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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

      很快皇上在三皇子大婚之时,封他为荣亲王之事,便传遍了京城,京城人中纷纷猜测,这圣旨到底是何意。
    唐梨花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考教公良媛的功课,闻言也只微微一笑。
    不止她知道赵弘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娶宋静为妃,毒害尚书嫡次女,又李代桃僵,达成自己的目的。
    不得不说赵弘胆子也够大的,难道不知道他这么做就是欺君大罪吗?
    唐梨花一早就知道太后监视着三皇子,如今一举一动肯定都落在了太后的眼皮底下。
    与旁人凭空猜测不同,唐梨花已经基本确定皇上这道圣旨就是在敲打三皇子,提醒他,他的所作所为老子已经全知道了。
    并且老子很不爽,不带你玩了,这皇位你就别想了,为了一个女子得罪了宁远侯府,得罪了尚书府,这些可都是朝廷的大臣,实在是糊涂至极,就你这样,让老子怎么把皇位交给你。
    朕到底是你老子,不想计较你害了何人,但老子也不放心把你留在京城,万一你哪天觉得老子挡你路了,也一杯毒酒下来,那老子可承受不起,你还是去封地自己玩去吧。
    以上便是唐梨花猜测的皇帝的心路历程,事实也相差不远。
    皇帝本来就对朝廷上让他立储之事烦不胜烦,但皇帝又同时知道立储也是为了稳定国本。
    又在太后的劝谏下,开始考虑太子人选。
    皇帝的目光首先就放在了如今最热门的两位皇子身上,存了考校的意思。
    只是三皇子看着温和有度,却私下里做了这些事,皇帝看了那些密探一次次递上来的书信,对他越来越失望。
    不止唐梨花派探子了,太后也派了,接到太后第一次送过来,锦盒中的信时,皇帝也派了自己的暗卫。
    于是在三皇子的毫不知情下,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早被三波人马前后看在眼里,禀告给自己的主子。
    皇帝身为一国之君,三皇子毒害朝臣之女事小,但他妄图想欺君罔上,便是皇帝不能容忍的。
    今日之祸,只能说是三皇子自信过头,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也是有些愚蠢。
    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男主遇到女主便会自动降智的光环发作了。
    至少在唐梨花看来,三皇子实在是愚蠢至极了,就和她家里那个孙氏一样。
    宋静被人掳走,整个院子的人都被屠杀干净。
    赵弘却在宋静被还回来后,第一时间想着是怎么让她嫁给自己,名正言顺的坐稳三皇子妃。
    却不想想掳走宋静到底是何人,追寻不到也该将宋静暂时藏起,而不是来个错漏百出的李代桃僵。
    就不想想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这样做明显是送把柄到人家手上,任人宰割啊。
    所以说他蠢,没有找到绑走宋静的幕后人,就敢做这欺君之事,唐梨花不信大皇子那边没有派人看着三皇子这边。
    赵弘因为宋静走错一步,又一错再错,就算没有皇帝,等大皇子查到足够的证据也会朝他发难。
    京城人士各自猜测时,赵弘却因为新婚之夜,能够温香软玉在怀,根本就想不了其他的了。
    一夜春情,再醒来已是第二日,再是缱绻一番,下床洗漱,一切装扮完毕,便要去宫里给太后皇后请安。
    这是历来的规矩,马车上宋静心中忐忑至极,她的身份是假,自己也就心虚,如果被太后皇后问道以往闺阁的事,宋静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赵弘自然看出来,又是温声安慰一番。
    进了宫,便是直接去了太后宫里。
    被宫人引进去,赵弘没相待母后也在此处,倒是省了再去皇后宫里。
    赵弘、宋静二人跪下行礼,没有受到为难,很快便被叫起。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到底是何模样的姑娘,让老三如此牵挂。”太后声音平平。
    不知怎地,宋静却是心里发紧,但上座的可是太后,她不得不照做,缓缓抬头,只眼睛始终低垂,不敢往上看。
    上座的太后,目光沉沉,看不出一点情绪。
    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宋静顶着太后的目光,额上渐渐冒出冷汗,赵弘看得心疼,给自己母后使眼色。
    皇后虽也不太喜欢皇儿挑选的这个皇子妃,但这时候,她也不能让儿媳出丑。
    “母后,臣妾瞧着老三媳妇这模样生得好。”皇后轻笑一声,打破这样的气氛。
    太后冷冷看过来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味莫名,“是吗,倒是合了你的眼缘了。”
    皇后被看得坐立不安起来。
    不过接下来太后倒是没有再为难,只是也过于平淡。
    最后赵弘和宋静带着太后赏赐的玉如意,和皇后的一堆赏赐回了皇子府。
    荣王的册封大典将在五日后举行,而现在是婚假的日子,赵弘也不好上朝去问,更不敢直接揣测父皇的心思。
    只能等着下文,五日后的册封大典也是极为重要。
    也就在这一日,赵弘接到了父皇的召见。
    身穿王爷服制进了御书房,再出来时,赵弘冷汗连连,面色惨白,眼中却透露出一抹阴郁。
    谁也不知道御书房中,皇家父子说了什么,但赵弘走后,皇帝一道圣旨下来,要三皇子立即前往封地,不得耽误。
    圣旨一出,那些京中都在等下文的朝臣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只是三皇子如今出局,那大皇子岂不是朝中独大了。
    这些猜测先是不管,更多人唏嘘的还是三皇子这个嫡子怎么就被舍弃了,隔日朝会上,三皇子一派系的人更是纷纷上折子,劝皇上三思。
    各种理由缤纷踏至,反正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三皇子留在京中。
    只要在京,就对这皇位还有一争之力。
    大皇子一派系的朝臣当然是跟着唱反调。
    朝廷里吵得不可开交,如今的荣王府议事厅内,也是沉默一片,三皇子的幕僚们,都是赵弘的心腹,更是面面相觑,这危机要怎么解,已经不是他们能说的算了。
    赵弘面色阴沉,那日在御书房的交谈让他心中惊骇,不止是宋静之事,还有他以往在盐税上动的手脚,都被父皇查的一清二楚。
    但是只这样,父皇就想将他踢出京城,赵弘是不甘心的,他就不信他那好大哥手底下会干净。
    “事到如今,王爷需得提前做好准备。”说话的乃是最受赵弘看重的谋士程亮。
    赵弘神情微动,看向程亮。
    程亮眼中都是野心,“皇上如今对殿下已经厌弃,只殿下的雄伟大业真的愿意就此放弃吗?”
