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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松凛怜悯地拍着他的肩:“接受现实吧少年,这个世界远远比你想象的复杂无数倍。”等等,降谷零算少年吗?他今年好像已经……童颜太犯规了,让人不知不觉忘记了他的年龄,看外貌谁想得到他和伊达君今年同岁啊。
    “让我缓缓……”安室透揉了揉太阳穴,转换世界观这种事,转着转着就习惯了,进入组织之前,他也没料想到世上真存在强化肉//体的药物,而非漫画杜撰。
    “对了,还有一件事,最近必须注意,”安室透忽然想起昨晚风见打的紧急报告,连忙说,“FBI的人入境了。”
    “FBI?”若松凛疑问,“他们来干什么?CIA的人入境还差不多。”与大众印象相反,FBI(联邦调查局)其实只管美国国内之事,性质和警察差不多,而CIA才是专管其他国家事务的机构。
    “应该是为了追踪组织,”安室透提起风见的报告,“昨天发生的一起公交劫持事件,FBI的人就牵扯其中,凛你之前提出的贝尔摩德假扮的怀疑对象也在,那个男人也……”
    想起赤井秀一,安室透就咬牙切齿。
    “具体报告在风见那里,明天让他转交给你,FBI入境的事必须重视,如果他们乱来的话,不仅会打破我们原本的计划,还容易引起组织反扑,波及普通国民。”
    降谷零和若松凛的原计划,是在找出乌丸莲耶真身之前,让公安的人手按兵不动,因为抓一二只组织成员,比如说琴酒等人,纵使短暂让组织行动受阻,可只要乌丸莲耶还活着,黑衣组织便如断尾的壁虎,可以不断重生,并不会受到实质上的损失。
    如今FBI的突然到来,不仅会打乱他们的计划,加上本质属性是他国特殊机构,让他们的人手在日本国内自由行动,这就让有强烈爱国心的降谷零格外不爽了,更别说他与赤井秀一,还有私人恩怨在先。
    若松凛回想起一丝剧情:“FBI可能是跟着贝尔摩德来的,你之前不是说贝尔摩德常年在美国活动吗?加上FBI的人与疑似贝尔摩德的人出现在同一地,贝尔摩德是他们目标的可能性很大。”
    “不管他们目标是谁,赤井那家伙……希望他们早日滚出去。”降谷零握拳,情绪激动。
    “赤井?”若松凛依稀记得她最后追剧的剧情里,有姓这个的角色,是一位阴郁的FBI干警,对了,她一年前去美国看望弘树时,还偶遇过他。
    安室透解释道:“赤井秀一,FBI派去组织的卧底,曾获得代号莱伊,和我、景光一起组队行动过。”
    原来降谷零和他认识啊,等等……若松凛忽然反应过来:“那次在天台要对景光动手的人是他?你们三个人是一组的?这么说来,你们小组岂非全都是卧底?组织里到底有多少卧底?”若松凛哭笑不得。
    “呃,凛你这样说,好像也没错,”安室透之前从来没自这个角度考虑过,景光身份曝光后,他与莱伊势如水火,就算知道了对方是FBI的人,也没有减轻这种感觉,“组织里卧底的话,光是被我发现的,就还有MI6、BND和CSIS的人……”他例数到。
    “……”若松凛无语地表示,“组织里怕不是泰半是卧底?我现在有理由相信,黑衣组织是乌丸莲耶打的幌子,其实办事的主干成员都是各国派去的卧底。”
    “哈,怎么可能。”安室透摸头干笑,心中却飞快在计算他已知情报里,组织成员的卧底比例有多少,不会真被凛说中了吧?
    *
    情报交流完毕后,若松凛和安室透各自从不同的方向离开。
    虽说二人早已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与解释,但在最后一步之前,还是要尽可能避免被人发现。
    若松凛手里提着吃光蛋糕后留下的空纸盒,托日本发达的垃圾分类的福,街道沿途都不会设置垃圾桶,公园小道就更没有了,她只能一路提着纸盒出来,甚至可能带回家才能处理。
    然而刚走到公园的一条大道附近,若松凛就遇到了熟人。
    “若松凛?”高越智子见到是她也是一怔,她自是跟踪安室透来的,可惜公园里树木和小道太多,她跟到一半就不见了对方的踪影。
    而高越智子之所以会做出跟踪的行为,就是因为她在咖啡馆里听到了安室透与女同事的对话内容,虽说她没有与安室透交往的意思,可是见到他对其他女人表达痴迷,心里还是分外不舒服,听说对方同样是店里的常客,故而她想见识见识,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高越智子只是习惯性地唤出若松凛的名字,正打算略过她继续前行,忽然,余光瞟到了她手上的纸盒,她尖锐叫起来:“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若松凛不解地看了纸盒一眼:“装蛋糕的盒子啊,装我下班买的蛋糕的,怎么了?”
    骗子!
    高越智子在心中大喊,这个纸盒明明与安室透带的那个款式一模一样,而今天一下班她就去了Wright,一直待到安室透下班,若松凛不可能是下班后去买的!
    这只有一个可能——
    若松凛就是安室透送蛋糕的对象,他口中求而不得,钓着他不放的那个女人!
    恍然中,高越智子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大学时期,学院甚至是学校里许多优秀男生就是这样包围着若松凛,前仆后继、锲而不舍地向她告白,而若松凛也是像现在这般,假惺惺地拒绝对方,实际上享受着这种被奉承的虚荣感,在日常学习和工作的活动中完全不与对方保持距离,让他们觉得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