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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佑:但我还是气不过,觉得郁闷,今天能赶跑他还是因为遇到了一个瘟神
行知:瘟神?
佑佑: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喜欢告状的事儿妈,整天板着一张死人脸,特别小肚鸡肠,今天遇到了他,我直接跟前男友说,如果他不走对方也要告他的状
佑佑:于是前男友就走了
行知:……
佑佑:那个鬼见愁居然周末还来上班,害得我周末都要写道歉邮件来表示诚意
行知:你形容对方的词汇和花样都很丰富
晏行隐约觉得,这个情况很眼熟。
但巧合的事情很多,他并没有多想。
佑佑:害,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大家不都懂吗?
行知:抱歉,我是混血
佑佑: ( ̄△ ̄;)
佑佑:好吧,那你无法领略语言的艺术了
行知:领略你就好
佑佑:!!!
佑佑:你居然跟我调情了!快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行知:……?
佑佑:哎,你果然不懂中文字的魅力,这都反应不过来,“上”有双重含义呀
行知:……不懂
佑佑:好吧,小鲜肉我没办法陪你这个老古董,要去酒吧潇洒了
行知:你一个人?
佑佑:对呀,去喝闷酒难道还要叫别人?我是被教授发配来这边的,本来就没几个朋友,不方便叫
行知:一个人要小心
晏行看着屏幕上的字,犹豫片刻,又说:有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佑佑:(*^^*)不会有事的,放心
G国B市某出名的酒吧里,牧佑心痛的看着菜单上的价格,再折合成人民币……
险些当场死亡。
他忍痛点了一杯扎啤,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还是仰头灌。
扎啤有粮食的香味,入口苦,但喝到最后变成了甜的,牧佑忍不住多喝几口,感觉头有点晕。
酒吧里响起了爵士乐,东欧来的舞娘伴随着爵士乐起舞。
牧佑看着看着,觉得舞娘的裙子变成了重影。
他手机震动了下,他没有留意,直到又震动了好几次他才点开屏幕。
行知:你现在怎么样
行知:还好吗?
行知:喝醉了?
佑佑:没
佑佑:我确定我很清醒,还能走直线
行知:早点回去
晏行把手机仍在茶几上,莫名觉得担心。
他在担心那位“佑佑”。
这对于他来说几乎是意见不可思议的,极为放纵的事情。
他居然在担心一个素未谋面的网友。
他重新拿起手机,一一看过他跟那位“佑佑”的聊天。
无数的颜文字,活泼的语言,恰到好处的暧昧挑逗,从不逾越网络界限的聊天。
他脑海中有一个清晰的形象,充满朝气的学生,青涩又灵动,喜欢画画,抱着的时候瘦的能摸到肋骨。
他心里面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想要打破这种界限。
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网恋了。
很奇妙的感觉,从前和沈远天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牵挂过。
牧佑一个人喝闷酒,慢慢的喝的有点迷糊了。
酒吧里的爵士乐已经换了一种,没有舞娘跳舞,身边的声音很嘈杂,偶尔有服务生端着烧好的猪蹄走过。
他恍恍惚惚的,觉得周围的吵闹越来越远。
他想离开,在双手撑着桌子试图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腿软的像面条一样。
他是……喝醉了么。
手机又震动了好几次,他醉眼惺忪的点开,看到行知又发了好几条消息——
行知:回去了吗
行知:怎么样
行知:你还好吗?
佑佑:我好像喝醉了
佑佑:整个人都没力气
佑佑:我要在酒吧里缓缓再走
晏行深吸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问:你在哪家酒吧
牧佑下意识地报出了酒吧的名字。
行知:等我
牧佑神智迷糊的放下手机,过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
行知的意思是,等他。
行知是要过来找他?
他这要,面基了?!
牧佑清醒了一瞬,但很快又被酒精打败,大脑一片迷糊,半天没想明白面基意味着什么。
他模模糊糊的回想,行知189cm,75kg,身材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侧脸也看着英俊潇洒,要是真发生点什么,大概也不是他吃亏。
他趴在桌子上,满脑子浆糊,脸上带着酒后的绯红,浑身冒热气。
有点热……
他拉了拉毛衣领子透气。
晏行来到酒吧里,婉拒了服务生的引路,目光来回寻找。
孤身一人来酒吧的华人年轻男性,学生气……
很快,他就在酒吧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半趴在桌子上,只露出满头黑发的男生。
整个酒吧里只有这么一位独自坐着的单身华人男性,应该没错。
晏行尝试着低声喊:“佑佑?”
牧佑听到一个低沉的男低音在喊他,声音里带着试探和温柔,努力撑起混沌的神智抬头。
这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他视线里出现一位身穿黑色大衣的高大男性。
三十岁左右,带着斯文的金边眼镜,眉目英俊冷淡,黑色大衣上的银色纽扣在酒吧的灯光中闪着银白色的金属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