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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四个人,只王不易许是知道。车停下来了,王不易还没醒。林雨桐将人叫醒问他,王不易左右看看,“再往前,走二里,朝东转,走小路。那边有个天师镇。”
    天师镇?
    张家的口气倒是不小。
    再往前,可就是上山路了,一路缓坡往上,也就是二里路的样子,朝东果然有一条路。顺着这条路开进去,这路是当真不好走,宽的地方能容两辆车并排通过,窄的地方将将能过去一辆车。
    上面通着镇子呢,路况怎么可能这样?
    林雨桐扭脸问王不易:“你确定没走错。”
    “错不了。”王不易聚精会神的盯着车前:“有大路通到镇子没错,可从镇子走,却到不了张家。能走的只有这一条道儿。”
    四爷一脚刹车,就停住了:“程昱走的是哪条路?”
    林雨桐也不知道,她问王不易:“这条路容易迷路吗?”
    “既然进来了,就迷不了了。”王不易指了指身后:“有时候想要拜访,没有张家同意,连路口在哪都找不见。”
    “那就退出去,去镇子。”林雨桐坐正了,四爷就一点一点的把车往回倒。王不易‘哎哎哎’了好几声,两人也没回答。他这才急道:“走镇子进去根本就过不去!”
    真要进不去,天师镇为啥叫天师镇,故弄玄虚而已。
    退回大路上,奔着天师镇而去。柏油路很好走,镇子上也很繁华。找了一家农家乐,车放在人家院子了,几人只说出去转转,便走着上山。
    没错,天师镇在半山腰的位置。这镇子上,人人都能将几个关于张家的传奇故事。也都知道,要到张家去,得过一个迷魂阵。反正不寻张家的话,那这山上随便进去。可要是硬闯张家,那得在阵里呆上三天三夜才能出来。很多人曾经都试过,后来镇上就给那边竖了牌子——游客止步。如此才好了很多。
    如今,一行人就是要到游客止步的地方去。
    沿着镇子上的小路一路往上,走了得有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地方。乌金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这地方,是挺邪性。”
    林雨桐看了看,目光落在几块巨大的山石上。随即就笑了,山石堆放在那里的年头不短了,谁也不会轻易去碰那些东西,但它们就是摆阵用的。只要石头不挪动,这个阵法就撤不了。想来这种山石在这一片很多吧。
    果然,带着手电,在边上找到了一块牌子,写着‘石林’二字。
    大自然鬼斧神工,这里确实是大小石头不少,各成一景。所以,在这个地方摆阵,才叫人不容易看出端倪。这大概是张家某一代的老祖宗摆的吧,能留到现在,也着实不容易。破阵就算了,从这阵里出去,还不算是太难。
    “跟紧我!”林雨桐拉着四爷,看着另外两个人,“千万跟紧,稍微不注意,可能就跟丢了。
    四爷见她这么说,就从边上又捡了几根棍子,一个拉着一个,都注意点后面。
    这种阵法对林雨桐来说不难,哪怕是夜晚,只凭着推演,一步一步也就走进去了。
    程昱靠在大石头上,晚上也怕呀。山上谁知道有啥玩意?虽然没有猛兽,可来条蛇也够呛。更何况蚊虫,那真是滋味难言的很。手机也眼看没电了,这是唯一能给他壮胆的东西了。看看时间,此刻都已经是夜里的凌晨一点半了,到底能不能来呀。
    正想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问问,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蹭一下起来,抓了边上的棍子就拿在手里,谁知道来的是个啥。
    但紧跟着,好似听到咳嗽声,一声两声……这个声音,不就是乌金?
    他来了,师叔肯定就来了!
    “师叔!”他喊了一声,“师叔,是你来了吗?”
    林雨桐停下来应了一声:“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来。”
    再转了两圈,才到地方。果然就看见靠着石头一身狼狈的程昱。
    程昱真是哭的心都有了:“师叔你可算来了。吓死我了。”
    “谁让你一个人进山的,你胆子倒是大。”林雨桐递了棍子给他,“走,跟着,马上就出去了。”年龄差距这么大,小的训斥大的跟训斥孩子,大的见了小的倒是真像见了家长。
    再绕了也就十来分钟,眼前霍然开朗。像是到了谁家的后花园:八角的亭子,青石板的小路,蜿蜒的溪水,还有各色不是野生野长的花草。
    荒山野岭,高门大户,中间只隔着一条不到两米宽的小溪。溪水上架着一座木桥,从木桥上过去,推开柴门,就踏上了青石板路。
    从这个角度再看,能看见高低起伏的建筑,这像是一座三进的院子,但里面黑漆漆的,一点灯光都没有。只有大门口,挂着两个气死风灯。此刻,灯笼挂在宅门前,在风里摇曳。灯光白惨惨的,瞧着分外不舒服。
    程昱低声问王不易:“这是那个修仙的张家?”
    张家最著名的便是笑话,到如今这世道,还抱着修仙一道不撒手,在行内传为笑谈。
    可这到了张家的大本营,却感觉怎么说呢?这不像是仙气渺渺,倒像是鬼气森森。
    王不易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我也第一次来。”
    林雨桐下意识的就去看两个人,见两人眼里闪过的是惧怕,心里多少就有点了然。还真就有点信这个张家真就是张道陵的后人,因为这手段确实有些高。