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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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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口莲人是孤儿院新登记的孩子。
    因为父亲有家暴现象,母亲在有一次毒打中逝去,他在忍耐了几年后,独自逃了出来,被坐在孤儿院门口院长看到了,在交谈之后,也就成为“孤儿”了——其实只是个暂住的。
    要是父亲有心找人,他也躲不了多久。
    他坐在远远的秋千上,看着其他小孩们欢呼着围在刚进门的黑发少年的身旁,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烦。
    “乙羽哥”——这是他们叫得最多的短语。
    这个少年叫乙羽啊。
    男孩瞥了眼身上被迫挂了好几个小孩子头疼得苦笑的少年,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
    这个年龄特有的清爽干净在少年身上体现无疑,仿佛连他对笑都带着浅淡的汽水味,在夏日让人心里一麻。
    “好了好了——”
    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带有清凉的冷感——但因为语气过于柔和,也不至于让人感觉难以接近。
    “我要找院长聊聊天,一会儿再陪你们玩。”少年一连把好几个小孩举高高后,又把自己身上的树袋熊们扯下来。
    小孩们吵吵嚷嚷,声音闹得水口莲人有些烦躁。
    不会群聚在一起,格格不入。
    没有甜甜的笑,格格不入。
    不会撒娇,格格不入。
    他在这个孤儿院就是异类。
    小孩的手指忍不住曲了曲,手上的些许伤痕被露露出来——他连忙扯了扯袖子,把长袖扯得把手彻底包住才罢休。
    他抬眼去看吵闹的孤儿院门口——
    同样被小家伙们吵得头疼的少年对上了水口的视线。
    那个叫「乙羽」的人对他笑了笑。
    水口下意识地扭开头避开了这个笑容,在他再偷偷去看时,少年已经哄好了小孩们,通行无阻地进入了房子里。
    “……什么啊。”
    其实也不太懂自己想抱怨什么,但水口莲人还是低低地嘟嚷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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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捐的钱哪来的?”老人带着些许笑意晃了晃感谢信,亲手交给了「好心人」。
    他的话语中并没有责备怀疑的意思,只是随口问问一般。
    “我已经开始工作了嘛。”乙羽抬手接过了感谢信,老人规整的字迹一如当年,前面公式化地感谢了一下,后面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亲昵的抱怨唠叨了。
    少年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院长摇了摇头:“下野已经有人过来接触过了,到时候再把这孩子送走,你们这一堆也算是全都走了。”
    “他的个性怎么样了?”乙羽把信纸折好,塞进了口袋。
    “我人脉多广啊,”老人毫不客气地自夸起来,“想找个指导老师不也简简单单的?”
    “是是是,”乙羽坐在了院长身旁,眉眼舒展,“交给院长当然放心啦。”
    说实话关于院长的人脉他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出于信任,也不会多问。
    “那个坐在秋千上的,是新来的?”乙羽换了个话题,“还没有融入团体的样子。”
    “毕竟没人像你当年那样拉人「入伙」嘛,小孩们因为某个人不同而下意识排挤也很正常,”看多了小孩子们的小心思的老人并不担心,“过段时间就可以了,大家心都不坏——这不是还有老师的吗?”
    乙羽苦笑了一声,又和院长扯了些家常,这才出门去和小孩子们玩闹——其实也就是单方面的秀技术。
    亮晶晶的糖纸在少年手上翻飞,面积并不大的正方形在少年小心的动作和细致的灵力微操下,折成了一小只有些透明的狐狸。
    因为含着糖而腮帮子鼓起的女孩瞪大了眼睛努力看着少年快速的动作,在看到乙羽把小狐狸递给自己的时候笑得眼睛都要弯成了月牙。
    乙羽随便抽着其实他不怎么记得名字的孩子吃糖,小孩们也很乖,被抽到之后也不会吵嚷着再去举手要机会,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乙羽折纸的动作。
    口袋里的糖果很快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时间差不多了……”乙羽抬头看一眼天色,大概两三点的样子。
    还要空出时间去会面呢。
    他把剩下的糖分给没被抽到的孩子们——意料之中的不够,但食堂阿姨的小饼干及时避免了尴尬的局面。
    “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啊?”女性一边分发着饼干一边问。
    “不了。”乙羽摇了摇头,他伸手拿起两袋饼干,思考了一瞬,又拿了第三袋。
    背对着乙羽的女人假装没发现少年的小动作,正对着少年的小孩们倒是看到了,纠结了一下是诚实告状还是做「共犯」,最后果断选择了后者。
    毕竟大多数人都收到了「贿赂」嘛。
    乙羽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孩们也很上道地捂住了嘴——还有的人去伸手捂一脸茫然地同伴的嘴的——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绝对保密。
    女人差点笑出来。
    乙羽对小孩们点了点头,转身朝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男孩走去。
    乙羽把手中的小饼干递了过去:“给,你的份。”
    男孩愣了愣,被袖子遮得严实的双手举起,接住了少年递过来的饼干。
    他沉默了片刻,干巴巴地道谢了。
    “不用谢。”少年笑了起来,抬手碰了碰男孩的头——力道轻到像是风吹一样,几乎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