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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后,“枡山宪三”在拘置所中畏罪自杀的消息传了出来,此事才告一段落。
    “辛苦了,要让组织相信皮斯科已死,花费了不少功夫吧?”
    就此事后续处置的商讨碰头会上,若松凛对刚进门的降谷零这样说道。
    降谷零松了松领结,在座位上坐下:“还好,就是验证皮斯科身份让组织相信难了些,幸好有凛你那位电脑高手配合,提前将枡山宪三的身体资料都替换了。”
    若松凛将三份资料甩给他,“喏,这就是雪莉研制的那份药物,与你接受过的强化S药,以及皮斯科的证词,”最后喟叹一句,“真是不得了啊。”
    降谷零翻看着三份资料,脸色愈发严肃,“……真是不可思议,我是说,我之前虽然知道组织BOSS与乌丸集团有关系,但一直以为那位先生是乌丸莲耶的后人或继承人,没想到竟然是……”
    “没想到竟然是本人是吧?”若松凛十指交叉,托着下巴,“毕竟在官方资料里,乌丸莲耶在四十多年前的99岁时,就已经过世,如果他活到现在,已经将近150岁了。”
    “据皮斯科所说,他最近一次亲眼看到BOSS是在二十年前,乌丸莲耶的样貌与他第一次与其相见时一模一样,就算已经是百岁老人,也绝不可能外貌与从前毫无变化。”
    降谷零拿着最后皮斯科那份可怕的证词,分析道:“皮斯科供认说,组织研究的终极目标,那种名为‘银色子弹’的神秘药物,是能让死人复生、长生不死、青春永驻的魔药。”
    因为此言,场中一时静默。
    这已经是上帝的领域了,组织正在试图侵犯的,是前所未有的禁区。
    若松凛不禁由乌丸莲耶联想到了鬼舞辻无惨,貌似只要是终极BOSS的角色,终极追求都是长生或者完美的长生之类的理想,无论在这一过程中会造成多少惨剧,他们都不屑一顾,极端的自私自利,眼中只看得到自己。
    降谷零亦喟叹:“这是潘多拉的魔盒,绝对不能打开。”
    人类到底能自私自利到什么地步,降谷零非常清楚,长生不老和青春永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越是有权有势之人,尤其如此。先前组织就以生物医药上的能力笼络了不少权贵,若是被他们知晓组织有长生之法,恐怕不仅不会助力消灭组织,反而会想方设法为组织掩护。
    潘多拉?
    听到降谷零的感叹,若松凛不由想起了怪盗基德追踪的以此为名的宝石,据说有让人长生不老的力量,可能正是因为如此,黑暗组织亦在暗地里追求这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宝物吧。
    “我已经向里理事官打报告将此事密封了,在消灭组织之前,这件事绝对不能外传。”若松凛说。
    其实得到药物资料也不代表能正确制作药物,何况黑衣组织的药物原本就在研发之中,而且资料中有许多专有名词,甚至生造词与代号,非常难懂,某些物质光看名称根本不清楚是什么,想必除了原本的研究人员,外人想要分析这份药物资料,难度就好比看天书一般,云里雾里。
    降谷零这时候不禁庆幸起ZERO的权限不一般了,纵使是国家首相也无权过问ZERO的绝密资料,否则这件事情绝对隐瞒不了。
    讨论完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事情,二人进入第二项议题。
    降谷零说:“原佳明那边,已经找人将他保护起来了。”
    所谓的保护,就是让原佳明改头换面以另外的身份生活,与美国FBI的证人保护计划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松凛问:“他的家人或朋友呢?”如果只保护原佳明一个人,一旦组织以原佳明的亲朋好友为要挟,很容易就能将其钓出来,普通人可不比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能够忍受这种威胁不动摇。
    “还好,”降谷零庆幸道,“原佳明的父母早逝,早年在美国读大学,近年才归国,未婚,在国内也没有关系特别亲近的朋友,给保护工作降低了不少难度,只要他自己不露出破绽,被组织发现的可能性很低。”
    “他入侵得到的组织资料是什么?”若松凛问,因为分工合作的缘故,皮斯科和整理诺亚入侵获得的资料的事情归她,而原佳明那边则由降谷零负责。
    降谷零拿出一份厚厚的资料,递给若松凛说:“是组织在各行各业NOC的部分人员名单。”
    NOC,即非官方间谍,在黑衣组织中专指,没有正式成员代号的基层人员,平时以正常职业和身份在社会中生活与活动,看上去与普通人毫无二致,令人防不胜防。
    若松凛翻看着这份名单感叹:“没想到钓到的居然是一条大鱼。”
    其实黑衣组织对于若松凛来说,最可怕的不是琴酒等有着代号的高层人员,反而是这些寂寂无名的普通人,因为普通,所以难以察觉。
    因为你完全无法想象组织的触角究竟蔓延到了何处,最深深入了哪里?正如同你无法得知自家楼下普普通通的便利商店老板,是否会是组织成员之一?
    所以若松凛虽然在单人武力值上,对黑衣组织的琴酒等人完全能碾压,可仍旧对于组织的事不敢疏忽大意。
    别的不论,就说在昨日组织灭口皮斯科的行动中,那些声东击西的烟/雾/弹可不是假的,而做到这些的人,并非琴酒等骨干成员,就是下面的小人物。
    NOC名单翻着翻着,若松凛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名字上,并点给降谷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