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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老子去问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但是其他人没有我知道的多,而且不死川先生现在过来找我,只能说明刚刚没有在锖兔他们那里得到回答。”
五十岚邀月才不会被这小小的威胁吓到,她冷静地分析了情况。
“……你这家伙!”
“边包扎伤口边回答我的问题!”
不死川实弥最终还是在对视中败下阵来,他愤怒地往石桌边上的椅子上一坐,黑着脸把受伤的手臂伸出来。
五十岚邀月这才缓和了脸色,让樱花妖帮忙把医药箱拿来。她取出酒精棉,先一点一点地擦拭掉伤口周围的血液。
“我是在祢豆子还没变成鬼之前认识他们的,祢豆子和炭治郎都算是我的学生,只不过前者是和我学阴阳术,后者是学了下刀术。”
“所以你就包庇这个鬼!”
“祢豆子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变成的鬼,我再找到她的时候是在鳞泷先生那边。回来后我第一时间就告知了产屋敷先生这件事情。”
五十岚邀月没有在意不死川实弥的语气,她将被血液染得通红的酒精棉放到一边,从医药箱中取出双氧水开始处理伤口内部。
刺激的药水一接触到创伤面,不死川实弥的胳膊就立刻紧绷起来。
五十岚邀月在他发问前继续说了下去:“祢豆子变成鬼后不需要吃人,她体内的灵力弥补了这中需求。而她之所以变成鬼,里面有我的责任在。我不会就这样放任她被杀掉。”
“但是万一她袭击人了呢?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就算担保的人切腹自尽也无法挽回已经失去的生命!”
正是因为了解这点,所以不死川实弥才不会对任何的鬼手下留情。
也许他们还记得自己的亲人,还拥有理智。可是谁也不知道到时候食欲压过了这股理智,那些鬼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已经目睹过了这种惨剧,才更加要在一开始就扼杀掉这种可能性。
“这个问题不死川先生已经问过主公他们了吧”
五十岚邀月抿着唇无奈地笑了,她回答着不死川实弥的问题,手下处理伤口的动作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我没法给不死川先生这样的保证,但是如果我真的有心想要对你们隐藏祢豆子的存在的话,那么不死川先生觉得你们还可能知道吗?”
前几天玉藻前的话确实给了五十岚邀月提醒。
如果鬼杀队能够给祢豆子一个机会的话自然再好不过,但是她也不用把鬼杀队当作唯一一个有可能容纳炭治郎和祢豆子的地方。
先不论珠世的药还有多久才能出成品,就算没有把
鬼变回人的药物,五十岚邀月也可以带着祢豆子她们生活。
她和鬼杀队不过是合作关系,而且就现今的情况来看,她并没有任何需要依靠鬼杀队的地方。
五十岚邀月敛眸,神色淡淡地看着面前的伤口。
“然而我相信不死川先生你们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做出理智的决定,所以我并没有隐瞒祢豆子的事情。在事态发生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前,我是不会轻易放弃那孩子的。她是我的学生,她信赖我,那么我就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所以五十岚邀月才没有去参加会议前的审判。
一是因为她帮不上什么忙,二是因为她怕自己生气。
毕竟再怎么说祢豆子也是被她划分到自己家范围中的孩子,有哪个长辈能看着自家孩子被伤害还能无动于衷?
五十岚邀月脾气好也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她要是真的动了真格,在场的人没一个能够拦住她。
“所以,在那之前我没有对不死川先生你们的想法进行任何干预。但是现在祢豆子已经证明了自己,如果不死川先生还是那样对待她的话,我不会坐视不理。”
五十岚邀月体谅柱们的遭遇,即使她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样的过往。但是她不会因为一个人的遭遇就对他过分忍让,说到底,这是需要彼此之间相互体谅的事情。
如果单单只要求她退让的话,那么也就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但是,我还是很生气的。”
将绷带打好结,包扎完伤口。五十岚邀月放开了不死川实弥的手臂。
“气不死川先生捅了祢豆子一刀,而且还划伤了自己。明明有手环在的,不是吗?”
早在一开始审判结束的时候,五十岚邀月就知道了发生的事情。
虽然理智上能够理解不死川实弥的举动,但是不代表情感上就可以接受。
“嘁,那又怎么样?!你还想替那只鬼捅回来?”不死川实弥嘴硬道。
“所以——我只是给不死川先生你包扎了伤口,而不是让樱花妖直接帮你治好。这就是我表达生气的方法。”
五十岚邀月轻轻哼了一声,撑着石桌上半身倾向不死川实弥的方向,而后屈指往对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她认真道:“下次
不可以这样了!”
“啰嗦!要你管我要怎么做!”
……而且这算是哪门子表达生气的方法啊!
后半句话不死川实弥没有说出口,他只是瞪了五十岚邀月一眼。
额头被弹过的地方似乎在发热,热意从皮肤传达到大脑中。仿佛一整个夏天的热量都集中在了刚刚短暂的触碰上,让人头脑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