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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干嘛?”寄雪见他一脸神秘有事的模样,忍不住问。
    欧阳明拉着人走到月光下,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东西。寄雪借着明亮的月光仔细一看,发现是用红布包着的不知什么。
    欧阳明一点点打开红布,一对金闪闪的耳坠露了出来,在月光下,小巧精致的金累丝坠子是寄雪从未见过的漂亮。
    欧阳明提起它们垂在寄雪眼前:“你看,好不好看?”
    寄雪点头:“好看,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耳坠——你特意去买的?”
    欧阳明将耳坠放入她手心:“从水寨出来后一直想给你买东西,看见姑娘头上的花,想着你戴着一定好看,想买;看到那些女侠漂亮的衣衫,想着你穿了肯定更好看,也想买……但是那时候没钱,回了山庄有钱了又一直没下山。”
    寄雪低头看着漂亮的耳坠,嘴里说:“也不用这么着急一定要大晚上出去买。”
    “不晚,”欧阳明笑起来,“我吃完饭出去,刚好赶上金铺最后一单生意——你的耳坠被你抵了,这个正好用上。我跟你说,你不知道,我进去第一眼就相中了这一对,觉得你戴着一定最好看!明日你就戴上,让我看一看。”
    寄雪笑着收下了,抿着唇微红着脸点头,小声问:“是不是很贵?”
    欧阳明连忙摇头:“你放心,以后我养得起你啦!这个耳坠只是第一份礼物,以后你想买什么好看好玩好吃的,我都能给你买!”
    寄雪看不得他这么得瑟的模样,虽然心里很甜,但是总有种一无所有的魏俊一朝暴富的感觉,她斜眼问:“那你能和我说说,你的碗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欧阳明“啊?”了一声,脸僵住。
    寄雪凑近了一步,点了点他的胸膛:“我已经看出来了哦,你还是不打算好好解释吗?”
    欧阳明脸忽红忽绿,忽然羞涩又忽然转为窘迫,最后诺诺地说:“你已经发现啦……”
    寄雪其实并没有,只是觉得眼熟,但仍然肯定地点头。
    欧阳明丧了气,拉住了寄雪的袖子说:“那你别笑我。”
    寄雪心里好奇,嘴里说:“我肯定不会笑你。”
    欧阳明转过身,去包袱里掏出那只碗,两手捧着十分宝贵地拿过来,递给寄雪。
    寄雪接过,里外看了一圈,果然在碗底看到了“罗”字。
    这是她家的碗。水寨的家家户户都会在自己的瓷碗底上刻名字或姓,因为水寨聚会、办红白事经常是几家锅碗瓢盆板凳桌子搬出来一起用,所以为了区分,就会在每个用具上刻字。
    她仔细对着月光看了一圈,摸着几条头发丝般的裂痕:“你是自己补的?”她家里可没有破了又补的碗。
    欧阳明接过,摸着碗沿的花纹说:“离开前一晚,洗碗的时候不小心砸碎了一只,本来扔在墙角了,但是那天晚上,我想到你说的那些话,虽然知道你说的都有道理,我应该出来找到身世、对自己可能存在的妻儿负责任……可是心里还是好难过,看到墙角的碎片,忍不住就捡了回来。”
    “出来后我第一时间找人把它补好了,它就是我的一个念想,拿着它就好像罗家永远有我的一碗饭,我总有一天能回去,像过去几个月那样,和你们一起自由自在地生活。”
    寄雪心里一酸,抬头看着他。
    欧阳明笑起来:“刚出来的日子太难过了,遇险的时候、生病的时候、开心的时候……看到它就好像看到了你,就好像你依旧在我身边,我心里的惶然就立刻消散了……我从没告诉你吧,没醒的时候我听到你求活爷爷救我,你耐心照顾我同我说话,我心里早就对你充满了好感,醒来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像仙女一样善良美好……我那时候就喜欢你了。”
    寄雪红了眼睛。
    “你那时候油嘴滑舌的,惯会哄骗人,我就没当真。”
    欧阳明也苦恼地笑:“我也奇怪呢,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失忆后却做了过去二十年从未做过的事。”
    寄雪红着眼睛瞪眼:“那是你本性如此,和我们水寨可没关系!”
    “是是是!我也觉得那时候过得最逍遥。”欧阳明连忙说,说完又宝贝地把碗抱在胸前,“碗啊碗,我要多谢谢你,劳累你代寄雪陪了我这么多日子。现在好啦,寄雪真的来了,我想的都成了真,等回了家,我一定把你好好供起来。”
    寄雪眼里还含着眼泪,被他这模样又逗笑了,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作戏呢!不就是一只最普通的碗,我家还有十几个,还供起来……”
    欧阳明认真了表情说:“那不一样,这只是我对你的念想。”
    寄雪感动他当时的那片心,对上他认真的视线,压下了种种情绪,抓着他的衣襟把人拉到跟前,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唇亲了一口。
    “以后别犯傻了,我一直会在。”
    欧阳明眨眨眼,立刻说:“没感觉到,再亲一下。”
    寄雪一把推开他,一点都不凶地瞪他:“那就算了!我走了!”
    欧阳明连忙跑过去拦住人:“好寄雪,我刚才真的没准备好,你这么走了我得懊悔一个月!”
    “那你悔去吧!”寄雪绕过他。
    欧阳明“诶”了一声,眼疾手快抱住人,手里还不丢那只碗,寄雪都能感觉背后硬邦邦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