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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斑,你看一下大大的书嘛?大大真地好勤奋好努力der!你粉上大大绝对不亏!”
宇智波带土彻底不想理这个人形智障了。
只是话到了耳朵里,到底是记住了。
有一天宇智波带土又待在神威空间里,这回连白绝都不在,只有他一个人。
他还算人吗?
略麻木地想了想这个问题,宇智波带土无所谓地放弃了思考。
他进来的时候刚好踩在白绝的书堆上,他低头,后退一步,发现自己踩着的是上次白绝举着给他看的,说他一定会喜欢的那本书,现在这本书的封面上多了个肮脏的鞋印。
他弯腰,然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书堆上,捡起这本书,肮脏的鞋印又映入眼帘,很难看,他也无所谓,没有擦干净污渍的心思,毫无目的地翻开了。
《漆黑的河流》这本书讲了一个神话般的故事。
「这是一个关于少年和少女的恋爱故事,他们直到故事的结束都会是少年和少女,因为只有在书里才存在不会老去的人。
可是即便他们从书里走出来,长大成年,然后衰老,死亡,他们的爱情也不会变老。
恋慕之情就是这么神秘的东西,它可以毫无预兆地突然消失,也可以漫长到宇宙的边界再延伸出去一毫米。」
这是一个很纯洁的故事,倒不如说纯洁得过分了,故事一开始就是少年和少女相互暗恋的状态,可是直到故事的结尾,两个人才了解到了彼此的心意。
故事全篇都没有提到“喜欢”两个字,可是“喜欢”却又无处不在。
因为少女和家人出去旅行而十多天没有见到面,少年心中的思念像是某种极速膨胀的物体,让他痛不欲生,他做出了很多惹人笑话的事,却全然不在意,神思恍惚地来到两人相识的河边。
少年坐在河边有一半浸在河水中的巨石上,想起当时少女就站在那前面一点点,蒲草被她的鞋子踩得贴在了湿润的地上。
少年无法控制地爬下巨石,俯身躺在了那里,妄图感觉到一丝丝少女残留的气息。
他半边身子浸在清澈的河水里,他在河水淙淙声中思念着去了远方的少女。
他的思念,那因思念而膨胀的痛苦,那因痛苦而在身体中横行霸道的热力将河水烤焦了。
就像是火舌舔吻着夏季的草原一样,一点一点地延伸出去。
他的思念是那么的深,将这条看不到源头,不知道归处的河流烤得焦黑。而他身体中还残留有足够的,让他痛苦不已的思念。
在远方旅行的少女看到了一条漆黑的河流,河水淙淙声,她在河岸边静静一听,发现河里的每一滴水滴都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那天夜晚,少女做了一个梦,梦中,少年飘在漆黑的河流做梦,梦见了她。
少女从梦中惊醒,无意识地从旅馆里光着脚跑出来,一路踩着嫩草和露水,来到了漆黑的河流边。
她对着漆黑的河流呼唤着少年的名字。
将少年从有她的梦境中唤醒。
宇智波带土毫无感情波动地看到了故事的结局,千篇一律的欢喜大团圆结局,还有青少年最喜欢的,万众瞩目的点——从此,只要是看到那条漆黑的河流的人,都会知道少年和少女的爱情故事。
他看完了这本书,觉得确实写得不错,以前似乎没人写过这样的小说,反正他是从来没有看过,也没有听说过,比忍校课本写得有趣多了,怪不得那么多读者吹捧。
宇智波带土看完了故事,随意地扔到一边,手在两边扒拉了几下,没看到其他有兴趣的。其实《漆黑的河流》如果不是因为白绝在推荐的时候提到了琳,他也不会有兴趣看。
没有感兴趣的,宇智波带土也不在意。
他对自己的不在意也完全不在意。
他继续待在什么都有没有的神威空间里,或许偶尔他会动一动,走到不同的地方,坐在不同的地方,但就算让他一直不动,一直站着,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心空荡荡,什么都感觉不到,也什么都不想感觉,他只想在幻想的幻象中继续爱琳,爱过去的自己和其他人,以及整个世界。
他一直不太擅长幻术,不过拥有万花筒血轮眼的他也不用担心敌人的幻术,只是有时候,心血来潮,他会放任自己沉浸在幻象中来换取清醒时的那一份痛苦。
他很早便对那痛苦上了瘾。
只是近年来,他连痛苦都感觉不到了,因为他无法在幻象中做梦琳还在他身边。
曾经他无法接受琳死去的事实,可到了现在,他却已经接受不了琳还活着的幻境了。
可是就连这一点,也无法让他产生多少情绪。
宇智波带土面色麻木地坐在死寂的世界里,他可以一直坐到什么时候去,反正什么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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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村里,千手纲手正在使出她的拿手好戏:拍桌子。
一般人拍桌子,疼的是自己的手,可是千手纲手拍桌子,疼的绝对是桌子,毕竟它都裂开了。
“什么我被迷惑了心智?!这种话糊弄糊弄笨蛋也就算了,难道说久了你们还当真了不成?!北极星说的有哪句话错了?啊?!老娘乐意听他骂爷爷吗?还不是因为他说是对的!”
木叶高层二人组,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非常头疼,想反驳,偏偏被千手纲手瞪着,又反驳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