿,直到幸村继续往下说,拽回了她的注意力。
    “首先,我想找一个能够帮助我的搭档。”幸村简单地解释,“柳生向我推荐了你,他说你和你很像,比较擅长从混乱的事物中看穿真相——现在想来,可能是因为你们共同的爱好吧。”
    松雪沉着地说:“好像很合理。”
    “我们聊了一会儿,你接受了我的提议,然后我们开始在学校里接触……确定‘交往’大概是一周后,然后到半个月前我提出分手,大概不到一个月。”
    “好像很正常。”松雪点点头,突然疑惑,“所以问题在哪里?也没有谁死了或者失踪了,学校里也没有挖出多年陈尸体——我的业余爱好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呀?”
    还要平白替他承担那么多男生女生的嫉妒,真的是……
    松雪有些伤感地想道,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原先觉得你的想法有些夸张,虽然找你帮忙,但并没有真的想过是谋杀案。”幸村若有所思地说着,歉意地向她笑了笑,“但是,现在,松雪同学——你好好看一下自己,这不是有一个差点被谋杀的‘死者’吗?”
    她微微愣住。
    “还有你刚才说的,醒过来看到我……某种意义上,更加印证了这种可能性。”他微微蹙眉,“不介意的话,你能再说得清楚一些吗?”
    松雪机械地表述了一遍:“我看到幸村君像个尸体一样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血。”
    “凶器呢?有这种东西吗?”
    “有一把刀,”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的脸色,确认无恙才说下去,“插在胸口,靠近左胸,但并不是心脏的位置——”
    她的记性很好,对此几乎可以确定:“刀柄是白色的,有一圈浅蓝色的花纹。”
    如果再次见到的话,她一定能认出来。
    ——前提是,真的会发生什么。
    幸村沉默地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平静地开口:“那么,其他人呢?”
    松雪目光平移,看向了窗外飞过的小鸟,干巴巴地说:“被你发现了啊。”
    “你也没有特别掩饰。”幸村提醒道。
    “胡说,我已经很努力地掩饰了。”她叹了口气。
    “是的,我睁开眼的第一秒,在我床边看到了一堆尸体。”
    幸村望着她,露出了非常同情的表情。
    “一定很可怕吧?”
    “是啊,谁会真的希望谋杀案出现在小说和电影之外的地方呢?”松雪耸了耸肩,“听柳生君说我爸可能是个刑警,他肯定也不会希望有这种事情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