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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雪白的付丧神弯起眸子,气质干净清冽, 仿佛一只在黑夜下展翅的白鹤, 月华仿佛溪水般自每一片羽翼下滑落, 形成无与伦比的华丽景象。
    他在这个时候展开了翅膀, 翩飞的羽毛下,咕哒子被单手堵在墙角,鹤丸国永居高临下的说道:“请您说实话。”
    咕哒子:“…………其实吧……”
    强气起来的鹤丸国永实在不好拒绝, 这个人帅起来你完全想不出来他还是刀时候的模样。
    呸!刀男人!竟用美色耽误老子!
    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自己身上的故事浓缩成几句话说给鹤丸听,但归根究底, 这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白的故事。
    每当她想偷懒,使用春秋笔法一句话概括,鹤丸都会耐心十足的叫停,然后——“请您再说一遍。”
    咕哒子:QAQ好了嘛,人家乖乖说就是啦!
    然后得知一切真相的鹤丸国永复杂的咕哒子,哪怕自己在刀剑男士中都清瘦的别具一格,但置身在自己双臂间的少女却远比那更为娇小。
    难以想象平时活力四射的她在营养液中存活了那么多年,更不能想象,她又是如何忍受那非人般的痛苦,让自己表现的和普通人一样。
    对任何一个人而言都能轻易得到的最低标准评价,她居然需要费尽千辛万苦才将将维持了下来。
    一股烦躁突然冲上脑海,鹤丸国永不想被咕哒子看见自己此时的表情,干脆装作被震惊到的模样把头抵上咕哒子的肩头。
    肩膀上突然压下的重量并不陌生,可以说鹤丸国永是被她配置在身边最久的武器,尤其是她为了避免魔力失控,连从者的宝具都很少再用,一柄趁手的武器就显得格外重要。
    “别想太多,迦勒底的大家就是想太多我才不想回去。”
    路灯下少女的双眼闪烁无奈的光芒,不管身体在这些年究竟发生怎样的变化,不管个性因为每次突然的生长经历怎样的扭曲,但从这一刻的时光看来,她仍然是那个站在贤王腿边,冲每个英灵绽放笑容的小姑娘。
    纵使每一次成长带来的血肉之痛,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宁愿选择自杀来逃避痛苦。
    但咕哒子却永远是可以先笑出来并把笑容带给大家的那以个。
    除了仅有的几个人,没人清楚她存活的每一分每一秒究竟是在忍受怎样的折磨。
    生命带给她的永远是痛苦胜于喜悦。
    鹤丸国永是头一次听说这等内幕,因为时光的流逝进而看淡许多事务的千年名物此时却反而无法释怀,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甚至狰狞的露出血红色眼轮,发尾隐隐有不祥的黑气缠绕。
    就在这时,一双手搂住戾气横生的他,那双手搁置在他的腰间,给他带来人类才有的温暖。
    鹤丸缓缓合起双眼,嘴里呢喃着:“主殿。”
    咕哒子在他耳边轻笑道:“不要为我操心,”说到这里她有些淡淡的伤感,“所有人都为我操心,这在你们看来是应该做的,可我却觉得自己是不是变成了累赘,所以鹤丸,千万不要为我去做什么,就像是平常那样。”
    鹤丸国永:“……这样真的可以吗?”
    咕哒子:“足够了。”她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缓缓说出自己最大的心愿,“我多想有家人,有朋友,然后平平安安的度过普通的一生。”
    这正是医生,以及迦勒底全部从者的心愿,然而表现形式却在他们之间出现不小的分歧。
    梅林他们认为,只有解决咕哒子身上的隐患,才能带给她普通又幸福的一生,这可以说是所有人的意志,在这股意志面前,当事人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但咕哒子本人却远比任何人了解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究竟有多么绝望,多么不存在奇迹,所以相比起渺茫的希望,她更珍视现在,对她而言,现在就够了。为此她一面顺从着视若家人的从者们的指示,看起来就像是对他们的打算一无所知的样子,一面对仿佛试验品的自己发出自嘲。
    其实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矛盾,但她没有办法。
    她现在就像是已经放弃治疗的抑郁症病人,一面努力表现出最大程度的主动接受治疗,一面又充满悲观。
    咕哒子认为自己现在的心态,恐怕只有罗曼医生能体谅一二,要不怎么说是“父女”呢?思考方式有些时候真的会暴露出很多东西。
    低低一叹,收拾好面上的低落,心里头的暂且不管,咕哒子以惊人的速度恢复过来,原本温情的搂抱在她一巴掌捶上鹤丸的肾时灰飞烟灭,她不客气的指示道:“你还想抱到几点?”
    “……主殿……”鹤丸委屈巴巴的从她肩膀上抬起脸,眼泪就差哗啦啦的流下来了,“下手太重了。”他的肾差点儿没被怼出来!
    错觉吗?怎么感觉主殿的力气越来越大了?
    鹤丸也已超人的意志收拾起咕哒子摊牌后产生的种种情绪,转而如她所愿的那样,与往常“别无二致”。
    低垂下来的眼帘中不论翻滚着怎样激烈的波澜,当他睁眼直视对方时,他却总不愿意违逆她的愿望。
    既然平常对待是她想要的,鹤丸就给她想要的。
    “主殿,不是我说您,您真应该会迦勒底检查一下身体了,这手劲,这力道,绝对不正常!”
    “啰嗦,我打你你还敢叫疼?”
    “您是封建年代的扒皮地主吗?连疼都不让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