    赵弘默不作声,只是袖子下的双拳已经握得紧紧。
    “殿下自小聪慧,雄韬武略无一不懂,若只做一封地王爷,殿上真的甘心吗?”程亮完全不顾自己这话是有多大逆不道,双眼亮如白昼,继续鼓动。
    赵弘深深看他一眼,未有开口,但议事厅的众人都知,他这是默认了。
    第181章
    对于这一切,在后院的宋静都一无所知,身为王爷夫人,她只知道皇上下了圣旨,让他们赶往南阳。
    宋静心中既是不舍,同时又隐晦的松了一口气,只因她顶了一个死人的名头,若是在京城还要时常注意遮掩。
    而且她现在是‘张雅静’,是尚书府的嫡次女,若是参加京中的什么宴会,与尚书府撞上,宋静真不知要如何相处。
    宋静还记得三日回门,在尚书府是什么样的情形。
    尴尬,坐立难安,若不是怕外面的人非议,她简直一刻都待不下去。
    宋静能感受到尚书府对她的冷意,同样也能理解,毕竟她是顶了人家女儿的名头,当初出嫁的嫁妆,也是尚书府自己出的。
    宋静不想要,却被赵弘拦下,在赵弘看来那是尚书府对他投诚,将宋静当作真的女儿,往后他自不会亏待了尚书府,毕竟都是静儿的母家了。
    指挥着丫鬟婆子将后院的东西,能收拾的就先收拾了,免得到了关头,又要手忙脚乱。
    “静儿。”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还不待宋静回头,她就被人从背后抱住,拥入怀中。
    赵弘将头埋在她颈侧,深深了吸了一口气,而后喟叹,“静儿的味道真好闻。”
    这声音是在宋静耳边说的,虽然知道那些丫头听不见,宋静还是不免红了脸。
    想要挣脱开来,却又不舍得用力。
    赵弘见她连耳朵都羞红了,低低笑了一声,而后对着屋里一众奴仆挥手,“你们都下去。”
    “是,王爷。”丫鬟婆子们应声,低着头退了下去,始终不敢抬头往这边看。
    等门关上,赵弘直接侧身将人拦腰抱住,扔在了床上。
    宋静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床上被子软,也没有撞疼,只是受了惊,宋静不满的用眼睛控诉着赵弘。
    赵弘心里发紧,将人按在被子上好生欺负了一番。
    最后宋静面红耳赤,连连求饶,才是罢休。
    温存之际,宋静想起了母亲,之前都没找到机会,现在时间正好,她便问了。
    “王爷,我想去见见母亲。”宋静说着还悄悄抬眼看赵弘脸色。
    赵弘轻抚她发丝的手一顿,而后正起身子,手撑在宋静耳边,整个人伏在宋静上头,两人面对面,赵弘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静儿,有一事我一直瞒着你,当初我只告诉你,侯府不愿接你回去,说你已经逝去,彻底断绝关系…”赵弘眸子微动,停瞬又继续道。
    “实则你母亲回了侯府,不久也病逝了,侯府的白事都办过了,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太过伤心。”
    赵弘直接隐去了,孙氏并没有死的事实,病逝只是侯府对外面的说法。
    犹如一道惊雷劈在头顶,宋静愣在当场,眼孔紧缩,豆大的泪珠一颗颗落下,她不可置信。
    “不可能的,不会的,母亲不会留我一人的…”说这话的时候,宋静已经泣不成声。
    赵弘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他不想告诉她事实,到底是孙氏的存在,对宋静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赵弘不想让她一直念着孙氏,她心底只要有他一人足以。
    宋静最后是哭累了睡过去的,赵弘起身,招丫鬟端了热水进来,给静儿仔细擦干净了脸,才离开,嘱咐丫鬟,只要王妃一醒,就来书房找他。
    一连几日,宋静才真的接受了母亲已死的事实。
    赵弘这段时间不仅在谋划某些事,还要时时顾及宋静的心情,几天下来,人倒是别宋静看得更为疲累憔悴。
    宋静有些心疼了,暗怪自己疏忽了夫君,让厨房煲了汤,亲自端去了书房。
    书房中,赵弘和几位心腹正在密谋,书房四周也都被团团包围,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赵弘更注意了几分。
    守在书房的侍卫看到王妃,心中微微迟疑,毕竟王爷对王妃如何宠爱他们都是知晓的,虽王爷说了,议事期间,一概人等都不得打扰。
    但迟疑过后,还是有一人进去禀告了,那人是一脸冷汗出来的,脸上神情是劫后余生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