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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疯女人!”一个金发波浪卷的女人指着程琳,“凭什么听你的?就你这个突然空降不知道哪来的儿子,还想跟我们分?”
    “他也姓伯朗!”程琳道。
    这么一句话把这些子女的怒气都调动上来,他们一个比一个大声,说话的样子也一个比一个凶狠。
    手指指来指去,一会对着你一会对着他,不像亲人更似仇人。
    江彦知道他们看自己不顺眼,也早能料想到会因为此事争执,但没想到会吵成这样。
    “啪!”
    碎片在他们脚边飞跃,几个女人惊叫两声安静下来,怒瞪着把玻璃杯摔在他们脚下的江彦。
    “能不能让你们最最最亲爱的Daddy安静一会儿?”江彦瞅着雪白的天花板,冷笑一声,“我都能感觉到他走得并不安详。”
    “你说什么?”Joon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
    “放手。”江彦抬眸瞅着他。
    “你……”
    “我、让、你、放、手!”
    江彦咬着牙,一个词语一个词语地往外蹦。
    似是被他冰冷的眼神和语气所震慑,Joon松开手,骂骂咧咧地踹开旁边的椅子。
    江彦走到律师面前,对他温和地笑笑:“让您见笑了,伯朗先生还有其他什么遗言吗?”
    “有,”律师抬了抬眼镜,这才喘口气翻着手中的文件夹,“伯朗先生说过,如果有人不服遗嘱上的遗产分割,便视为自动放弃,那一部分遗产将被捐赠。”
    “什么?”有人质疑道,“Daddy怎么可能这么做?我不信。”
    “我也不信!”
    “你们能不能闭嘴?”江彦斜他们一眼,“听律师说完。”
    程琳傲气地抬起下巴,蔑视他们道:“一群小兔崽子,都闭嘴!”
    江彦叹了口气。
    律师说:“伯朗先生留下一封信,也早做过遗嘱公证证明此事,各位如果不信,可以去公证处查询。”
    一时间病房里安静下来。
    其实本来就不用吵的,只怪他们都太心急,律师根本插不上话。
    江彦对律师说:“谢谢,接下来有什么手续吗?”
    “是有不少手续,我会按照伯朗先生的遗嘱通知各位办理。”律师说。
    “大概要多久?”这是江彦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本来以为还要在待上一年,没想到这次出了意外伯朗老头走得这么急,现在看来,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
    “快的话三个月,慢的话还要半年。”律师说。
    江彦点点头,走到床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写了下来。
    “麻烦您尽快。”
    律师接过,对他笑了笑。
    “那我就先走了。”律师对他们点点头,赶紧离开了病房。
    程琳得意洋洋:“看什么看?你们看我也没用,这都是你们Daddy的意思。”
    “贱货和野种。”金发波□□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程琳也对着她啐了一口。
    等人走得七七八八,她开始数落起江彦来。
    “你这个没出息的,你妈被人欺负成这样你都不开口?”
    “不然呢?”江彦看她,“我跟一个女人打架?在你刚死去不久的老公面前?”
    程琳气得发抖:“你说什么?”
    “积点德吧。”江彦说完,走出了病房。
    Joon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
    他看向程琳:“不把股份还回来也行,我有个合作想跟你谈谈。”
    “呵,少来这套,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程琳轻笑,“律师说了,一切按照遗嘱来,你没有资格要求我还股份。”
    “天降横财,你不会不要的吧?”Joon说。
    “嘁……”程琳冷笑一声。
    Joon拿出手机,不一会儿,一条短信通知传到程琳的手机上。
    她看眼短信,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Joon。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现在信了吗?”
    “……”程琳犹豫了一下,“你说吧,什么合作?”
    Joon勾勾手指,程琳把耳朵凑了过去。
    离开医院,江彦松了口气。他看到不远处有个车灯朝他晃了一下,走过去一看,是刚刚那个律师。
    “谢谢你,没让我被他们撕成两半。”律师笑着说。
    “不用客气,我的事还请您多帮忙办的快一点。”江彦说。
    “这个我可能无能为力。”律师耸耸肩,“伯朗先生有一份大礼给你,这份大礼可能比较耽误时间。”
    “什么?”江彦问。
    “上车吧,到我的事务所去谈。”
    江彦看了眼时间,凌晨六点多,还早。
    他点头上了车。
    律师事务所离得不算远,是一个很小的工作间。
    “稍等。”律师说。
    江彦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给颜炀发了条消息。
    “炀哥,有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颜炀没睡死,他听到手机震动后就立刻坐了起来。
    颜炀:“坏消息。”
    江彦笑了一声,回道:“还是先说好消息吧。”
    “炀哥,我很快就能回去了,咱俩不用再异地那么久了。”
    颜炀怔了一下:“伯朗先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