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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栩大致看了下评论,将手机还给闫小光:“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赵鸿飞坐在郭启宏身边,手上拿着一张纸,纸上是今天早上郭启宏临时加的一场戏:“这出戏,今天就拍,会不会太早了点,我知道你看好他,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新人。”
郭启宏拧开茶杯盖子,喝了一口里面的茶水:“不早,先让他知道演戏不是儿戏。”
“得,我知道了,你这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我算是知道了,被你看上也不是什么好事。”赵鸿飞说着,看向从里面出来的容栩。
青年一袭白衣,气质清雅,面容是那种不会被人认错性别的漂亮。
“我听说,顾穹宇和他关系不错。”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郭启宏侧目看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就是想锻炼人,也最好悠着点。”
郭启宏笑了一声:“我一个专拍电视剧的导演,请不起顾影帝那么大的腕,怕啥!”
话落,站起来朝容栩喊了一声:“容栩,准备一下,第一场先拍你和惟吾,初见误会那一幕。”
“好。”
《仙山琼阁》中,容栩饰演的柳月白,身世凄惨,幼年时柳家被灭门,唯一活下来的他,被剑宗掌门收做亲传弟子,天资聪颖,天赋极佳,但因幼时遭遇伤了根基,想要修习剑道,极其困难,背负血海深仇的他不甘心,每天刻骨修习,硬生生走上无情剑道。
剑道修成当天,柳月白拜别师傅,下山报仇,途中与夏惟吾饰演的诡秘宗少宗族桐坞发生误会,争斗间,看见桐坞身上胎记,与当初凶手肩膀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但桐坞太过年轻,不可能是20年前的仇人,柳月白为了报仇接近桐坞,相处中却和桐坞成为朋友。
新年夜,桐坞将柳月白带回诡秘宗,参加十年一次的宗门大典。
柳月白刺杀诡秘宗主,与桐坞决裂,却在刺杀途中,发现诡秘宗主身上并没有那个胎记,在柳月白质问下,诡秘宗主告诉他,当年柳家得到《仙山琼阁》一书后,就引来许多人的觊觎,而首当其冲的就是仙剑宗,仙剑宗立派多年,只缺一部仙籍典册就可以名满天下。
仙剑宗主上门求阅,被柳家拒绝,之后不久,柳家便被灭门。
柳月白不敢相信,当初将他从死人堆里带出来养他长大的师傅就是害死他全家的主谋。
至于桐坞,也确实不是诡秘宗主的亲子,当年被派去灭门的杀手,再之后得到《仙山琼阁》一书后,就自刎了,桐坞确实是他后人,但对一切并不知情。
柳月白没有迁怒桐坞,只是和他划清界限,重回仙剑宗的他,报了仇血海深仇,却也因此受了重伤。
桐坞赶到时,柳月白跪在雪地里,气息微弱,桐坞想要救他,柳月白却摇头拒绝了。
并将重新取回的《仙山琼阁》交给了桐坞。
这样一个悲情的角色,足够赚取观众的眼泪,也因为如此,郭启宏对这个角色的试镜才尤其看重。
机位已经准备好,这一幕主要拍柳月白和桐坞在客栈因为一张桌起了争执,撕扯间,柳月白看见桐坞肩膀上的胎记。
容栩已经准备就绪,赵鸿飞抬眸看向郭启宏:“不先和他说一下戏?”
“不用,先看看。”郭启宏说完就喊了声开始,赵鸿飞翻了个白眼,也没多言。
只是下一秒,郭启宏突然伸手掐了他一把,吓了他一跳:“诶,你怎么回……”
“别说话!”郭启宏满眼兴奋的看着镜头,放在腿上的手也握得紧紧的。
赵鸿飞见他这样心头一跳,也顾不上被掐疼的地方,凑近机器,半晌后小声道:“他入戏了!”
赵鸿飞脑子里像是炸开了烟花,和郭启宏一起挤在镜头前,因为激动,脸上更是映出两团红晕。
那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冷漠疏离的眼神,气质清雅又带着些许苍凉感的孤寂。
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独活于世的柳月白,拥有仙人之姿,却也有仙人的孤独和冷寂。
修行无情道,无情无爱是根本,此时从他身上,只能看见高山之上冰封千年的皑皑白雪。
郭启宏掌心里出了汗,黑眸却亮的慎人,唇角扯的老高。
“这真是新人,之前没拍过戏吗?”赵鸿飞仿佛终于找到了声音,伸手扯住郭启宏的袖子,“老郭,这部剧肯定要爆了,我有预感。”
“闭嘴!”郭启宏哑着嗓子,死死盯着镜头,对上容栩抬起的黑眸,孤寂隐忍,淡漠疏离,浓黑的瞳仁仿若装了浩瀚深渊,激的他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夏惟吾作为老演员这几年合作过的新人也有不少。
出门前已经做好第一场戏要磨个几遍的准备,可就在刚刚,从容栩坐下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看出了不一样。
真的不一样。
青年仿若同之前没什么变化,可眼神气质就陡然一下变得仿佛镀了一层银霜般冷下来。
夏惟吾心口一紧这一刻他居然发现自己被压制住了:“今天这张桌,小爷我今还就坐定了!”
容栩抬眸看他,唇边扬起弧度笑容诡异凉薄让人惊艳的同时又忌惮。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薄唇轻启,一句话音落下,容栩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