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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禹站在病床前看着陷入昏迷的布鲁斯,抿嘴不语。
    他一直知道布鲁斯在追查着什么东西,只是一直遵守布鲁斯的“不许插手”的规则,在战斗的前期他只是远远地观察着并没有任何动作。
    他看着两个带着怪异白色面具的细瘦女人与布鲁斯缠斗着。她们的皮肤呈现血红色,清楚地呈现出人体肌肉和血管的纹理,加上走到哪里都流了一地的血色液体,仿佛被剥了皮的怪物,恶心极了。
    而女人手上的爪子是由锋利的刀刃构成,刀刃坚固到布鲁斯多次用胳膊上的倒刺都不能砍断。
    余禹一直听从布鲁斯的话,旁观着,可直到女人锋利的爪子突然变成了颜色艳丽的蛇扑向布鲁斯时,他的动身就已经晚了。
    黑黄色的蛇轻易地就刺破布鲁斯的战甲,在咬到大蝙蝠的胳膊后便消散在空气中。而另外几条则是慢悠悠地爬到跪倒的蝙蝠身上,张口就准备朝布鲁斯的脖子咬去。
    余禹反应及时地披着黑斗篷从滴水兽上跃下,尽最大速度飞到布鲁斯身边,黑色的匕首瞬间将得意傲慢的蛇斩首。他横着刀,抬眼死死盯着两个女人。
    他以为会有一场难缠的打斗,也做好了揍得过就替布鲁斯打死他们,揍不过就拉着布鲁斯溜的准备。却没想到,两个女人在看了眼地面蛇的尸体后,对视一眼,以超越常人的弹跳力和怪异的姿势快速离开。
    余禹没给自己多余的时间去思索。他看着布鲁斯发紫的嘴唇,一手扛起布鲁斯,同时还用仅存的一些理智记得把蛇尸捡起丢进带子里,以便于阿福寻找解药。
    他忽地想起了什么,尽管脑海里的画面并不完全相同,可那个小巷、那黑暗中的两声枪响,以及散落一地的珍珠项链却是唯一的主题。
    他猛地明白了蝙蝠侠最愤怒的,就是哥谭的罪恶。
    他愤怒却无力,一直自责着。说到底,他只不过是一个害怕的孩子,还在试图阻止那两颗子弹。
    余禹在把所有的事情告诉阿福后,沉默地帮阿福把布鲁斯搬到手术台前,看着阿福在将布鲁斯的血液放入血液分析仪中后,转身缝合布鲁斯身上的其他伤口。
    他试图帮忙做些什么,便把带子里的蛇尸拿了出来,想要递给阿福,让他分析毒液成分。可他却完全没想到,那黑黄色的蛇尸一被他握在手里,就仿佛被温度融化似的逐渐消散,最后隐入他右手的红点中。
    余禹搓着手腕红点,仅思索片刻,就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他突然意识到这可能与游戏场有关。
    他想到了上一场游戏中,那个来自现实世界的娃娃和与娃娃有关的玩家,不自觉地开始向最坏的地方猜测——游戏场或许就是由它侵占并扭曲的正常世界所建立的。
    阿福注意到了异常沉默的余禹,安慰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转身去拿血液分析的结果:“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余禹不知道怎么向老人解释这件事——他不知道是和老人说“如果我早一步发现……”,还是说“或许这就是我违规出游戏场所给带来的结果……”。
    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布鲁斯手上的胳膊。
    “奇怪,老爷的身体里血细胞损伤超过普通蛇毒的伤害,但我却并没有从血液中找到其他的毒性蛋白成分。”
    阿福紧蹙着眉,为布鲁斯担忧着,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余禹提前猜了出来:“就像是某种无形的能量所造成的破坏。”
    阿福抬头看了眼余禹,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余禹望着手腕的红点,内心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伸手握住布鲁斯的胳膊,轻轻地、尝试性地触碰大蝙蝠的伤口。
    最开始伤口似乎什么变化都没有。余禹抿了抿嘴,焦急地僵持着。直到他略带失望地准备收回手时,同样目不转睛的阿福突然冷静道:“伤口的黑色在变浅。”
    余禹楞了一下,立马回头低着脑袋观察着。他没忍住、或者说他也没意识到,他表面上一直平静的黑眼睛迅速弯了一下。余禹紧紧地握住布鲁斯的胳膊,看着阿福重新检测布鲁斯的血液。
    ……
    尽管余禹已经尽快把伤口全部处理了,但怪异能量的伤害要比普通蛇毒来得更多,布鲁斯整整昏迷了一天才逐渐缓了过来。
    而在这一天里,在阿福离开后,余禹就一直趴在病床前,眼睛盯着布鲁斯因受伤昏迷而苍白的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只思索了一会儿,就从带子拿出了一个带着漂亮蓝色猫眼石的银色吊坠。
    这个吊坠他曾经和托尼一起过游戏时也拿出来过,当时就是为了证明玩家是乌鸦这一事实。而这时他拿出来自然不是只看看而已。
    余禹有一种直觉。他一直觉得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游戏场,按照游戏场的规则,他所得到的寿命绝对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而这个宝石本身是一个共享寿命的道具。不过它在起作用时可以缓解伤口的疼痛并减弱这些伤口对持有者身体的伤害。
    但他仍不能抹除布鲁斯身上的伤痕,也无法避免布鲁斯未来可能会受的伤。或许死亡对布鲁斯来说才是最能够解决一切痛苦的最佳方法。
    余禹犹豫地看着宝石。他本身是想减弱布鲁斯的伤痛,而共享寿命只是附赠品。但他内心却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某些想法,这让他带着些私心和微微的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