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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少了一条手臂的原因,善条刚毅动作有些缓慢的也跟着落座在宗像礼司对面,腰板挺得笔直,表情严肃,看起来并不像愿意闲谈交心的样子。
    宗像礼司不甚在意的取过一旁的茶具,慢悠悠的开始泡茶,丝毫看不出任何青组处于劣势的焦躁。
    “善条先生来Scepter 4已经有很多年了,从我刚刚成为王权者,还没有认识那位陛下之前,就听闻了先生的大名和事迹。也正因为这样,才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请先生来,为Scepter 4教导剑术。”
    善条刚毅轻哼了一声:“如果弑王者也算好名声的话,那还真是奇怪。”
    宗像礼司将一杯泡好的茶,轻轻放在善条刚毅身前:“前任赤王周防尊堕剑的那一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先生知道,我明白的是什么吗?”
    “听说,在我邀请先生来Scepter 4之前,那位陛下的臣子上官婉儿曾与先生促膝长谈,并引为知己?”宗像礼司轻笑:“那先生一定知道,那位陛下的历史和传奇,也知道上官婉儿那段与你颇有些相似的经历。”
    听到上官婉儿的名字,善条刚毅搭在膝盖上的大手微微颤动:“我和上官,都不过是,失去了所追随的君王的可怜人……”
    宗像礼司轻轻摇头:“周防尊堕剑的那一刻,我本以为我没有赶上,多年前的悲剧,又要再一次在我所守护的城市上演。先生,我应该毫不犹豫的杀死周防尊才对——就像你没有迟疑的杀死了前任青王羽迅张那样。但是,我甚至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可是,在我绝望的时候,却发现所有悲剧的可能性,都被那位女帝陛下扼杀。”
    像是想起了什么,宗像礼司失笑摇头:“当我紧追不舍的询问下,女帝陛下回答了我的疑惑——她将所有虚假的表象剔除,只留下了真实的本质。不论周防尊的力量有多强大,威兹曼数值有多狂暴无法挽回。在女帝陛下的力量之下,竟然,都化作了唯一的真实。”
    “——达摩克里斯之剑。”
    善条刚毅漠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宗像礼司继续说道:“不是王权者的王剑,而是单纯作为警示的典故。永远高悬于头顶的剑,不知何时会落下斩首的恐惧,于是谨小慎微的前进。”
    他低低笑出声:“很可笑啊,是吧,先生。绿之王权者比水流一定想不到,无论他和我们这些王权者拥有的力量多么强大,在那位陛下眼里,都不过是一个虚假的表象。”
    “但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能清晰的认识到。”宗像礼司看着善条刚毅,神情严肃:“王权者,是需要安全装置的。再直白一点就是,当王权者的力量失控时,需要有一个人,能及时阻止悲剧的发生。”
    “十束多多良之于周防尊,磐舟天鸡之于比水流,您之于羽张迅,那位陛下之于上官婉儿……我想,我也必然需要如此。”
    善条刚毅神情漠然:“那不如我帮您再直白一点怎么样——您希望我能杀死您?”
    宗像礼司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开来:“那就拜托先生了。”
    善条刚毅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沉默起身,在宗像礼司的注视下走向大门。就在他推开大门打算离开的时候,又平静回头:“我已身在痛苦与懊悔的地狱。我王已死,死在我的刀下,这是我哪怕死亡都无法辩解的罪孽。”
    “至于您……”他短暂的笑了一下:“不是还有淡岛世理副室长吗。”
    说罢,善条刚毅头也不回的离开。
    宗像礼司摇头轻笑,他正要端起自己的茶杯,就听“嘭!”的一声响,大门被狠狠的推开撞击到墙壁上又反弹。
    他循声看去,就见淡岛世理面色黑沉垂着头站在门口,一手撑着门,一边慢慢抬起头,向他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室——长——”
    宗像礼司:“…………”
    哦豁,被听到了。
    他勉强把茶水咽下去,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淡岛,我不能不提前做准备。”
    “我的威兹曼数值,你很清楚。自从磐舟天鸡的那一枪之后,本来就勉强维持的平衡被彻底打破,不论是我们本来的方法,还是那位陛下的力量,都只能抑制而不能让它回到原来的范围。”
    宗像礼司的语气平静,就像在说的不是他自己:“再加上目前的局势,我不可能不使用力量。这样下去,堕剑只是早晚的事。”
    随着宗像礼司的一字一句,原本愤怒的淡岛世理渐渐松弛下表情,她看着宗像礼司,眉眼悲伤:“室长……”
    “副室长?你堵在这干什么?”
    淡岛世理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到伏见猿比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咽下没有说完的话,侧过身腾出空间让伏见猿比古进去。
    伏见猿比古奇怪的看了看两人,心头冒出一个过于大胆的猜测。但因为有更紧急的事情,他没有细追究。
    “室长,您之前还让我们都缩在本部不要外出。但是您看看这个。”他将电脑转向宗像礼司,按下播放键:“啧啧啧,那位女帝陛下,可真是位有魄力的人啊,看得我都热血沸腾起来了。”
    视频里,正是武曌在街头痛击绿组成员的画面。
    宗像礼司眼眸微微睁大:“陛下您!”
    ·
    武曌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