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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小姐。”他把她的魔杖从机器上拿下来还给她,又把那张显示它原材料的羊皮纸戳在一根小小的黄铜钉子上,“这次是什么,受审?你犯什么错了?”
“谢谢你,埃里克。”中年女巫果断地说,一把抓住达莉的肩膀带着她离开了桌子,回到走向金色大门的巫师潮流中。
“第二层,魔法法律执行司,包含禁止滥用魔法司、傲罗指挥部和威森加摩管理机构。”
随着电梯播报声的响起,她被女巫推出了围栏。马上的,一架纸飞机飞到女巫的鼻尖,上面还留有魔法部的盖章。
“情况有变,德思礼小姐。”她快速阅读了下上面的文字,“我们改时间了,八点钟,第十审判室,来吧,还得下去。”
达莉没有说话,重新回到了电梯。
她们来到最下层,这里与上面的那些走廊完全不同,墙上空荡荡的,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只是走廊的尽头有一一扇简简单单的黑门。达莉本以为她们要走到尽头呢,可女巫又带着她继续顺着楼梯往下走。
未成年用魔法到底是有多严重,要去这么深的地方?
她们下到阶梯底下,又顺着一道走廊往前走,这里跟霍格沃茨的通向地下教室的走廊简直一模一样:粗糙的石头墙壁,托架上插着一支支火把。他们在这里经过的门都是沉重的木门,上面嵌着铁门闩和钥匙孔。
在一扇阴森森的挂着一把大铁锁的黑门前,她们终于停了下来。达莉觉得这倒不是受审,更像是已经准备把她和哈利打包关进去了。
“达莉,你来了!”她看到达莉和韦斯莱先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精疲力竭地靠在墙上,揪着胸前的衣服直喘粗气。
“祝你们好运。”韦斯莱先生把哈利推上前,哈利狂跳的心脏扑通扑通地撞着喉结,他费力地吞了口唾沫,拉着达莉的手,拧开了沉重的铁把手。
“我有点怕。”达莉说了来到魔法部的第一句话。
“没事的。”哈利其实也不能保证,但他只能这么说。
四周的墙壁是用黑黑的石头砌成的,火把的光线昏暗阴森。他们的两边是一排排逐渐升高的空板凳,而前方,在最高的几条板凳上,赫然浮现着许多黑乎乎的人影。他们刚才一直在窃窃私语,当沉重的大门在二人身后关上时,一种不祥的沉寂笼罩下来。
哈利不仅以前见过它,而且曾经还来过这里。这就是他在邓布利多的冥想盆里见过的地方,他就是在这里目睹了莱斯特兰奇夫妇被判在阿兹卡班终身□□。
达莉怯怯地躲在哈利身后,她听见一个冷冷的男人声音在审判室里回荡着。
“你们迟到了。”
“对不起。”哈利紧张地说,“我、我不知道时间改了。”
“那不是威森加摩的过错。”那个声音说,“今天早晨派一只猫头鹰去通知你了。坐下吧。”
哈利垂下目光,望着房间中央的那排椅子,椅子的扶手上是左一道右一道的铁链。他曾经见过这些铁链突然蹿起来,把坐在中间的人捆得结结实实。他的双脚走过石头地面,发出响亮的回音。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边上,而达莉坐在她旁边。链条凶险地丁丁当当响了起来,但并没有把他们捆住。哈利觉得一阵眩晕恶心,抬头望了望坐在上面板凳上的那些人。
而达莉则一直抓着哈利的手,她想到,很小的时候她也曾经常这么做......什么时候?是六岁吗?还是五岁?
总之这场审判没太多人去问达莉,他们的问题都针对于哈利,而达莉更偏向于一个证人,他们并没有谈及任何一个马尔福的名字,仿佛德拉科从未来到过女贞路。
魔法部的一些人在拼命逃避着摄魂怪出现在麻瓜世界,回避着那个人的每个可能出现的那一丝气息。十五岁的达莉·德思礼再次感受到了大人世界的光怪陆离。
按哈利所说,伏地魔真的复活了,为什么大家不奋起反抗呢?福吉的情绪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呢?为什么会说这是胡说呢?她好像永远被蒙在鼓里,不懂外界,不懂哈利,不懂德拉科。
最后,在和邓布利多的辩论中,福吉败下阵来,宣布了对他们二人的指控不成立。
“太好了。”邓布利多欢快地说,迅速站了起来,抽出魔杖,将他那两把印花棉布的扶手椅变没了,“好了,我得走了。祝大家今天过得愉快。”
邓布利多的突然离去使哈利感到十分意外。他一动不动地坐在缠着链条的椅子上,努力使自己从惊愕和如释重负的感觉中缓过来。他看了一眼达莉,她也是如此。威森加摩的成员们纷纷站起身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整理收拾文件。哈利也站了起来。似乎没有一个人在注意他。
“走吧,没事了,你还好吗?”他对达莉伸出手。
“有点吃惊,不过还好。”达莉点点头,握住他的手,她感受到上方的视线——福吉右边那个癞□□般的女巫的视线在她身上不断地停留,仿佛对她脱离指控很不满意,但她在接收到达莉的目光的时候,扬起了一个“慈祥”的微笑,又不去看她了。
韦斯莱听说他们的指控无效非常开心,不断地跟哈利讲着某层楼厕所的恶咒事件。
“哦,只需一个反恶咒的魔法,再简单不过了。”达莉跟着他们上楼时,韦斯莱先生还在说,“修好被弄坏的东西倒没有什么,主要是这种破坏行为背后的态度,哈利。有些巫师可能会觉得捉弄麻瓜挺好玩的,但它可能表达了一种更深刻、更丑恶的东西,我作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