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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沉澜随手将衣袖上的银针一一拔去,沉声道,“我没伤到。周师叔,你中了暗器,先不要用内力,一会我替你疗伤。”
    他转头看了一眼,被暗器伤到的人只是少数,多数人都在愤怒的叫骂着什么,伴随着偶尔的呻.吟喊痛之声,场面显得乱极了。易沉澜皱了皱眉,“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舒晚与他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茫然和不解。
    他们二人昨日便商议好,今天上午的静河论剑先不参加。一来,第一日上午是各个门派的介绍环节,像又臭又长的裹脚布一样,来了也是昏昏欲睡没什么意思;二来,若他们真的来到此地坐在席位上,便是再小的门派也必定是要介绍一番的。可是他们能凭着蜀门派的身份,跟在后面轻松混进来,等到了介绍环节,又该如何介绍自己?糊弄一两个守卫没有问题,要在这么多江湖人面前编造一个名副其实、有确切的开创地点和开创时间的门派,就有些不可能了。
    往常这环节是要用一上午,甚至上午也结束不了的,他们二人计算着时间,感觉差不多了,便偷偷过来逛一圈,谁知一来却发现不对劲。
    “没事,这暗器数量一多,力道就不重,只是皮肉之伤。”周远深深的看了一眼易沉澜,轻声说道,“你将人皮面具摘下来吧。”
    舒晚心中一突,却不知周远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走过去握住易沉澜的手,还不等问一问周远为什么,却见他忽然转过了头,对着所有人扬声喊道:
    “诸位,安静一下。易沉澜来了。”
    第88章 真相大白
    舒晚大惊, 一下将易沉澜拽到了自己身后,用柔弱稚嫩的身躯挡在他前面,死死护着, 不可置信道:“周师叔,你……”
    她原没想到,就算周师叔认出了他们二人的身份, 也绝不可能当众喊破的,如今他这样做又是为什么?
    舒晚背后一阵发冷,额角的冷汗都快流下来了。他们来到静河可不是上赶着来送死的, 如今江夫人没见到,若是被这些人一起扑上来绞杀, 可就得不偿失了。
    易沉澜微微的翘了一下唇角, 很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晚晚,没事。”
    舒晚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有点奇怪, 刚才她一颗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竟然没有察觉, 周远说完这话之后,众人的反应竟然不是厌恶的咒骂,或是冲上来做些什么, 反而一下全部安静下来。
    这奇特的现象真令人讶然,舒晚眨眨眼睛,默默琢磨着, 却还是牢牢挡在易沉澜前面,像护食的小兽一样警惕着望着众人,心中暗道:“刚才的暗器似乎看着颇为熟悉……银针……咦?那不是舒戚用的暗器么?”
    他脑子怎么了?不要形象了?怎么突然撒了一把暗器?
    他们两个晚来这一上午,究竟错过了什么?
    舒晚心念一动, 非同寻常的一件件事让她脑中有什么想法似乎就要破土而出,她回过头去望着易沉澜,却发现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竟然从容的抬手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瞬间,他那张俊美无匹的容颜就毫无阻碍的呈现到众人面前。
    舒晚有点担心,“阿澜师兄……”
    她这一侧头,余光却瞥见了地上躺着的一个白衣身影,顿时大脑仿佛被一块寒冰激了一下,彻骨的凉。
    舒晚慌乱的拨开人群,又惧又怒的跑过去,易沉澜也看见了那个方向,他眉心拧的很紧,一言不发的跟在舒晚身后。
    “大师兄……”舒晚走近了,看清了地上的人影,一颗心直直的坠下去,林从淮正趴在大师兄的尸体上哭的几乎背过气去,那微弱的哭声刚才被淹没在纷杂的声音中,直到现在才显露出来。
    舒晚跪在地上颤抖着手去摸大师兄颈间的脉搏,易沉澜随即半跪在她身边,目光冰寒,说出的话仿佛也裹挟着风雪:
    “别探了……晚晚,他走了。”
    易沉澜闭了闭眼,捏紧了手指看向林从淮,“谁杀的?”
    林从淮抽泣了一声,嘶声道:“舒戚。舒戚杀了我大师兄!他杀了我大师兄!!”
    他呜咽着捂着脸,悲恸的大喊:“他是为了帮江夫人!为了帮她!她就要被舒戚杀死了!那狗贼心虚,要杀了她!可是……可是为什么没人帮我大师兄啊?!这么多人、这么多高手,为什么没人帮我大师兄啊?!”
    半大的孩子,哭的声嘶力竭,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师兄力量这么微弱,却冲出来救人,而比他强的人何止百个千个,却没一人站出来。
    明明——明明大家一起上,就可以把舒戚制服的!
    舒晚用力的握住大师兄冰凉的手,心中不断的回响起那日分别时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虽然我们势单力薄,做不了什么大事,但若有困难,你们一定要与我说。”
    竟成绝响!
    恍惚间舒晚感觉有一温柔的大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这才发觉自己泪流满面,她抬头望向易沉澜,握住他给自己擦泪的手:“阿澜师兄……舒戚……舒戚……”
    她恨极了!为什么舒戚还没有下地狱!
    “我知道,晚晚,”易沉澜沉声说道,“我一定会杀了他。一定。”
    舒晚揪紧易沉澜的袖口,在他怀中默默咬牙垂泪。
    “我……你……”忽然,一个女子跌跌撞撞的走上来,站到了他们二人面前,语无伦次的一句话也没说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