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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正文番外
    我叫五十岚和延。
    我的母亲是一位神明,我的父亲是她的信徒。我觉得父亲可能是当今神道信奉人的巅峰,毕竟他成功追到了自己信奉的神明。
    在我年幼时一度以父亲为目标,这个目标止于我七岁那年。因为我一直都没有遇到除了母亲以外的第二位神明,要实现这个目标实在太难了。所以我及时转移了目标,虽然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爱丽丝很可爱。
    母亲听到我这么说后,露出了一种很复杂的表情。她语气温和地问我,是不是最近有遇到一个黑色头发,穿着白大褂,像是邋遢医生的爷爷。
    我点点头,很好奇母亲是怎么知道森爷爷的。虽然我每次叫他爷爷的时候他都会露出牙疼的表情。不过我想了想,母亲可是神明,当然无所不知了。
    只不过第二天我去找爱丽丝的时候就没有看到森爷爷了,爱丽丝说他在给饮水机换水桶的时候闪到了腰,现在正躺在病床上。
    说完,爱丽丝还嘲笑了他一句,果然是人老了。
    我赞同地点点头,并且拜托爱丽丝嘱咐森爷爷要多补钙,骨质疏松就是容易出事。
    *
    母亲和父亲的朋友很多。
    有时候我出神社玩,在哪都能遇见认识他们的人。大部分都是好人,会给我买零食和冰淇淋,还会陪着我玩,然后送我回家。有一位叫做太宰治的叔叔例外,他说带我玩,然后自己跑去上吊锻炼颈椎了。卡在树上下不来,最后还是我爬上树解开绳子才把他放下来。
    唉,怪不得母亲在提到这位叔叔时总会摸着我的头让我不要学他。真是太给人添麻烦了。
    还是炼狱叔叔好,会带我烤红薯,举高高,让我骑在他肩膀上出去玩。这些事情都是父亲带我做过的,除了第一个,所以我那时候很认真地觉得其实炼狱叔叔也是我的父亲。
    父亲听到后,黑着脸去找炼狱叔叔打了一架。
    天元叔叔和我说,那是因为父亲和炼狱叔叔是情敌。
    (锖兔:宇髓你都在乱教我家孩子些什么东西! 宇髓天元:我说的是事实!)
    我很好奇情敌是什么意思,于是去问了蝴蝶阿姨。她听到我的问题,扑哧笑出了声,揉了揉我的头,没解释,只是说我父亲的情敌不止这么一个。
    我明白了,原来我的父亲其实不止炼狱叔叔和父亲这么两个。
    (锖兔:蝴蝶!你也在教坏我家孩子!)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神明的孩子的缘故,我长得格外快,记忆力也好得出乎常人,基本上经历过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一回想,感觉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十五六岁。
    父亲也是这么觉得,在我向他提出想要暂时搬出神社,在学校附近租一间房子住的时候,他感慨道我也到了这个年龄了啊。然后告诉我他要先和母亲商量商量。
    我表示理解,毕竟母亲才是家里管事的人。
    当天晚上,我无意间路过父母的房间,然后听到父亲说和延也到了叛逆的年龄了啊。
    我的头顶情真意切地浮现出了一个问号。
    母亲问他为什么会这么说,父亲就把我下午和他说的事情全盘托出,末了还感叹了一句,这就是所谓的孩子大了就不想和父母呆在一起了吧,但是要是没有我们看着的话,万一和延的叛逆变本加厉怎么办?
    我听到母亲忍着笑意的声音,问他,要是和延真的叛逆到那个地步,你打算怎么办
    父亲叹了口气,用沉重的声音说出残忍的内容。
    那就只有打他一顿了,孩子叛逆都是闲得慌,在训练场上被教做人后自然就明白天高地厚了。
    父亲不仅打算自己打,还罗列出了一个对我进行物理教育的名单。
    其中有的名字我听到就腿软。
    我该怎么和父亲解释,我想要暂时搬出去只是觉得住在神社里上学不太方便?
    第二天早上,趁着父亲在外面晨练,母亲问我还要搬出去住吗?
    求生欲让我摇头,我无比诚挚地告诉母亲,在听到昨晚父亲的话后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虽然我不觉得自己会叛逆成不良少年,但是父亲连我这么简单一个愿望都能了解错,我实在不敢对他抱有其他希望。
    可能这个年纪的男人就是这么爱瞎想吧。
    *
    我成年那天,父亲很严肃地和我说他要和我讨论一件事情。
    正好,我也有事情想和他讨论一下。我有了一个喜欢的人,所以我打算向父亲
    寻求帮助。
    尽管他在过去的十几年内给我留下了不少不算美好的印象,但是他能追到我身为神明的母亲,我觉得在这点上他的经验和建议应该还是有用的。
    于是我们父子俩进行了一下午的男人之间的对话,在母亲回神社后才终止。
    接下来我按照父亲给的建议对心仪对象展开了追求,结果只能无比惨烈不忍直视来形容。
    我对我至今为止的人生产生了怀疑。
    母亲听完父亲给我的建议,当即转过身用和服袖子掩住面,肩膀一抖一抖的,显然憋笑憋得很艰难。母亲好不容易笑完了,拍拍我的手,告诉我不要急,她会想办法帮我的。
    母亲出手和父亲出手就是不一样,没几天,我明恋的对象就一改看到我就脸黑的状态,和风细雨起来,说话也不再夹杂着火气,轻声细气得令人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